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酣戰的西門慶,不知道自己這一場戰鬥,把家裡的老底都給丟了。

戰鬥完,還要吩咐人做好準備,明天去趟“孫二孃的店”,去找那個小子算賬,他打聽出來了,那小子叫孫飛,是孫二孃的遠房表弟。

聽到下人回報時,西門慶還好奇的問了一句:“表弟怎麼也姓孫,又不是堂弟。”

孫飛第二日睡醒時,已經日上三竿了,他很喜歡這樣的生活,不愁吃喝,想幹嘛幹嘛,如果能變回男人,就更完美了。

伸了個懶腰,覺得胸部有些晃動,用手託了託,罵了一句:“媽的又變大了。”

這才磨磨唧唧的穿好衣服,下床洗漱後準備吃早飯。

那可不變大麼,再過一個月過年後,他這個身體才十七歲,看來再變不回來,還得變大。

“咦,可以再開一門生意了。”葉飛晃動了下,想起來內衣的買賣應該不錯。

這玩意太煩人了,如果不裹起來的話,打架都不方便。

孫飛邊琢磨著怎麼下手,邊來到了膳房。

“主人,外面有個姑娘求見,自稱姓閆。”巧兒進來稟報了一聲。

“姓閻?那應該是閻婆惜了,讓她直接來這邊吧。”孫飛對巧兒吩咐了下,繼續吃飯。

當時給她銀子葬父的時候,只覺得這人名字好熟,沒有多想。

回來後仔細回憶了下,好像歷史上對她評價不咋地,看到帥哥張文遠,就揹著宋江跟他上了床,最後死於宋江刀下。

不過現在孫飛感覺很多歷史都改變了,或者說這本就是一個歷史發展的分支,也不一定都是原書上說過的那些人,先看看再說,小說麼,只是做個參考而已。

閻婆惜看到孫飛,先跪地磕了個頭,然後開口說:

“奴家閻婆惜,見過孫娘子。”

“閻姑娘起來坐下說話。”孫飛不冷不熱的說。

閻婆惜落座後,仔細打量了下孫二孃,發現真是一個美人:只見其手如柔夷、膚若凝脂,兩道彎月眉,一雙含情目,不禁怦然心動。

孫飛注意到了閻婆惜的表情,很是奇怪,自己現在是女人身出現的,怎麼從閻婆惜的眼裡,像看情人一樣?難不成她對女人感興趣?

“咳咳”,孫飛輕咳兩聲,打斷了閻婆惜的遐想。

“那個,閻姑娘,我表弟同我說過了你的事情,你要是無處可去的話,可以留在我客棧裡,做些幫工的活,每個月也有一兩銀子的收入。

養活你自己應該沒問題?你現在是一個人吧?”

閻婆惜知道自己有些失態,忙回答道:

“奴本開封人士,跟隨父母前來山東投親,沒想到沒有尋到他們,先是母親病故,先父親也身亡,只剩奴家一人了。”

孫飛輕輕的點了下頭說:“既然如此,你便留下吧,對了,不知閻姑娘可會些什麼手藝?”

“奴家會唱些小曲,女紅也做的還算不錯。”

“噢?你還會女紅?很好,那你先不用幫工了,你先幫我繡個荷包吧,我看看你手藝如何。如果真不錯的話,我自會有別的安排。”

孫飛有些意外,剛想開個內衣鋪子,這就來幫手了。

“奴家聽從孫娘子的安排。不知道孫公子現在何處?昨日救命之恩,奴家想當面道謝。”

閻婆惜說道。

孫飛玩味的一笑,說:“我那表弟好玩,現在不知道又跑哪去了,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他說了,不用你道謝什麼的。只要你做好你的分內事就可以了。”

閻婆惜只好應是。

“不過醜話說在前面,既然你決定來我這了,那麼這個賣身契,還是要籤一下的。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就當我沒說,等表弟回來後我知會他一聲就是了。”

孫飛又補充道。

“這個是自然,昨日奴家就跟孫公子說了,要終生服侍他的。”閻婆惜忙答道。

“那個,你不用服侍他,我表弟這個人,不好女色。你就做好給你安排的事就可以了。”

孫飛及時的打斷了她的話,省的她有別的什麼心思。

也沒再跟她多聊,吩咐巧兒把她帶了下去,找個房間安置了下來。並且拿了一些上好的料子,先試試她的手藝。

安排好閻婆惜,孫飛就出了客棧,去看看附近有沒有合適的鋪子買下來,剛入手了一大筆銀子,要慢慢的洗出來不是?

走到牙行問了下,牙人說剛好手裡有一個,就在孫飛的客棧和酒樓的隔壁那條街上,上下兩層,帶一個後院,原主家是做布莊的。

孫飛於是跟著牙人去看了下,挺滿意的,價錢都沒有講,直接就買了下來。

讓胡強跟牙人去縣衙辦過戶手續,他自己則慢吞吞的往西門府走去。

他覺得現在已經快中午了,西門家應該有動靜了,現在街上還沒有傳出來,有點不對勁啊?

這下倒是孫飛想多了,只因為西門慶昨晚戰鬥太強烈,以一敵二,睡的太晚,今天起床就已經快中午了。

廚房做早飯時用的昨日剩下的糧食,並沒有去糧庫取糧,直到做午飯時,才發現糧庫空了,忙去告訴了萬管家。

萬管家聽了後大驚,去糧庫看了下,果然如此,這才心急火燎的忙跑來向西門慶彙報。

“家主,大事不好了。”萬管家連滾帶爬的來到了主院,對著堂屋就喊了起來。

西門慶剛起床洗漱完,就聽到門外鬼哭狼嚎的聲音,不悅的呵斥道: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難道是天塌了不成?”

別看西門慶在外面耀武揚威的,在家做家主還算沒有苛待下人,萬管家說話倒也是沒有太過注意言詞,忙說:

“回稟家主,天倒是沒塌,可是咱家糧庫裡的糧食卻是一粒米都沒有了?”

“什麼?怎麼回事,詳細說來。”西門慶一聽,有些吃驚,忙問道。

萬管家於是把怎麼發現的,自己又怎麼去看了,大門鎖沒有動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那守衛呢?看糧庫的守衛去哪了?”

西門慶忙問。

“小的問過守衛了,他們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萬管家確實問過守衛,守衛當然不敢說自己睡了一覺,反正倉庫門鎖好好的,只能硬著嘴說沒有發生任何事。

“那別的地方呢?可有查過?”西門慶繼續問。

“別的地方沒有發現。庫房上門鎖也是好好的。”萬管家老老實實的說。

“放著庫房不偷去偷糧食,腦子進水了嗎?”西門慶一時不知道這盜賊安的什麼心,可是總覺得哪個地方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