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喪屍渾身都是腱子肉,胳膊有承重梁那麼粗。

可想而知它的力量是遠超普通型的喪屍。

它每走一步都能引起強烈的震感,彷彿大地都在打顫害怕。

在它身後,還有兩頭普通型的喪屍跟在後面,像是它的小弟。

三頭喪屍瘋狂地用拳頭打砸著櫃檯的玻璃,然後抓取玻璃櫃中的首飾塞進口中咀嚼。

可沒咀嚼兩下就嫌棄地吐了出來,隨後故技重施,整間首飾店已經有一半的櫃檯被它們糟蹋完了。

“這三個畜生真是一點沒有智商,竟然誤以為首飾品是食物。”

陳心烈看出了名堂,內心一陣苦笑。

“心烈哥,我們還進去嗎?”胡財旺顫顫巍巍地問道。

“不進去,但我要把它們引出來。”

陳心烈看了一眼其中一個玻璃櫃臺,心中鬆了一口氣,但緊迫感油然而生。

要是放任這三頭喪屍繼續鬧下去,那整間首飾店都得完蛋,到時候空手回家面對王欣怡,他可沒法交差。

女人,最擅長的就是記住男人的承諾,尤其是至愛之人的承諾。

“財旺,你去遠處躲一下,我來對付它們。”

“嗯。”胡財旺沒有幾乎猶豫,疾跑出了幾十米遠,躲在了另一堵牆後面。

沒了後顧之憂,陳心烈撿起腳邊的一塊碎石丟進了首飾店,頓時吸引了三頭喪屍的注意。

三頭同時解決有些困難,我先解決那兩頭小的。

陳心烈丟完石頭,朝街道拔腿就跑。

三頭喪屍聞聲見人後立即停止了打砸玻璃櫃,而是朝著陳心烈追了出去。

由於巨型喪屍體重巨大,因此移動速度很慢,不出十幾米的距離,就被另外兩頭普通喪屍落在了後面。

陳心烈心中一喜,當即停止逃跑,而是舉槍嚴陣以待。

果然和我猜的一樣,那頭大的不擅長移動。

獨自應對兩頭普通型喪屍,陳心烈胸有成竹。

看準敵我距離後,他首先刺出一槍,準確無誤地扎中了其中一頭喪屍的腦袋。

“爆!”

一聲令下,被刺中喪屍的腦袋應聲爆裂,爆炸餘波將另一頭喪屍震得腳底不穩,跌倒在了地上。

陳心烈眼疾手快,根本不給它起身反撲的機會,爆裂神槍從上至下射出,穿過喪屍的腦袋,扎進了堅硬的水泥地裡。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陳心烈輕鬆就完成了雙殺。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將爆裂神槍從水泥地裡抽離出來,隨後抬眼看向了姍姍來遲的巨型喪屍。

見兩名小弟暴斃,巨型喪屍極其憤怒,它朝著陳心烈厲聲嘶吼,聲波宛如七八級颱風,將道路中央的垃圾全部掀飛。

陳心烈有些吃驚,他將爆裂神槍再次扎入地面作為支撐,才穩住了身形。

這畜生不簡單,我得小心。

陳心烈神色一凝,待巨型喪屍停止咆哮後,提槍繞圈迂迴起來。

巨型喪屍轉身的速度具有極大的延遲,根本不跟上陳心烈的移動。

“嘿嘿,後背露出來了,看招。”

陳心烈成功繞到巨型喪屍的後背,可對方身材過於高大,無法瞄準其腦袋,只能退而求其次,瞄準了它的脊椎骨。

撲哧。

即使巨型喪屍的肌肉群異樣健碩,爆裂神槍依舊輕鬆刺入。

墨綠色的鮮血澎湧而出,像是水壩開閘放水一般驚人。

陳心烈趕忙抽槍逃離,他不知喪屍的血液有沒有感染的風險,為了求萬全,還是不沾惹為妙。

退出十多米遠後,陳心烈遺憾地嘆了一口氣,“要不是為了躲那攤血水,我就直接炸了它的後背。”

巨型喪屍痛苦地嘶吼著,它的脊椎被陳心烈戳斷,已經無法繼續支撐它沉重的上半身。

此刻它宛如被炸了地基的爛尾樓,上半身倒了下去,與下半身摺疊在了一起。

眼睛只能看著自己的褲襠發呆,腦袋卻再也抬不起來。

雖然沒死,但和殘廢已經沒有區別了。

陳心烈在遠處端詳了一會,發現確實危機解除,才提著長槍走了回去。

一張卡片從巨型喪屍的褲袋裡擠落出來,竟然是一家健身房的會員卡。

原來是健身佬,難怪變異後身材這麼誇張。

陳心烈扎出一槍,徹底解決了它。

見危機解除,胡財旺屁顛屁顛地從遠處跑了回來,瞧見腦漿留了一地的巨型喪屍,孕吐一般乾嘔起來。

“走,我們回店裡。”

兩人重新回到首飾店,踏過一地的碎玻璃尋找完好無損的首飾品。

胡財旺興高采烈地東看看西瞧瞧,期間拿起了好幾款手鍊,項鍊不停試戴,然後詢問陳心烈好不好看。

“別這麼小家子氣,喜歡就直接拿走,末世了沒人管你。”

“也對哦。”胡財旺恍然大悟,索性也不試了,一根接一根地往褲袋裡塞。

陳心烈懶得管她,他直接來到一個玻璃櫃臺前,眼睛仔細地搜尋起來。

這是一個戒指玻璃專櫃,專櫃裡安靜地躺著大大小小名貴的戒指,有黃金和白金兩種材質。

“心烈哥,原來你是來給嫂子挑鑽戒的呀。”

胡財旺不知何時來到了陳心烈身邊,嘴角賊兮兮地笑著。

陳心烈臉蛋一紅,怕自己被吐槽老土。

可胡財旺卻沒有繼續說什麼,反而眼神中流露出無比的羨慕。

陳心烈最後挑了一枚白金鑽戒,戒冠上拖著一枚五克拉的圓形磚石,指環上鑲滿了碎磚,整枚戒指顯得奢華無比。

這放在前世裡他是萬萬買不起的,如今卻可以零元購。

“其他的都歸你了。”陳心烈爽快地說道。

“我才不要呢,沒有心意的戒指一文不值。”胡財旺撅著小嘴,搖了搖她的右手食指。

“愛拿不愛,回家。”

陳心烈和胡財旺滿載而回,此時天色漸暗,好在城市系統並沒有完全斷電,一些路燈依然亮著。

路過一棟爛尾樓,陳心烈想起早上的那道詭異光線,他朝之看了過去,但還是沒有看出什麼名堂。

“心烈哥,你看什麼呢?”

“沒什麼,我們趕緊回家,晚上喪屍更活躍。”

陳心烈收回目光,朝著別墅走去。

爛尾樓內,一個纖瘦男子將手中的單筒望遠鏡撂下,轉身向另一人彙報,“大哥,那個小子他終於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女人。”

被稱之為大哥的微胖男子從一把藤椅上起身,他將手中的一把砍刀丟給對方,“跟上去瞧瞧,看他那裡有沒有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