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說都是前塵往事,未來還在續寫.....紀氏兄弟同月千松訴說著這一路走來的所有事,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紀蕭舟曰:“外公可曾聽聞修行者?”
月千松道:“修行者在咱們梁州道是有所傳聞,不過如今山上均是綠林,修行者更多則是傳說!”
紀蕭荷曰道:“娘曾說過,我們紀家如今所有遭遇,均有修行者參與的影子。”
紀蕭舟正色曰:“對,娘說過,爺爺曾有緣受修行之人所指點,一般習武之人我們紀家並不懼怕!”
月千松若有所思曰:“乖孫,這修行者如鳳毛麟角,在這九州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紀氏兄弟同曰:“孃親不是說咱們梁州,蜀東就有修行者?”
月千松想了想道:“嗯!外公青年時曾在蜀東靈山一帶走商曾親眼遇見過。”月千松回憶道:“那時候外公也同你們這般大,那日正巧落馬歇腳,抬頭看天見一人,大約二十模樣,御劍往西飛去。不過眨眼就消失不見,外公當時以為眼花了呢。”
紀蕭荷曰道:“我們二人此番正是想前往蜀東靈山。”
紀蕭舟也道:“家道中落,我二人而今只得去尋求那傳聞中修行之法,修的那神仙本事,我紀家三百餘口人含冤傾覆,我等苟活至今總要糾其因。”
月千松若有所思片刻後道:“嗯?外公給你們想想辦法。這就給你二人打聽。”
紀蕭舟又道曰:“不用了外公,我們此番前來就是替娘來看望你老人家,此事還是我兄弟二人自己來就好,您老人家安好便可。”
月千松聽二人話意急忙道:“孫兒這是要離去了?”
二人點點頭道紀蕭荷曰:“此番過來已耽擱數日了,時間不等人!”紀蕭荷紀蕭舟二人拜別月千松,月段英,月段雄三人,再啟程繼續蜀東靈山之行。
米倉山,金秋如畫,漫山紅葉似火,清泉淙淙,聲如罄,樹上野果通紅,看得人垂涎欲滴。紀氏兄弟如同行在畫中,不過這時好巧不巧。
正好碰巧遇四人綠林,其青衣男子結巴曰:“呔!此.....此.....此路.....是我開,此......此......此樹......是我栽......,要想......”
紀蕭荷笑曰:“留下買路財。”
青衣男子結巴道:“喲!...小...小子...挺上...道...道啊?”
紀蕭荷在笑曰:“老哥,多少錢讓走啊?我趕時間?”
另一山匪曰:“喲?是個金主啊?有多少給多少,保你二人一路平安!”
紀蕭舟給了紀蕭荷一個眼神,紀蕭舟道:“好漢!我兄弟二人路徑此途,實為未曾想過,好漢在此劫富濟貧之義舉,各位壯士我兄弟自梁州月府而來,前往靈山一帶走商。身上現銀不多,幾位好漢看就此放行如何?”
那山匪曰:“喲臭小子挺會講話啊,說的爺爺內心甚是歡喜啊,不錯!我等就是劫富濟貧。”
紀蕭舟道扔了一袋銀子:“各位好漢有緣再會了!”
此時一黑一男子從樹上跳了下來道:“站住!我說讓你走了嗎?還梁州月家,就爾等模樣一副粗鄙之人模樣,也敢跟月府攀關係?”
紀蕭舟曰:“閣下是?”
黑衣男子曰:“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關南山!”
紀蕭荷道:“嘖嘖!閣下可曾識得月府之人?”
黑衣男子道:“認識些許!”
紀蕭荷掏出一塊令牌道:“好漢看清楚了喲!”
黑衣男子一看道:“確是月府之人,小兄弟請走吧!”
紀蕭荷同紀蕭舟使了個眼色,兄弟倆同心相連一個眼神,自是明白其意,二人馬上慢悠悠的走,此刻黑衣男子關南山,朝一眾人使了個眼神,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幾人意會,欲行卑劣手段。
只見兄弟二人先聲奪人,雙劍齊出劍如星火,快如閃電,劍芒閃過已然是滿地哀嚎!二人撣了撣身上塵土。
紀蕭舟道:“幾位好漢?如此作為,士可忍孰不可忍,要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就此散去吧!別哪天再失手,丟了性命!”
紀蕭荷道:“趕緊走!那些錢拿著做些正事。”
黑衣男子看著眼前二人忙曰:“多謝二位少俠手下留情,敢問二位少俠尊姓大名?”
紀蕭荷曰不耐煩道:“我二人姓杜,趕緊散去吧!做點正經事兒.....”說完便快馬揚鞭,塵煙落地,人早遠去。
關南山感嘆道:“幾位兄弟,哎!那少俠說得是,天外有天,若真哪天遇到高手,我等丟了性命悔時晚矣,投身綠林本是無奈,不如就此散去吧!”幾人紛紛點頭,分了銀兩各自散去。
一部小插曲,給旅途添上一筆。
靈山!靈山!靈山!兄弟二人終於來到了靈山,君子鎮靈山郡轄的一小鎮,這裡沒有車水馬龍。稀稀朗朗幾戶人家,幾塊農田,農夫含著焊煙,耕牛勞作,牛犢歡騰,小瓦房冒起炊煙裊裊,似告訴二人正是正午時分。
兄弟二人自梁州到此處已二十餘日,紀蕭舟來到一處人家敲門道:“有人在家嗎?”
開門是一老婆婆道:“這是哪家公子啊?”
兄弟二人拱手作揖紀蕭舟道:“老婆婆我二人自梁州而來,來此叨擾,乞口便飯。”
老婆婆道:“我一老婦,家中沒多餘的糧食,二位公子稍等。”說罷,老婆婆轉身進屋拿了幾個通紅的柿兒遞給兄弟道:“我婦道人家已老邁,家中餘糧所剩不多,便拿這幾個柿兒果腹給二位公子吧!”
紀蕭舟道:“老婆婆,我二人也是粗人藥農此物正好!”二人收下紅果,紀蕭荷拿出幾塊碎銀遞給老婦。
老婆婆急忙道:“哎呀!年輕人使不得,使不得。”
紀蕭舟道:“老婆婆您就收下吧!拿去買些食糧。正好越冬。”
老婆婆竟一手抹淚道:“二位公子屋裡坐下歇息片刻?”
紀蕭荷擺了擺手道:“老婆婆我二人還要趕路,已耽擱些許,就不再叨擾了,告辭!”
二人再啟程,天色已暗,正好已到另一小鎮柳林鎮,這柳林鎮雖跟君子鎮相鄰,但一半地域所屬幽州,柳林鎮比君子鎮要繁華上許多,起碼二人找了間客棧。
深夜一聲聲打鬥聲驚醒紀蕭荷,紀蕭荷扒開窗往外看,一老道正在給幾個大漢毆打。
見此情景紀蕭荷正欲出手,紀蕭舟按住了紀蕭荷小聲道:“你看這老道,雖是給幾人圍毆,那拳腳始終打不到老道要害,看似恰好的哀嚎閃躲每次都是避重就輕。”
紀蕭荷定睛一看正是如此,老道兩眼如炬哀聲道:“哎呦!哎喲!年輕人看到搭把手啊?”
紀蕭荷都震驚了,連紀蕭舟都瞬間被震住。紀蕭荷隨手扔了一把果核,正中幾人手腳風市、天井穴,那動手幾人瞬間手麻腳麻,如受電擊。幾人吃癟,紛紛各自散去。
紀蕭舟曰:“老弟老道怕是個頂尖高手,看似捱打,實則玩弄。”
紀蕭荷也說道:“我只推開了一點點窗,他好似發現了我。而且我能清晰感覺到他的眼睛在看我!”
翌日清早,二人準備離店時,一老道拿一布幡來到二人面前曰:“金口玉言,二位小兄弟算一卦?”
老道一語伴隨陣陣惡臭,二人捂住口鼻,紀蕭舟曰:“不了不了,我二人還有要事就不耽擱了。”
老道笑呵呵道:“二位小兄弟氣宇軒昂,貧道知天知地,博古通今,錯過便尋不得了喲!”
紀蕭荷也捂著鼻子笑曰:“老頭來一卦。”
老道笑曰:“十兩金金十兩!”
紀蕭荷瞪大了眼睛喪氣道:“走了老哥。”
老道曰:“誒,別忙走啊小兄弟,承蒙小兄弟昨晚仗義援手,這樣老道我給你個友誼價如何?十兩白銀。”紀蕭荷二人一陣無語,再往前而行。
老道急曰:“好好好,看二位少俠救我一命的份上,二位少俠請老道吃頓飯便可如何?”
紀蕭荷無語道:“老道,雖然你看起來有點東西,不是應該你請我吃?”
老道見二人繼續往前走沒停下的意思道:“二位再走怕是求不得喲。”
紀蕭舟駐足道:“走!吃什麼?”
老道笑咪咪曰:“這柳林鎮善烹河鮮,現在正是河鮮肥美季節。哎呀呀......”老道一語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紀蕭荷曰:“老頭帶路!”
老道掐媚道:“別叫老頭,叫道長。”
來到柳林鎮一酒樓,名為三滴香,一進店老道便大聲喊道:“小二,把本店招牌都給道爺端上來。”
小二見老道呵斥曰:“喲又是你個老騙子,趕緊走趕緊走,本店不做你的生意。”
老道曰:“你個小二囂張什麼?信不信你道爺我施法讓你變啞巴?趕緊上菜。”
店小二道:“說你騙子就是騙子,你有真本事犯不著天天坑蒙拐騙啊!”
老道老臉一紅道:“別廢話,趕緊上菜。道爺的饞蟲爬出來了!”
店小二見紀氏兄弟道:“這二位小爺,這老道是我們這出了名的騙子,不知是從哪座山上趕下來的,在我們柳林鎮蹭吃蹭喝幾年了,二位客官行走在外還是要留心點好。”
見店小二好言相勸,紀蕭舟道:“店家無妨,這頓我兄弟二人給便是了。”
老道小人得志般的模樣道:“聽到沒,聽到沒?趕緊上菜。”
店小二見勸說無用,也不再多言,便照吩咐。上了一大桌酒菜,飯菜一上桌。這老道好似被打回原形,那恨不得手腳並用。一頓胡吃海喝,急的紀蕭荷道:“你個老頭能不能給我留點?”
老道滿嘴油膩道:“叫我道長!”
酒足飯飽,老道打了個飽嗝,舒展雙臂大呼道:“爽!”
紀蕭舟平淡道:“小二結賬!”
只見掌櫃悄聲跟店小二說著什麼,店小二急忙過來道:“幾位爺吃好了?”
紀蕭舟道:“店家飯菜甚妙。”
店小二笑曰:“那是自然,三位爺您此次供需紋銀一百八十六兩。”
紀蕭荷都驚呆了道:“黑店?”
店小二尷尬道:“非也非也,這老道在小店三年來欠下的。”
此時的老道正欲貓著逃走,可正好被紀蕭舟一把抓住了,老道尷尬笑道:“嘿嘿,這不能怪貧道啊,誰讓你二人來太晚呢?”
紀蕭荷道:“老哥,給吧!”
從三滴香酒樓出來,紀蕭舟都覺得一陣肉痛。
這老道媚笑道:“二位少俠吃頓飯不至於如此吧?”只見老道雙手被兄弟倆綁的嚴嚴實實的。
紀蕭荷道:“至於,那可太至於了!”
老道曰道:“出鎮往南二里地,那有座山,山上有二位少俠想知道的。”
紀蕭舟曰:“你知道我等所為何求?”
老道自信曰:“那是自然,出家人不打誑語。”
紀蕭舟再曰:“那就勞煩前輩帶路了。”
老道忙曰道:“你們這毛頭小子,有這麼求人的?”老道示意手上綁的繩子。
紀蕭荷曰道:“老頭,別耍花樣!”
紀蕭舟道:“給他解開吧!老弟。”
紀蕭荷解開繩子,老道感受到手上血脈一通,一瞬間老道便化作一陣青煙,遠處傳來老道聲音:“臭小子叫我道長!道爺就不陪你們玩了哈哈哈哈......”
紀蕭荷結巴道:“老哥......修......修行者!”
紀蕭舟不言看著遠方道:“走吧去道長說的地方。”紀蕭荷也只能無奈點點頭。
撥雲尋仙道,赤楓白鶴眠。寒霜掛松柏,結伴蜀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