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好了後就回到了軍營,不過他一直關注著陣亡名單的訊息,讓府衙相關人得到訊息後,要第一時間告訴他。

五月二十七日,府衙的人通知張清,上個月陣亡的名單已經送過來了。

張清算了下,東昌府得到訊息跟濟州府那邊應該差不多時間。自己從東昌府騎快馬回家兩日就夠了,濟州府如果送訊息到縣城,中間還有些環節,應該有三四日的時間。

想到這,他馬上找了個藉口告了假,直接收拾了簡單的行李,還有幾件原張清的衣服,匆匆忙忙的騎馬直奔鄆城縣。

打算到了縣衙打探下,再回村去看孫二孃。一年沒見了,也不知道二孃怎麼樣了,自己留給他的那點銀子夠不夠花。

家裡有人沒有人欺負她,一路上張清的腦子就沒有停止過。

兩日後到了縣城,張清直奔縣衙而去,花了點銀子打探了才知道,縣衙還沒有接到陣亡名單,這才鬆了口氣。

別的也沒想,直接催馬往村裡趕去。

近鄉情更怯,到了村口,張清心裡更是不安,他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孫二孃,還是別的靈魂,更或是一個男人的靈魂。

進了村口,看到大街上認識的人,張清剛想打招呼,可是他從那些人看他帶著陌生的目光中,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張清,不是張青。

於是也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直奔家中而去。

來到院門口,發現是大門緊閉,上門有把大鎖,才知道孫二孃沒在家。

他打量了這個院子,發現院牆也高了,從外面也看到院子裡多了兩間屋子,整個院子看著也新了不少,頓時鬆了口氣。

二孃應該過的不錯,連房子都翻修了。

他打算去武家問問二孃去哪了,可是來到武家也發現大門緊閉上面有把鎖。

正疑惑間,看見村長走了過來,忙上前問:

“這位大孫,請問您知道孫二孃去哪了嗎?”

村長看了下這個英俊威武的年輕人,好奇的問道:“敢問小哥是誰?找二孃有何事?”

張清忙說:“在下姓張,是跟二孃的夫君張青一個軍營的,這次回來探親受他委託回家看看。”

村長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忙說:“小哥有所不知,張青參軍後,二孃就搬家了,你去縣城去找一家叫“孫二孃的店”的客棧,她就是那個客棧的東家。”

張清一聽,不得了啊,我家二孃竟然會做生意了,心裡頓時開心的不得了。

想到了武家,多嘴問了一句,村長嘆了口氣,告訴他了武家發生的事情。

張清聽了後一陣唏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怎麼短短的一年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呢?

他忙向村長道了謝,又騎馬趕回了縣城,找到了“孫二孃的店”。

他想看看孫二孃變成什麼樣子了,打算今晚就住這個客棧了,於是走了進去。

正巧孫飛在櫃檯後魂不守舍的看賬本,看了半天也翻動一頁。

張清一看孫二孃就在櫃檯後面發呆,心裡非常激動,忙上前仔細打量了一番。

發現自己的娘子越發變的嫵媚迷人了,那面板嫩的像根蔥。

本想馬上上前抱一抱,一親芳澤,可突然意識到現在是原張清的身體,頓時止住了衝動,很有禮貌的對孫飛說:

“請問掌櫃,可有空房?”

孫二孃一聽有客人,這才回過神來,打量了下眼前的人。

臥槽,又是一個美男子,跟自家的張青長的不相上下,不過自家張青偏溫柔,眼前這個人有股軍人的氣勢。

或許是收到了原身顏狗的影響,孫飛忙笑著招呼道:“歡迎光臨,本店尚有上好的上房,不知道客戶您是自己一個人住,還是需要幾間?”

張清心裡說,我想跟你住。但是嘴裡卻不敢說出來,忙開口道:

“在下一人,一間上房即可。”

孫飛說:“客官稍等,我這就讓夥計帶您上樓。”

張清想多聊會,忙說:“掌櫃的不急,想跟您打聽下,貴店的東家孫二孃可在?”

孫飛一聽又是找自己的,心想這是怎麼了,怎麼來找自己的一個比一個帥,這是老天在考驗我變成男人的決心嗎?

他真想把系統拉出來仔細拷問下,是不是他暗中做的安排,已經幾個人了?張青、盧俊義、武松、燕青、胡強,現在又來了一個。

想了想,他嫵媚的一笑,拿出手帕遮了遮嘴,不好意思的說:“奴家就是孫二孃,敢問小哥是哪位?找奴家有什麼事?”

張清被孫飛這一手弄的有點懵,剛才說話還好好的,怎麼這就發起浪來了?

不過你還別說,撩的人心裡怪癢的。於是他也挑逗說:

“聽聞孫二孃美貌無雙,溫婉秀麗,小生特來看是否有緣認識一下。”

說完,眼睛還對著孫二孃巴拉巴拉的眨了眨。

你別說,這張臉配上這個動作,還真容易把女人迷死。

孫飛剛想再發浪,腦袋裡“叮”的響了一下,這是他跟系統的約定,看著不對勁就要及時提醒自己。

孫飛頓時清醒了過來,還上換了一副嘴臉,單手叉腰,一手指著張清鼻子說:

“老孃就是孫二孃,你是哪來的登徒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找抽是吧?”

張清被這突來的轉變弄的更糟逼了,自家娘子到底是在玩哪一齣啊?不過現在這個像自己剛離家那兩天認識的那個。

忙說:“實在對不住,是小生孟浪了,還望娘子原諒則個。不過確實有事尋孫娘子,在下也叫張清,來自東昌府,是受張青所託特意送些東西過來。”

孫飛一聽有張青的訊息,忙正經了起來,急切的問道:

“我家張青有什麼話帶給我嗎?”

張清一看孫飛這種急切的表情,心裡一暖,原來自家娘子還是一直牽掛著自己,也不枉這一年來無數次想到她。

他鼻子一酸,忙仰頭控制了一下情緒,這才說:

“在下跟令夫君是一同參的軍,平時關係極好,前些天回家探親時,令夫君交給在下一千兩銀票,是他立了幾次軍功剛獎賞的。

另外他怕娘子擔心,還捎來了幾件穿過的衣服,說如果娘子想他了,可以看看衣服略解相思。”

說完忙掏出一千兩銀票,還有一個包袱,遞給了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