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信仰崩塌

周坤一臉冷笑的看著陸凡，“哼，你若是找個荒山野嶺躲起來安度餘生也就罷了，可你卻偏偏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蹦躂，不知死活！”

話音落，周坤體內道氣流轉，養氣境第一層，可以吞吐天地道氣，從而化為己用，但是在沒有凝聚出氣海之前，道氣是無法儲存在身體中的。

周坤的速度極快，是普通人的數倍，一拳揮出之時，竟隱隱有音爆之聲響起。

陸凡速度比周坤更快，道氣更加濃郁與精純，身影閃躍間，一拳迎了上去。

他與常規修士最大的不同，是他有天道魔星，同階之內，擁有天道魔星的陸凡無敵。

嘭

兩拳相撞，周坤“噗”的噴出一口鮮血，踉蹌後退，一招，他便被重傷。

“你，你怎麼可能晉升養氣境？不可能，這不可能，沒有神靈洗禮，你是不可能突破的！”周坤一臉駭然之色。

陸凡沒有廢話，縱身一躍，飛起一腳，踩在了周坤的胸口。

咔！

周坤跌倒在地，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之聲，胸骨折斷，凹陷下去。

“靈，靈兒，救我……”周坤將視線看向了後方，可是哪還有黃靈的身影，他懵了，這個賤女人竟然走得那麼幹脆？

“陸，陸凡，不要殺我，是黃靈，是黃靈那個賤人要殺你，跟我沒關係，我求你了，留我一條生路吧……”周坤哀求道。

“留你一條生路？當初你怎麼沒想過留我一條生路？”陸凡居高臨下的看著周坤。

“黃靈是主謀，我會殺她，你是從犯，也得死！”

話音落

陸凡的手掌探出，“噗”的一聲，直接穿過了周坤的胸膛，捏碎了心臟。

周坤無力的掙扎，片刻後，緩緩趨於平靜，脖子一歪，死了！

陸凡手中滿是鮮血，心中的鬱結，消散了大半。

這時，靈臺內的魔道之星突然顫抖起來，一條貫穿魔星的紋路，緩緩延伸開來，總共兩條魔紋。

養氣境第二層！

魔星之上的紋路，代表著他當前的小境界。

陸凡突破了，他忽然明白大自在魔經中那句話的意思。

“大自在魔經，修自在魔道，可手染鮮血，但需問心無愧！”

是的，他雖滿手鮮血，但殺的都是該死之人，問心無愧！

黃靈與周武見勢不妙，早已逃之夭夭，前者非常果斷，絲毫不在意周坤的生死，只在乎自己。

“黃靈，等著吧，我很快就會來找你的！”陸凡擦了擦手的血漬，冷笑一聲。

剛處理完周坤的屍體，林中傳來了女子驚喜的聲音。

“小凡，你果然還活著！”

只見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女，滿臉驚喜的走了上來，她長相甜美，但臉色卻透著一股病態的蒼白。

“蘭蘭姐，你身體不好，怎麼也來紫嶺山脈了？”陸凡詫異的看著少女。

黃蘭蘭，黃平村之人，陸凡的鄰居，年幼父母雙亡，從小體弱多病，與其弟弟相依為命。

“大家都出來狩獵了，我便也出來透透氣。”黃蘭蘭甜甜一笑，露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

“對了，黃靈說你被妖獸襲擊而死，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凡隨口敷衍了一句，這是他與黃靈之間的恩怨，沒必要告訴黃蘭蘭。

“小凡，既然你還活著春祭日的神靈洗禮，理應屬於你，走吧，我這就帶你去見村長。”

黃蘭蘭不由分說的就拉著陸凡，朝著黃平村而去，她與陸凡關係不錯，突聞噩耗之時，還大哭了一場。

讓陸凡遺憾的是，黃靈不見了，不在紫嶺山脈，也不在黃平村，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所以，他想殺黃靈的計劃，只能推遲。

次日，春祭日。

對於黃平村村長來說，無論是陸凡還是黃靈接受洗禮都一樣，因為二人都是黃平村之人。

陸凡跟隨著黃平村的老少，朝著祠堂而去。

自眾神殿崛起已經有一萬多年了，神靈已經遍佈神州各地，黃平村的神靈，已經守護村子五百年了。

神靈，是他們的守護神，是所有人的信仰，包括陸凡，神州大陸之人，從出生那一刻，就會被灌輸神靈是守護者，是信仰的理念，已經深深烙印在心中了。

祠堂，中心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香爐，香菸繚繞。

香爐後方，是一尊身高八尺，青面獠牙，身披紅袍的木雕神像。

眾人跪地膜拜，一臉敬畏，陸凡同樣如此，這是他們共同的信仰。

只見那木雕神像胸膛上下起伏，張口一吸，煙霧繚繞間，順著神像口鼻進入，緊接著抓起供桌上的雞鴨魚肉，大快朵頤起來，吃的歡快。

片刻後，紅袍神靈滿足的抬起頭，目光環顧眾人，“這次輪到誰洗禮……”

話音戛然而止！

紅袍神靈死死盯著黃蘭蘭。

“咦？純陰之體？”

“運氣未免太好了吧，上面剛交代了任務，純陰之體就送上門來了？”紅袍神靈露出喜色，當下探手一抓。

“以後你便做我小妾吧！”

黃蘭蘭花容失色，一臉驚懼，“我，我不……”

“你莫非要忤逆我？”紅袍神靈瞪眼，黃蘭蘭臉色煞白。

“上，上神，蘭蘭還小，恐怕不能服侍好您……”村長哆哆嗦嗦的說。

“賤民，你竟敢反駁我？心中可還有對神靈敬畏？”紅袍神靈喝罵道。

眾人瑟瑟發抖，低著頭，不敢說話。

陸凡愣住了，心中茫然。

“放開我姐姐！”一名愣頭愣腦的青年，握著拳頭，衝向紅袍神靈，他的腿有些哆嗦，可神色堅毅。

青年名為黃強，是黃蘭蘭的弟弟。

黃強大步流星的衝上前，伸手就去拉扯黃蘭蘭。

紅袍神靈勃然大怒，喝罵道：“賤民，竟敢忤逆神靈，該死！”

話音落，紅袍神靈大手一揮，黃強如斷線風箏一般倒飛出去。

嘭！

鮮血濺了陸凡一臉。

黃強的腦袋癟了，陷入牆壁之中，鮮血濺在牆壁之上，宛如冬日雪地中的綻放的梅花。

屍體緩緩滑落，勾勒出梅樹茁壯的樹幹！

陸凡呆呆的看著這一切，心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坍塌了。

是信仰！

“弟弟……”黃蘭蘭歇斯底里的大喊，淚如雨下。

“都給我滾出去，我今日就要同房！”

黃平村眾人，一鬨而散，祠堂內，只剩下陸凡一人。

“賤民，你為何不滾？”紅袍神靈指著陸凡的鼻子喝罵。

陸凡豁的抬頭，看向紅袍神靈。

紅袍神靈一驚，這個賤民眼中對神靈的敬畏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瀆神。

是殺意！

“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