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牛皮卷裡面的內容,但當我看到上面的標識之後我才想起來,這和二叔在山洞裡面看到的一樣,也畫滿了圓圈和箭頭,看樣子這張牛皮捲上畫的應該是某座山體內部的構造,圓圈應該是山洞,箭頭應該是指此路可行,在牛皮卷的最下面畫了好多方形圖示。
“這是一座山的內部構造,但是具體是哪座山我不敢確定,簡單的說,這是一張地圖。”
“地圖?這他奶奶的誰能看得出來啊,老子研究了好久也沒研究出個道道來。行啊兄弟,有點能耐。”
“天哥,你想知道的我已經告訴你了,其實就這麼多,具體是什麼我還沒有研究出來,不過目前又掌握了新的線索,用不了多長時間肯定能把所有的疑惑都解開。該說的我都說了,那你能否告訴兄弟我一個問題?”
賈天畢竟也是道上混的,為人處事的圓滑自然也是爐火純青“兄弟,但凡哥哥我知道的,有問必答,不過道上的規矩大家也都知道,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該問的問,不該問的最好別問,知道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天哥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那我就不問了,那這東西是不是該物歸原主了呢?”我指了指牛皮卷,順便試探一下賈天的真正目的。
“東西可以還給你,不過你得帶上我們,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你這麼聰明,我想我不說明白你自己心裡也應該清楚。”
看來賈天早有準備,之前光頭的出現應該不是巧合,這是賈天設計好的,用光頭引誘我們進山,故意把山洞的位置暴露出來,這一招挺損,把我們三個都耍了,天哥這個稱號,不是白叫的。
“你確定?不用我說你自己也應該明白裡面的兇險,我們可以跟你們合作,但是進去之後你們是死是活與我們無關。”
“放心吧,老四兄弟,我這幾個弟兄也不是吃素的,在江湖上混,誰還沒有個絕活呢,你說是吧。”
“好,三天後出發,你們自己準備裝備。”
“一言為定。”
回到張德漢家,猴子急不可耐的問我為啥要跟他們合作,他們看起來就不像什麼好人,如果半路給我們下絆子,我們還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
我也有這種擔憂,可是直覺告訴我,跟他們合作,會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江湖之人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絕學,這次下去,很可能對我們有幫助。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再去找一趟二叔,正好牛皮卷也找回來了,我得讓我二叔幫忙掌掌眼,說不準會有意外的收穫。
第二天早早吃完飯我就帶著猴子和燈泡直奔我二叔家,進門之後發現家裡沒人,可能是二叔出去遛彎了,也沒有多想,三個人懶洋洋的在院子裡曬起了太陽。也許是等的時間有些久了,猴子越發覺得不耐煩,滿院子開始轉悠,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東瞅瞅西看看,我也沒有太在意,直勾勾的盯著門口,滿心渴望二叔趕緊回來。
“老四,這下面有個地窖嘿,你倆過來瞅瞅。”
“地窖有啥好看的,村裡人的家裡基本上都有地窖,存糧食,存老酒,冬天還能存一些蔬菜,冬暖夏涼的,存地窖裡面不容易壞。”
“不對哈,這下面不一樣,你們快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聽猴子話音說跟平常地窖不一樣,我瞬間來了興致。走上前來檢視,果然從上面看下去,地窖裡面別有洞天,四周牆壁上面掛滿了手繪圖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畫的山勢圖。正當我們準備下去的時候,二叔回來了。
二叔看見我們都站在地窖洞口,臉色逐漸暗淡下來“來了四兒。”
“二叔,我們……”
“不用說了,既然你們都發現了,我也就不隱瞞了,你們隨我進屋,有些話我要對你們說。”
二叔並沒有因為我們發現地窖的事情而生氣,雖然臉上表現的不高興,但從二叔說話的語氣中我還是能感覺出來的。也許二叔是擔心我,第一次來家裡的時候並沒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知我。
“你們也都看到了,沒錯,下面這些東西是我研究了快20年的成果,可我始終還是沒能搞明白,當初我看到牛皮紙上的圖案之後我就知道上面畫的是一座山,這20年來,我一直在找有關這座山的資訊,然而這麼多年下來,依然找不到任何頭緒,我老了,也沒精力了,四兒,下面的路你要幫我完成,不然我到死都閉不上眼睛。”
有時候人總是這樣,心裡有了疙瘩,如果不解開,永遠像是壓著一塊石頭,隨著時間的沉澱會把人壓的喘不過氣來。
我也沒有想到二叔竟然花了這麼久的時間去研究牛皮紙上的東西,雖然沒有理出頭緒,至少在某種程度上給了我很多的參考性,對我接下來的研究會有很大的幫助。索性也沒有把身上的牛皮卷再拿出來。
“我跑遍了長白山的很多座山峰,都是實地檢視的,沒有任何一座山峰跟牛皮紙上的有關,也許我的方向是錯誤的,也有可能存在於大興安嶺,小興安嶺之中,下面的東西你都可以拿走,應該對你有用,你爺爺也是研究了一輩子,最後的結局不還是跟你老祖一樣麼。”
我一直以為我爺爺屬於自然死亡,今天才知道,原來爺爺的死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那我二叔呢?如果不把謎底揭開,二叔的結局又會如何呢?還有我,我會不會也步爺爺的後塵?我不敢想,事態發展到這種程度,也只能坦然面對了。
“二叔,您放心,我一定把所有的秘密都解開。還有就是您剛才說的你跑遍了長白山的大大小小的山峰都沒有找到,有沒有可能就是您之前進去的那座山呢?東西畢竟是在山洞裡發現的,有的時候人會在潛意識裡會首先排除已經去過的這座山……”
“不會的,我進去過很多趟了,每次都是隻走到我看見那群人消失的地方就再也找不到任何的路了,我覺得你說的這種可能性不大。”
二叔雖然這麼說,可我的心裡卻更偏向於眼下要去的這座山,沒有找到路並不代表沒有路,有可能存在一個很隱秘的入口,只是不容易讓人發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