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要不了幾天你就要趴在地上,求我出去。”

齊霄強忍著身上的疼痛,這股疼痛彷彿能夠穿過肉體直達靈魂,但是體內洶湧的能量,卻是讓齊霄興奮不已,齊霄忍著疼痛仍舊試圖激怒盍齊,想要藉此,一舉開闢丹腑。

盍齊用的這種藥物,齊霄發現,並沒有別的作用,只是能放大人的感官,讓人的痛覺能夠無限放大。

對於別人來說,這種藥物也是足以致命的,畢竟極致的疼痛,當達到人類大腦承受的極限,那也會是死亡的,可是對於齊霄來說,齊霄不禁經歷過蟲群的嗜咬,而且是在意識完全清醒的情況下進行的,這些疼痛在他看來也不是不能忍受。

二是,大腦反饋來的疼痛,刺激了齊霄體內的能量奔湧,齊霄體內的蟲子虛影中的能量在齊霄的經脈之中,不斷的奔湧,最後匯聚到齊霄的丹腑。

齊霄內視,發現原本只是小小一圈的氣旋,已經壯大了一倍有餘。

這一發現更是讓齊霄興奮不已,這點痛,換來開闢丹腑,值了!

“媽的,真是皮糙肉厚。”盍齊看著仍舊沒有昏迷過去的齊霄,罵道。

按照他的經驗,一旦用上這藥,能夠抗上三兩鞭子的已經是狠人了,可是面前的齊霄,他已經打累了,這傢伙除了一開始還能夠出言譏諷幾句,到後來就是面容扭曲的在那死死抵抗。

看著齊霄的表現,盍齊剛開始也是彷彿收到了某種訊號,更加賣力的揮動手上的鞭子。

而齊霄也是十分配合的表現出更加痛苦的樣子。

其實齊霄痛苦的表情,也並非全是裝出來的。

原本貯存在齊霄體內的能量,在外力的作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迅猛的衝進齊霄的經脈之中,而齊霄的經脈雖然經歷過重塑,但是仍舊算不上粗壯,經過這些能量殘暴的衝撞,齊霄的經脈也有要撕裂的跡象。

但是此時齊霄就更加能體會到自己被重塑之後的身體有多恐怖了,原本被能量爆衝而過面臨撕裂風險的經脈,如同風中殘燭一般,搖搖欲墜,可是,很快,好像是齊霄的身體反應了過來。

齊霄只見自己的經脈表面,很快的湧現出一張白色的薄膜,將整個經脈包裹住,隨後,薄膜慢慢變淡,融進經脈之中,齊霄發現,自己的經脈仍舊是被能量衝擊之後的寬度,原本上面的裂痕已經修復如初,而且,經脈竟是散發出瑩瑩的光輝。

給人一種堅如磐石的感覺。

這又是一個破壞再修復的過程。

而盍齊還在為齊霄痛苦的表情而感到得意,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的遲滯,仍舊是一鞭接一鞭的打在齊霄身上。

“盍少,這樣打下去,不會出事吧?”兩個守衛發現盍齊已經完全上頭了,本來他們早就想制止盍齊了,但是看著暴怒又正處於興頭上的盍齊兩人誰都不敢上前勸阻。

雖說是盍齊打死人,他們也脫不了關係,但是他們更怕,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世祖,在自己上前勸說的時候一鞭子抽過來,他們可不想嘗試那種滋味。

只能在內心祈禱齊霄能夠硬一點,撐得住了。

但是如今盍齊已經打了這麼久了,就算是個鐵人估計也要頂不住了。

於是兩人對視一眼,硬著頭皮,這才一起走上前去,開口勸阻。

盍齊聞言,狠狠的瞪了一眼兩人。

兩人內心一個哆嗦。

“真是掃興。”隨即盍齊將鞭子丟到一旁。

而實際上,如果仔細看的話,盍齊的手臂正在微微顫抖,這是有些脫力的症狀了。

盍齊早就想停止了,但是想著齊霄之前說的話,不打死他,他又不好就自己這麼停下來,這兩個守衛一點事都不懂,這都不上來勸一下。

所以才有了盍齊瞪了兩人一眼的舉動,並非是怪兩人上前勸阻,其本意是嫌兩人來的太晚了。

齊霄此時的意識是清醒的,兩人上前的舉動他看的一清二楚,就在兩人開始動作的那一刻,齊霄的內心狂呼,希望兩人不要多管閒事。

就在齊霄內心狂呼不要的時候,兩人一步步向前。

齊霄就只能希望盍齊能夠固執一點了,但是沒想到的是盍齊竟然能夠這麼給這倆人的面子,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就將手裡的鞭子給丟了?

不是?你特麼不是恨我嗎?就這樣就出完氣了?不把我打死你就收手了?

齊霄忍不住對盍齊表達出鄙夷。

見盍齊要走,齊霄一邊忍著身體上的劇痛,一邊顫顫巍巍的用自己還能動的右手,比出了一個國際通用友好手勢。

兩名守衛見狀大驚,此時盍齊還沒有完全的轉過身去,兩名守衛迅速的往前跨了一步,一左一右擋在了盍齊和齊霄兩人之間。

見盍齊徹底轉過身去,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回頭狠狠的瞪了齊霄一眼,心想這小子怎麼就這麼不識好歹呢,好好的活下去不好嗎?非得自己作死呢?這個世界上已經沒什麼值得你留戀的了嗎?

兩人這輩子都沒有像今天這麼有默契過。

哎~

齊霄內心嘆息一聲,看著體內那逐漸停息的能量,不過齊霄再度看向自己的丹腑位置,原本只是一個小小的氣旋,現在那氣旋已經壯大到了有原來的五倍大,而且,氣旋中央還有一滴金色的液體。

雖然已經進步了很多,但是齊霄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丹腑仍舊是沒有徹底開闢。

還是不夠啊?

齊霄喃喃道。

再才看向體內的蟲子虛影,已經十分暗淡了,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徹底開闢丹腑啊?

齊霄不禁有些擔憂。

同時還在好奇的盯著丹腑之中,那氣旋中間一滴金色的液體,正在氣旋之中上下沉浮。

這丹腑好像與別人的不太一樣。

齊霄喃喃道。

他特意詢問過白珩,每個人的丹腑基本上是相同的,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顏色、大小,可是到他這,氣旋的中間竟然凝結出了一滴金色的液體。

而且,目前齊霄的氣旋是無色的,根據白珩的說法,氣旋的顏色就代表著那個人的屬性。

而且齊霄詢問白珩,也沒聽說有誰開闢丹腑的時候,分了這麼多次。

這讓齊霄很是不解?難道只有當丹腑徹底開闢之後才能搞清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