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瞧著怎麼這麼醜?”春桃拿過荷包翻看了一下,她從未見過如此醜陋的荷包,你真的要把它送給將軍嗎?
“哪裡醜了?”蘇靜姝覺得這個荷包非常不錯,她可是花了很多心血才完成的。何況鍾北堯什麼身份,什麼樣的荷包沒有見過,她不過只是聊表心意而已,要繡得跟其她人一樣又體現不出她的特別了,這樣挺好的。
醜嗎?醜就醜吧,反正她的水平就這樣,愛要不要。“小姐,要不奴婢幫您重新繡一個?”
“不用,就是要這樣才能體現她的誠意。”
“啊!”春桃滿面困惑,罷了,只要小姐覺得合適就行,小姐總有小姐的道理。
蘇靜姝並不知道,鍾北堯自幼便是孤兒,他在民間的傳聞很不好,雖然會有一些女子對他心生愛意,但是卻不敢靠近他。因此,沒有人曾經為他繡過荷包,她是唯一的一個。
蘇靜姝立即吩咐春桃將荷包遞給薛靖宇,以便於他帶給將軍。
薛靖宇接過荷包心情複雜,一方面,他為夫人終於理解他的良苦用心而感到欣喜,另一方面,他覺得這個荷包是他見過最醜的,也不知道將軍看了作何感想。
“將軍,這是夫人給您的荷包。”薛靖宇剛好有事要回稟,順便就把蘇靜姝託轉交的荷包遞給了他。
鍾北堯並未接過,於是他便輕輕地將荷包放在了案桌上,隨後默默地退出了書房,並細心地為他關上了書房的門。
薛靖宇清楚自家將軍對蘇靜姝的與眾不同,一向不喜歡姑娘靠近的他,三番五次去到北苑,可見他對蘇靜姝的特別,作為他的下屬,當然是要為了他的幸福著想。
鍾北堯困惑地拿起荷包審視了一圈,今天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總是想要遠離他,怎麼會想到給他做一個荷包呢?他觀察著這個荷包的做工和針腳,不禁懷疑這真的是蘇靜姝做的?她不是已經琴棋書畫樣樣都很精通了嗎?難道對於女工手藝還能不熟悉嗎?
他完全無法辨認出繡在上面的圖案,只有“平安”和“健康”這四個字依然清晰可見。
他瞥見這四個字,內心深處泛起一陣漣漪。在他的生活中,從未有人為他製作過荷包,也從未對他有過任何期許。她希望他平安健康嗎?
他嘴角微微上揚,那他勉為其難就收下吧!
鍾北堯小心翼翼地把荷包收了起來,繼續拿起他的書看,卻總是分神。他無奈的皺了皺眉,“靖宇,你去把庫房那幾匹江南絲貢局,今年上貢的新布料給北苑送過,讓她給自己做多幾身衣裳。”
薛靖宇頓時精神抖擻,“好了,小的馬上去辦。”他嗅到了八卦的氣息,說完就屁顛屁顛跑了。
他帶著布匹來到北苑,蘇靜姝跟春桃他們正在小廚房滷滷味,她們打算晚上吃滷味火鍋。
咚咚咚,櫻桃聽到敲門聲,開啟門,眼前出現的是薛靖宇,她興奮地說道:“薛校衛,您來了!”
“夫人,在嗎?”
“在的。”櫻桃扭頭就朝屋裡吼:“小姐,薛校衛來了!”
蘇靜姝還沒來得及洗手,便匆忙地走了出來,“是將軍有何事嗎?”
薛靖宇讓人把布匹放進小院,“這是將軍賞賜給您的,希望您多給自己做幾身衣裳。”
“啊!”蘇靜姝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她感覺還好呀,只是素了點,好像她來到這邊是沒有做過什麼衣服,都是穿的原主從丞相府帶過來的青布素衣。
“替我謝謝將軍,妾身知道了。”
這時從廚房傳出一股香味,“什麼味道這麼香?”薛靖宇疑惑地嗅著。
蘇靜姝突然反應過來,“我們在做滷味,薛校衛要不要品嚐一下。”
薛靖宇想起了上次那頓火鍋,美味得讓他忍不住分泌唾液,這次又是滷味,肯定也很好吃,香氣四溢,他不禁心動神移,於是他爽快地答應道:“好啊,好啊。”
蘇靜姝轉頭就吩咐,“春桃,你去給薛校衛一樣打包兩份。”春桃快速去打包好了。“給,薛校衛。”
薛靖宇快速接過來,他快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非常想盡快品嚐一下。
“謝謝夫人,屬下就告退了。”他拎著香氣四溢的滷味匆匆離去,這個香味實在太吸引人了,他要儘快帶回去品嚐一下。
蘇靜姝的目光落在了這幾匹布匹上,她忍不住伸出手觸控了一下,手感非常舒適。她發現這些布匹的顏色是她鍾愛的丹青色系列,她不禁讚道:“真是不錯,她喜歡!”
既然大佬都發話了,免費的不做白不做。每個女生都追求美麗,誰會拒絕新衣服帶來的快樂,蘇靜姝也不例外。
當蘇靜姝目光落在那些陳舊的衣物上時,她決定要為自己製作幾套現代服飾。儘管這些衣服無法在公眾場合穿著,但她可以在小院裡穿呀。
她就是不喜歡現在的衣服過於繁瑣和複雜,總是讓她感到束縛,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說幹就幹,她連夜畫了幾張設計草圖,包括她在家中穿著的睡衣款式和幾張簡單中式款式的衣裙。
第二天,她便讓春桃請來了裁縫為她們量身打造服裝,也替春桃和櫻桃做了幾件。然而,服裝的樣式是由她們自己選擇的,因為她知道她們的陳舊觀念,肯定不會選擇她設計的現代款式的。
剩下的時間,蘇靜姝不是在躺平就是在躺平的路上,每天過得可滋潤了。
“小姐,小姐。”春桃急匆匆跑進屋。
“春桃,你每次能不這麼急匆匆地不?這次又怎麼呢?”這丫頭也是個急性子,做什麼都是急匆匆的,而櫻桃又是慢性子,幹啥都是慢悠悠的,她倆要是能綜合一下就好了!
春桃氣喘吁吁說道:“奴婢今天在集市聽見有人在打聽您?”
“啥?”蘇靜姝一臉驚訝,她雖然已經在這邊待了幾個月,但她並沒有與太多人接觸過呀,除了書鋪的老闆,可是老闆知道她的呀。
“你沒聽錯?是打聽我?”蘇靜姝懷疑的樣子。
“奴婢沒有聽錯,那個小廝描述的樣子跟您一模一樣。”春桃一臉嚴肅,說得很是逼真。
奇了個怪了,她啥也沒有幹呀,打聽她幹嘛。
蘇靜姝百思不得其解,算了,不管了到時候就知道了。
鍾北堯一整天的情緒都非常高昂,他的嘴角始終保持著上揚的姿態,從未低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