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句話我真的感覺到了無語至極,我同時也感覺到了些憤怒,我開口說道:“仝言,按我們的年齡我應該叫你一聲姐姐的,同樣我也很尊重你,真的很尊重,如果說這件事情你非要講,那行,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一件事情非要在現在這麼嚴肅的說出來,我倒要聽聽她是有多麼的委屈!”
仝言搖了搖頭,慢慢的開口說道:“那我就說了硯宇...你知道孟星婉的家庭是什麼樣的嗎?”
我無奈的快速回答道:“我知道啊,她爸是計程車司機,她媽是家庭主婦,怎麼了?”
“還有些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小婉的媽媽在小婉高二的時候染上了賭博的惡習,慢慢的開始變得嗜賭成癮。小婉的父親一直在忍耐著這件事,一家人也都在勸她媽媽戒掉賭博,可是她媽媽不聽勸。時間的推移下她媽媽把她們家的房子也抵押出去了,欠了幾十萬的債,她爸爸實在是受不了她媽媽的那副模樣最終選擇了離婚。她爸爸每個月給小婉一筆錢讓她自己生活,離她媽媽遠一點,但是小婉也不捨得扔下她媽不管,她在高三那年開始每週末都出去打工賺錢來給她媽媽還債。小婉在收到錄取通知書時,甚至有了要輟學的想法,但是她堅持下來了,她清楚的知道沒有學歷未來的路會有多麼的難走。小婉不想連累你,她知道你的家庭條件也很普通,而且你的心中還充滿了自己對未來美好事物的希望。就這樣,她選擇了離開你,自己來承擔她媽媽犯下的錯......”
此刻,我心中的想法已經無法用不可思議不可置信來形容了,我呆在了原地,腦子裡一片空白,我不知道這時候該怎麼說話,說什麼話。我緩緩地站起身,身體裡的血湧入了頭上使我都無法站穩...
仝言見狀趕緊站起身來扶住了將要暈倒的我,調整了自己的呼吸後我慢慢的對著仝言說:“我要抽菸。”
仝言扶著我走到了咖啡廳的外面。一向不怕冷的我在此時也感覺到了寒風刺入進骨頭裡的那種痛,這股寒風將此時的我吹醒了很多,讓我不再像剛才那樣的頭腦空白。同時,這股寒風也慢慢的在我的心臟上深深地劃出了一刀又一刀...
我從口袋裡摸出了煙和打火機,我趕忙抽出一根菸塞進了自己的嘴裡,平時一向打火順暢的名牌打火機在此刻我十幾遍的連續打火下它始終是打不著,我憤怒的將手中的打火機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仝言見狀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打火機為我點上一根菸,同時她也掏出了她自己的煙給自己點上了。
我們就這樣站在飄著鵝毛大雪的一月天裡默不作聲,我抬頭看著因為下雪而泛紅的天空我無奈地笑了笑,我小聲的自言自語道:“這個世界就像下雪天的天空一樣,一樣渾濁......”
一根菸抽完後我又給自己續上了一根,點燃後深深地吸了一口煙,並將肺裡的煙霧全部吐出,吐出去的煙在我眼前形成了迷濛的霧。我苦苦地笑著,眼睛裡的淚水打溼了眼眶,我對著仝言無力且平靜的說道:“這個世界有必要這樣去捉弄我嗎,我究竟是犯了什麼樣的錯,才能被如此的對待。我從小到大,做什麼事情我都在求tm問心無愧,我tm走到今天這一步,我沒有得罪過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可是..可是這個世界,偏偏就是tm要事與願違..為什麼,為什麼...”
仝言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像是在安慰著我,她說道:“楊硯宇,我告訴你這件事之後你可能要恨死我了,我告訴你這一切的原因是我不想讓你一輩子都矇在鼓裡。在今天晚上我們在火鍋店相遇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兩個認識,甚至還是這種關係!在我知道你倆的故事後,我站在中間的角度去想了很久,我才決定告訴你。”
仝言說完這些話後她也給自己續上了一根菸,她又接著說道:“孟星婉在上了大學後憑藉著自己突出的樣貌俘獲了很多男生的芳心,但是她始終都沒和任何一個人在一起。她還是像高三時一樣勤工儉學,雖說她的學費和生活費有她爸爸,但她還是要堅持自己打工賺錢替她媽媽還債。她這些年一直在辛苦的賺錢,什麼賺錢幹什麼,這就她為何現在看起來是那麼憔悴的原因。”
聽到這句話,我整個人猶如被雷擊了,我開口問道:“她上了大學後沒和任何一個人在一起?你說的是指談戀愛?”
仝言點了點頭回道:“嗯嗯,她離開你後再也沒有談戀愛,她說她再也無法喜歡上別人了。”
我懵了,我記得孟星婉在離開我的那段時間裡,潘屹找到孟星婉同校同班的學生打聽過了,孟星婉上大學後就和一個有錢且帥氣的富二代在一起了,但是這仝言和他說的版本卻不一樣,難道有人在撒謊?
我滅掉煙對著仝言說道:“你確定她大學四年沒有和任何人談戀愛?”
仝言轉過頭認真的看著我說道:“楊硯宇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也可以發誓,我說的話沒有一句假話,如果有,我就... ”
我趕緊打斷了她的話,我說道:“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一切?”
此時的仝言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了話,我又接著說道:“仝言,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是啥,但我現在想告訴你。一開始我確實是抱著你騙我的想法來聽這一段故事的,不過你的故事很真實,很動人,聽到一半我也相信了。可是你說她後來再也沒談戀愛的時候你自己把你和孟星婉聯合起來的謊言揭穿了。在孟星婉離開我後,我的發小幫我打聽了孟星婉的事,孟星婉明明是進入大學後就跟一個富家公子哥在一起了,可你卻偏偏要說她再也沒有談過戀愛,這難道不是你們兩聯合起來的一場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