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我的事,是她自己叫我殺了她的。”何智崩潰大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紀竹微愣,“現在怎麼辦?”紀竹看著已經站起身的女人,驚慌道:“她活過來了。”
話音剛落,走廊外就突然傳來了一道悠揚的笛聲,笛聲婉轉空靈,其中還帶著一絲詭異,而屋內的女人此刻正隨著那笛聲翩翩起舞起來,看上去雖然怪異,但幸好冷靜了下來。
“這聲音好像能控制鬼臉。”何智扶著胳膊啞著聲音衝兩人喊道。
“難道是沈郡?”紀竹問。
“就趁現在,快殺了她。”何智怒喊。
“不行,現在殺了她,我們都得死。”林空溫聲說完,看向邊上站著的紀竹,“我們先離開這。”然後帶著紀竹離開了這個病房。
這時,呆站在原地的何智衝著他們的身影急喊,“現在不殺,我們就沒機會了,這些東西在明晚還會來殺我們的。”
林空的腳步一頓,冷峻的面孔朝著何智看去,“鬼臉是殺不死的。”
說完,林空和紀竹冷冷轉身離開,走廊外的鬼臉也都已經消失不見,於此看見的是,走廊上上所有的病房門都已緊閉。
大雨初歇,漆黑的夜裡再沒有傳來絲絲入耳的竹笛聲。林空將紀竹送回她的病房後就隻身離開了。
第二日,紀竹從病房醒來時,發現昨夜也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她迷迷糊糊的收拾好後開啟了房門。
結果剛一開門,她就發現昨夜被林空殺死的那些長著鬼臉的病人,此刻都已恢復成了正常人的樣子開始跟身邊的人攀談。
只不過有的行為還是像精神病人那樣瘋癲,“看來林空說的沒錯,鬼臉是殺不死的。”
越過走廊,紀竹跟那些人一起去食堂吃飯,結果剛走到一半,紀竹就發現那個怪女人的身影此時就在不遠處的人群中,也幸虧紀竹提前在怪女人身上抹了些東西,這才能及時認清怪女人的特徵。
突然間,紀竹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如果說這些鬼臉殺不死,那這關遊戲對他們來說可是非常不利,因為鬼臉殺他們輕而易舉,但他們的命就只有一次,可鬼臉卻能一直復活。
這時,紀竹的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紀竹迅速回頭,面前靜站著的是身穿白大褂的林空。
紀竹嚴峻的神情緩和了不少,隨後溫聲發問,“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我找到線索了。”
紀竹眼中一喜,急忙喊道:“什麼線索?”
林空在唇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即紀竹趕忙壓低了聲音又問了一遍,“你查到了什麼?”
林空輕輕將紀竹拉到了一個比較安靜的角落,解釋道:“你現在看到的地方是沈郡腦中創造出來的一個空間。”
紀竹:“什麼意思?”
林空:“字面意思。”
“……那你知道怎麼通關嗎?”
“知道了,不過我還有一件不明白的事,所以我們還是需要找到昨天的那個女人,她或許知道一切。”
“可是她會告訴我們嗎?”紀竹猶豫道。
“應該會。”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她現在去食堂了。”
“你一會將她帶回病房,我先去找何智。”
“好。”紀竹認真的點了點頭,眼神堅定,心裡也緩緩的鬆了口氣,至少現在終於有點線索了。
等紀竹獨自到達食堂時,怪女人正單獨在一張桌子上吃著飯,神色漠然,周身散發著一股戾氣。
瞬時,紀竹臉上擠出了一個僵硬的笑,然後疾步上前跟女人打了個招呼,佯裝的很熱絡。
不過女人神情依舊淡淡,看上去沒想搭理她,可紀竹依舊沒放棄的跟女人談天談地,胡亂編造了很多搞笑的事情。
終於,怪女人的神色和善了不少,紀竹甚至能看出她嘴角淡淡溢位來的笑意。
“你還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嗎?”紀竹試探道。
“我昨天很早就睡了,是發生什麼了嗎?”
紀竹若有所思的打量了面前女人一番,看上去不像假的。
半響後,兩人用過早餐,紀竹跟著女人回到病房時,故意在她門口停了下來。
女人側頭關門時剛好看見紀竹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你怎麼還不走?”女人抬眼問她,語氣帶著疑惑。
紀竹臉上露出了個尷尬的笑,輕輕問道:“我能參觀一下你的病房嗎。”
女人目光當即謹慎起來,“你又不是沒看過?”
“……說實話,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天,因為我第一次進來,在這也不認識什麼人。”紀竹笑道:“我感覺我們還挺合得來的,所以就想來找你多聊聊天。”
女人臉上譏笑,紀竹也看不懂她這是什麼意思。因此只能帶著積分期待的目光盯著她看,“想跟你交個朋友。”
誰知,女人聽完臉上的嗤笑聲更大了一些,幾秒後,女人才淡淡解釋道:“你沒來之前,我聽過很多人說想要跟我做朋友,但他們都沒活過三天,你比他們好得多,但我覺得你離死也不會太久的。”
紀竹一聽當即心裡來了氣,怎麼還有當面詛咒人的呢,於是紀竹在心裡調節了一下心情,然後臉上再次露出了一個笑,“我相信我們可以。”
“你們?”女人疑惑,隨即嘴角上揚了一個更大的弧度,“看來你是來找我打聽訊息的,不過你期待錯人了,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忘卻了很多的記憶,甚至我怎麼來的這都不知道。”
這時,女人門口響起了兩道敲門聲,等林空和何智兩人進來後,坐在床上的女人才覺得這兩人有點眼熟,幾秒後,女人恍然大悟的看著林空身邊的何智,“我見過你,你是照顧我的那個護士。”
說完,女人又淡淡瞥了一眼穿白大褂的林空,緩緩道:“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
“醫生啊!不挺明顯的嘛。”紀竹笑道。
剎那間,女人的大腦當即反應了過來,“你們是一夥的?”
“看著不像嗎?”紀竹臉上調皮了一下。
未等紀竹說完,何智身邊的林空動作敏捷的上前了一步,女人頓時覺得脖子上傳來一道冰涼感,垂眼間,發現眼前這個俊秀的男人正拿著一把利刃抵在自己的喉嚨上。
女人嚇得哆嗦了一下,隨後語氣變得顫抖了起來,“你要幹嘛?殺了我?”
林空一雙慵懶的桃花眼此時變得明亮鋒利起來,“給你一個機會,我問你答,不說,直接宰了你。”
“我……我說,你要問什麼?”女人面色緊張起來,“只要我知道的,我全都告訴你。”
“很好,乖乖聽話,我們就會放了你。”何智笑道:“第一個問題,你跟沈郡認識嗎,你跟他什麼關係。”
“……這是兩個問題吧。”紀竹心生疑惑。
女人臉上已經怒髮衝冠,隨即林空手上的刀刃又加重了些力氣,緊接著女人吃痛的喊叫了一聲。
紀竹朝她頸上看去,上面已經湧出了一道鮮血,嚇得紀竹臉上半是惶恐,半是震驚,沒想到,她之前還真的是低估了林空。
“你快說啊,你不說真的是會死的。”紀竹焦急得朝女人低吼。
“我說,你別殺我,你不能殺我。”女人撕心裂肺的大喊。
“我認識沈郡,他是我的丈夫。”
“你的丈夫?”紀竹不可思議下的重複了一遍,然後腦子裡自動將女人的臉和沈郡辦公室桌上的那張照片重疊在了一起。
“你們是一夥的?”何智驚奇大喊。
紀竹突然反應過來,嬰兒的啼哭聲,昨晚的竹笛聲以及前天晚上女人的嚎哭聲,看起來沈郡更像是在折磨她。
“不對,他們應該不是一夥的。”紀竹淡淡朝何智解釋,然後偏頭看向了坐在床上的女人,“是不是跟孩子有關?”
沒想到,女人聽完,眼眶裡瞬間湧出了大片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但遲遲沒有落下。
紀竹看她表情,發現似乎是說在了點子上,於是又趕忙補充說:“你的孩子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