半個小時後,紀竹的電話響起,看樣子應該是羅寄打來的,想著,紀竹一邊接起一邊焦急朝外走。

手機上的定位顯示已經離羅寄不遠,紀竹四處張望時剛好看見一個身形修長帶著鴨舌帽的男人從遠處過來。

紀竹朝他揮了揮手,那邊也伸手給了回應,應該是羅寄沒錯了。

等羅寄走近時,紀竹仔細觀察了一下羅寄的表情,自然平靜,看上去似乎不像壞訊息。

紀竹邀請他進屋,換了鞋,兩個人一起在沙發坐下,紀竹率先開口詢問,“你這麼著急來找我,是因為什麼事啊?”說著,順便給羅寄倒了杯水。

羅寄平靜取下帽子,額頭上還沾著細密的汗水,紀竹見狀忙把冷氣開的更足了些。

“謝謝。”羅寄輕聲道謝後直接進入了正題,“我這次進入遊戲時碰到了一個老玩家。”

紀竹:“發現什麼了嗎?”

羅寄:“也算是有些線索。”

“什麼線索。”紀竹神色開始認真起來,心裡希望羅寄能說出一些有用的。

“我從老玩家那裡聽來了一個故事,故事的內容讓人很意外。”

“什麼?”紀竹迫不及待道:“別賣關子了。”

羅寄微點了個頭,溫潤的聲音開始在沉寂的屋子裡響起。

“聽說,最早進入遊戲的那一批人裡,有一個年輕玩家,只要有他在,所有人都能安然無恙的透過關卡,也只有他一人敢去挑戰系統。”

“然後呢?”紀竹沉思的點點頭,表情變得有些不解,“玩家還可以挑戰系統?”

羅寄繼續解釋:“算是系統背後的人。”

紀竹:“所以他成功了?”

“這正是我要說的。”羅寄淡聲,“他成功了,所以也只有他知道擺脫“逢生遊戲”的方法。”

紀竹臉上驚訝,“這個人應該特別厲害吧。”

“聽說是很厲害,不過很少有人見過他,因為見過他的那一批玩家裡,除了他應該沒活下多少了,我遇到的那個老玩家也是從更早之前的玩家那裡聽來的。”

紀竹微怔,然後一隻手託著腮思考起來,“可是如果他知道擺脫遊戲的方法,為什麼不告訴後來的玩家呢。”

羅寄搖頭,“不清楚。”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沒機會了,因為他已經被踢出了遊戲,所以無法再進入遊戲了。”

羅寄:“他出現過。”

“出現過,意思就是他還在遊戲當中?”紀竹繼續追問。

羅寄也繼續耐心解釋:“對,他還在遊戲裡,只不過很少有人能見到他,尤其是一批一批的新玩家逐漸湧進遊戲,所以即使見到他應該也不認識。”

“那你知道怎麼樣可以見到他嗎,我也想知道擺脫遊戲的方法到底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老玩家說,這人挑戰完系統後,就像是一個活死人。”

“活死人?”紀竹訝異。

“對,聽聞從那之後,他不死不痛,也不愛說話,整日戴著一張銀色面具示人,所以如果你在遊戲中見到了一張戴著銀色面具的,很有可能就是他了。”

“面具人?”從紀竹的疑問中,羅寄繼續解釋道:“能見到他的機率不大,但是如果是級別很高的玩家的話,還是會有些希望的。因為及目前為止,他是這個遊戲裡滿級別的記錄保持者,沒有之一。”

紀竹驚歎的張大了嘴巴,然後自顧的搖了搖頭,“我應該沒有這種可能可以超過他。”

“想要見到他不用非要超過他才可以。”

紀竹迷茫的眨了眨眼,輕聲詢問,“那還有什麼方法。”

“成為金色玩家。”羅寄說時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一些回憶突然慢慢在紀竹的腦海裡展開,“我好像有聽別人提到過‘金色玩家’四個字,這是什麼意思。”

羅寄:“這是最高階玩家的勳章顏色,所以大家都簡稱那些高階玩家為金色玩家。”

“成為金色玩家一定很難吧?”紀竹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在心裡小聲默唸道:“我能行嗎。”

從紀竹說話的空隙中,羅寄慢慢拿起桌上的水杯吞了幾口水。大概是口渴了。

隨後等他放下水杯,他又朝紀竹解釋起來,“我向老玩家打聽過了,能成為金色玩家的人還是挺多的,不過也沒多少,甚至在金色玩家中也分高低階別。”

紀竹:“那你剛剛說的那個面具人,他也是在這些金色玩家之中嗎?”

羅寄:“在的,不過應該是金色玩家中最高階的,我也不太清楚,但好在也打聽到了不少的線索,至少知道了這個遊戲中,還真有玩家知道擺脫掉遊戲的方法。”

紀竹贊同的點點頭,“你說的沒錯,這對我們來說確實是一個好訊息,至少告訴了我們,情況還沒有太糟,不是一輩子都擺脫不了這個遊戲的。”

羅寄:“可,我不知道我的朋友還能撐多久。”

紀竹看著羅寄突然黯淡下來的目光,一時間突然失了神,是啊,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舅舅還能撐多久。

想到這,紀竹感覺自己的心臟似乎有些喘不過來氣,像是被沉重的石頭一直反覆碰撞擠壓,攪的她心臟生疼。

“你沒事吧。”

紀竹此時臉色煞白,眉尖低壓,剛好被盯的專注的羅寄發覺。

“我沒事。”紀竹淡聲,“你知道有什麼可以快速提升等級的辦法嗎?”

羅寄表情為難起來,“這個我也問過,但是裡面的人似乎都不願意回答,好像沒有。”

“應該是會有的。”紀竹道:“遊戲裡的規則全都是由系統幕後的人來定,那麼一定會有一條可以快速提升等級的遊戲規則,就像現實中的遊戲可以拿錢快速提升等級,那逢生遊戲也應該一樣,只不過可能需要玩家付出一些代價吧。”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也許真的有這種可能。”

或許我可以問問林空,紀竹腦袋裡突然浮現出大佬林空的身影,但幾秒後,這種想法就瞬間在腦袋裡煙消雲散了。

好吧,她承認,自從上次看見林空沒半點猶豫的抹了怪女人的脖子後,她確實對林空心有芥蒂,總感覺可能下一次他會抹了自己的脖子。

雖然怪女人只是一個系統NPC,但是不難看出林空動手時的迅速肯定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