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飛自然也不會去關注武大郎家,他對這個人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窩囊無能,還拿自家兄弟出氣,死活都跟他無關。

他看了閻婆惜做的荷包後,大為讚賞,於是一邊派人去裝修購買的那家店鋪,一邊給閻婆惜畫了幾個圖樣,並解釋了這個東西的用法。

縱然孫飛現在是女兒身,可是討論到這麼私密的東西,閻婆惜還是羞的滿臉通紅,孫飛反而沒有什麼感覺,他發現自己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不僅如此,孫飛還讓閻婆惜用眼給自己丈量了尺寸,說做出來他先試試,這讓閻婆惜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除了內衣外,他還讓閻婆惜給他縫製幾個月事帶,現在草木灰這種他是用的夠夠的。

系統看在眼裡,不禁默默的嘆了一聲:“這貨在女人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可孫飛卻不管這些,他先要的就是舒服,其它的以後再說就是了。

反正攢夠了錢,一次性變回來,也就沒那麼多麻煩了。

經過幾天相處後,閻婆惜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孫二孃骨子裡像個男人,一點都不知道羞恥,之後也慢慢的開放了起來,跟孫飛是再隱私的話也敢說了。

這讓孫飛一時還適應不了,反而覺得不自在起來。

每當他感覺到原主女性身體佔據上風時,他就戴上男人面具,去雀鳴樓聽曲喝酒,左右擁抱,來平衡下。

他感覺再這麼下去要精神分裂了。

話說武大郎在家沉默了三日後,跟沒事人一樣,照樣挑著籮筐出去賣炊餅,只不過這次是經常去西城,圍著西門府附近轉悠。

幾日後,縣城突然傳出來一個驚天的訊息,西門慶和新納的小妾潘金蓮,雙雙中毒身亡。兇手竟然是個賣炊餅的侏儒。

這個訊息不僅震驚了整個縣城的人,也震驚了孫飛,他知道這個歷史是改變太多了。

他熟知的“大郎喝藥了”,在這個世界上是再也不會聽到了。

新來的知縣在縣衙貼出了告示,決定三日後公開審案。

武松得知這個訊息後,非常的著急,他忙向縣衙的人疏通關係,花了不少銀子打點,這才進入了大牢,見到了武大郎。

武大郎身上很多傷,都是西門家的下人,還有大牢裡被買通的獄卒做的,但都不致命。

“大哥,外面傳的這事難道是真的?真是你毒死了他們兩個?”武松急切的問道。

武大郎顯得很平靜,說:“沒錯,是我,二弟,以後這個家裡就只有你一個人了,我把一輩子的積蓄,都放在了床底下的瓦罐裡,在靠近牆的那個床腿下。”

“大哥,你人要是不在了,我要銀子還有什麼用?”武松哭的眼淚橫流。

“二弟,你大哥我本來就覺得虧待了她,這才一心縱著她,沒想到她在家裡偷人還不知足,竟然直接做了人家的小妾,你大哥我怎麼能忍得下去。”

武大郎眼神裡都是死意,看來早就想好了結果。

“咱家就你一個有出息的人,你跟著二孃好好做,她是個好人,雖然脾氣暴了點。以後拿著銀子,娶個好媳婦,相貌其次,品德還是放在首位。

我死以後,逢年過節的給我燒些紙錢就是了,遺憾的是沒有看到孩子的出生,以後等你有了孩子,也別提他還有這個大伯了,就當我一切沒存在過吧。”

武大郎平靜的交代著後事,好像不是自己要去償命一樣。

他並沒有給武松說怎麼樣下的毒,一來知道探監的時間有限,二來開堂的時候,他也會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晚知道幾天又有什麼關係呢?

等武松失魂落魄的回到客棧後,孫飛忙過來看他。

“弟妹,從此以後我再也沒家了。”武松很是落寞的對孫飛說。

“武二哥可別這麼說,你怎麼會沒家?這兒不就是你的家麼?”孫飛忙安慰道。

武松臉上這才有了點血色,說:“多謝弟妹,這事了了後,我想想回家住幾天,把家裡的事好好安排下。”

“這是自然,哎,武大哥確實有些衝動了,他可以跟咱們商量下,說不定有其它好的法子解決。”孫飛嘆了一口氣說。

“這事怪不了大哥,換做任何男人都容忍不了,他們兩個該殺,只是以命抵命確實有些不值得,他們兩個不配。”武松咬牙切齒的說。

“說的就是這麼個理。”孫飛邊說,邊攏了下耷拉下來的碎髮,動作自然無比。

“我以後絕不會放過西門家,不可能就這麼輕易讓大哥丟了一條命,我要讓他們全家陪葬。”

武松雙眼通紅,恨恨的說。

“武二哥你可別再衝動了,咱慢慢來,你們武家可不能斷了根。”孫飛倒是沒覺得有什麼,斬草除根,他是一點不會心軟。

西門家跟著西門慶享了這麼多年的福,那麼西門慶的惡報他們自然也有責任承擔。

三日後,縣衙準時升堂,吳知縣高坐公案後的一直上,拍響了驚堂木,宣佈帶人犯上堂。

武大郎上來後,也沒用怎麼問,直接就說出了原委和作案經過。

原來他在家沉思三天,就是想跟他們同歸於盡,想來想去,還是用了下毒的法子。

他每次出門賣炊餅到時候,都分不同的藥堂,買少量的砒霜回家。

然後經常晚上透過西門家後院的狗洞爬進去觀察情況。

詳細的記錄了每個晚上西門慶還有院裡人的行動規律,發現西門慶經常玩到半夜,然後吃點東西再睡。

終於有一天讓他等到了機會,廚房負責上菜的人,做好飯菜後肚子不舒服,去了趟淨房,讓他找到了機會下藥。

為了怕西門慶有些東西不怎麼吃,他挨個菜和湯裡都下了一點。

還沒等他跑出去,廚房的人就回來了,他只能躲在了廚房案板地下,還好他是侏儒並不佔多大地方。

等聽到主院傳來大呼小叫的時候,他再跑已經來不及了。

此案案情明確,犯人也主動做了交代,在武大郎身上也搜出了包砒霜的紙,人證物證俱在,吳知縣很快結了案,判了明年秋後問斬。

並且及時的寫了案情,連同供詞證據,發往了東京汴梁刑部,等刑部複核無誤後,等明年秋後問斬。

至此,這場轟動全縣的毒殺案才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