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陳心烈大驚,“對方是死是活?”

“應該是昏死過去了,好像是誤觸了通了電的鐵門後被電暈的。”

“帶我去看看。”

陳心烈趕忙取好爆裂神槍,和奶冪一同趕到了鐵門前。

隔著鐵門,陳心烈瞧見了那具仰躺在喪屍堆裡的人類軀體。

可以如此毫不膈應地和腥臭的喪屍躺在一塊,顯然證明奶冪說得情況屬實,那人不是死了就是昏過去了。

如果只是一個無知的路人恰巧路過,隨後誤觸了通電鐵門而被電暈,陳心烈大可放任不管。

可他眼尖地瞧見了那把掉落在附近的砍刀。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

“把電源關了,我去把他弄進來。”

“啊?”奶冪驚呼一聲,“陳心烈,你不是開玩笑吧?”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嗎?”陳心烈側過頭,一臉認真地看著她。

雖然搞不懂陳心烈在打什麼主意,但如今這棟別墅他說了算,奶冪也只能動手照做。

咔噠一聲,鐵絲內的電流瞬間消失,陳心烈拔出地鎖,推開了鐵門。

他用爆裂神槍將一些阻擋鐵門開啟的喪屍殘骸戳向遠處,然後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來到喪屍堆面前,他用手指靠近那人的鼻翼,感受到了若有若無的氣息。

“還沒死透,搬到地下室去。”

“啊?又是我?”奶冪一臉苦逼道。

陳心烈懶得繼續回話,他撿起地上的砍刀,然後示意奶冪照辦。

寄人籬下的奶冪無可奈何,她嫌棄地伸手拖拽那名男子,好不容易將他拉入了鐵門之內。

吱呀...砰。

陳心烈將鐵門重新關閉,插入地鎖,發動機的電源再次開啟,電網又開始工作了。

他走在前方帶路,奶冪拖著男子艱難地跟在後面。

好在地下室是下坡,藉著地心引力的協作,奶冪也算成功完成了陳心烈交辦的任務。

“我可以走了吧?”

奶冪時不時地拎起衣角一側用鼻子聞了聞,沾染上的腐屍氣味令她蹙眉癟嘴,甚至想要乾嘔。

“去吧。”陳心烈鬆口道。

奶冪趕緊飛也似地逃離了地下室,此刻她完全不關心陳心烈想做什麼,她只想再去洗一個澡。

地下室裡有些昏暗,陳心烈找到牆壁上電燈開關,然後撥下。

電燈亮起,他終於看清了裡面的佈局。

地下室有半個籃球場那麼大,裡面一角堆放了許多雜物。

由於沒有窗戶,裡面的空氣很不新鮮,甚至有股發黴的味道。

他從雜物堆裡翻找出了一根手指粗細的麻繩,然後將狗子全身上下綁了起來。

“該醒了。”

準備完畢後,陳心烈用爆裂神槍的槍頭慢悠悠地扎進了狗子的大腿肌肉裡,鮮血瞬間湧出。

這份折磨的痛楚很快讓狗子從昏迷中驚醒。

“這...這是哪?怎麼是你?”

見眼前站著的男子竟然是陳心烈,他本能地想要掙扎,可下一秒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麻繩束縛住了。

“你的提問很有意思,你竟然認得我?”陳心烈將槍頭又往大腿裡深了一寸。

“啊啊啊!!”狗子慘叫起來,“別...別戳我了,你想問什麼,我全都告訴你。”

“這就招了?你也太沒骨氣了。”陳心烈無奈地笑了笑,“說吧,你是怎麼認識我的?”

“我說了你能不能放了我?”

“這就要看你說得是不是實話。”

“肯定是實話,我半句也不敢隱瞞。”狗子頓了頓後,交代起來,“我們昨天白天就盯上你了,後來又跟蹤你來到別墅,知道了你的落腳點。”

“你們在哪發現我的?”

“距離這邊一公里處有一棟爛尾樓,我們就是藏身在那。”

“原來如此。”陳心烈後知後覺道,“難怪那天我被一道光線晃了眼,原來是你們在打探我。”

“光線?哦,估計是我們用的望遠鏡出現了反光。”狗子反應過來。

“你們有幾個人?”陳心烈詢問道。

“四人,包括我在內。”

“武器呢?”

“兩把砍刀,我們老大有一把長弓,弓箭數量大概是十發左右。”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狗子瞬間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們的食物在昨天白天就吃完了,現在處於飢不果腹的狀態,所以我們老大決定派我來打探你這裡物資儲備的情況,然後實施搶奪。”

“倒也是情有可原。”陳心烈若有所思道。

狗子似乎看到了希望,“哥,要不這樣,你分一點物資給我們,也不用很多,一個星期的量就行了,我回去後一定會好好勸阻老大,讓他放棄打別墅的注意,我的這個提議怎麼樣?”

“你的提議真不錯呢!”陳心烈咬著牙,將槍頭猛地往裡送,直接貫穿了狗子的大腿肌肉。

“啊啊啊!!!”狗子痛得再度昏死過去。

想打我物資的注意,門都沒有...陳心烈上前猛地扇狗子耳光,將他再度打醒。

“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你要不要。”陳心烈居高臨下地說道。

“要...要,我要!”狗子哪裡還敢嘴貧,他見識過了陳心烈的手段,此刻徹底老實了。

“我放你回去覆命,你故意說出我這裡不設防,讓你老大帶齊人來攻,懂了嗎?”

“這...大哥,我老大是北方彪民,他使得一手好弓法,你這長槍雖然鋒利,但是交起手來絕對吃虧。”

“這就不需要你擔心,你只要老老實實回去放出訊息就行了,這個交易你接不接受?”

“接受,我接受。”狗子一臉誠懇地看著陳心烈。

“行了,給你鬆綁。”陳心烈將爆裂神槍從狗子的腿中拔出,痛得他又是慘叫連連。

他掙扎地嘗試起身,好幾次都失敗了。

渾身經歷的電擊和大腿上的貫穿傷已經讓他形同廢人,此刻別說動手反擊了,連走路都走不利索。

這也是陳心烈安心放他回去的原因,即使沒有替自己放出假訊息,對方的戰鬥力也是實實在在減少了一人。

“砍刀留下。”陳心烈將砍刀踩在腳底,然後示意狗子儘快離開。

一瘸一拐之下,狗子消失在了別墅外面。

“心烈哥,你就這麼放他回去了?”胡財旺原本打算來地下室整理雜物,正巧聽到了裡面的對話。

陳心烈嘴角一歪,自信地說道,“我對小魚沒興趣,我要掉的是背後的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