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

夜晚的月色如輕紗般籠罩著大地。

一個腦後長著兩隻角,有著一雙粉嫩修長大腿的少女輕手輕腳地開啟門。

她背上的包袱顯得有些沉重。

光是看這對角。

就能認出少女的身份了。

不是煙緋,還是誰啊呢?

煙緋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緊張,彷彿在擔心自己被發現。

然而,就在她推開大門的瞬間,目光與一個駝背的身影不期而遇。

是萍姥姥!

她的出現讓煙緋的心跳瞬間加速。

萍姥姥的駝背使得她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她的目光如鷹般銳利,直直地盯著煙緋。

煙緋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試圖轉身逃跑,但萍姥姥的存在讓她的腳步變得沉重。

一時間,緊張的氣氛瀰漫在空氣中,彷彿時間都凝固了。

萍姥姥緩緩地走近少女,她的腳步悄無聲息,卻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嚴。

煙緋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緊緊地抓著包袱。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萍姥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能穿透人的靈魂。

煙緋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猶豫,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萍姥姥的問題。

“沒有...我沒打算去哪兒呀!”

煙緋一邊說著,一邊緊張地將自己手中的包袱往身後藏去。

然而那個碩大的包袱實在太過顯眼,無論她怎樣努力隱藏,都無法完全遮蓋住它的存在。

其實,煙緋正準備前往楓丹,參加瀋河的婚禮呢!

瀋河離開家已經好些日子了。起初,煙緋只是有那麼一丁點想念他。

但僅僅過了一個星期,這份思念便愈發強烈起來,甚至讓她產生了一種想要把瀋河直接綁回家的衝動。

畢竟...

她真的好想一直陪伴在瀋河身旁啊。

即使什麼事情都不做,只是靜靜地凝視著他,那也是極好的啊。

總好過如今這般兩地分隔、遙距萬里,連見一面都是奢望,更無從知曉他此刻正在忙些什麼。

萍姥姥的目光始終在煙緋身上徘徊遊移,似乎企圖穿透她那嬌小玲瓏的身體,窺視到其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她微微蹙眉,沉吟半晌之後,終究還是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回去吧,孩子,別去了。”

煙緋緊緊咬住下唇,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但終究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她垂頭喪氣地轉過身去,腳步沉重而緩慢地朝著房間邁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麼艱難,彷彿揹負著千斤重擔。

萍姥姥靜靜地站在原地,目送著煙緋漸行漸遠。

她那雙佈滿歲月痕跡的眼睛始終凝視著煙緋的背影,直至其完全沒入門扉之後方才移開視線。

“唉,我就說,你可能會後悔的。”

萍姥姥輕嘆了一聲。

她有點為自己的這個徒弟,而感覺到不值。

夜色如墨,萬籟俱寂。唯有高懸天際的那輪皎潔明月,悄然見證了這段短促卻意義非凡的邂逅。

...

瀋河本來是想,近距離的觀察一下,那隻吞星之鯨的。

但想想太冒險了,還是算了吧。

“況且,好像就算是擊殺掉了這隻吞星之鯨,好像也不能規避掉災難的發生吧?”瀋河把事情,朝著不好的方向思考。

命運這種東西。

是既定的啊。

芙寧娜站在被告席上哭泣,是既定的事情。

“嘶...對啊?我怎麼不向芙卡洛斯學習一下呢?只要這一幕正當出現了,不就可以了?”

瀋河的腦瓜子開竅了。

吞星之鯨可能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預言裡發生點事情,如果瀋河可以把預言裡的事情,提前重演的話,會不會可以提前引發預言中的大洪水。

而沒有了吞星之鯨的搗亂,不需要芙卡洛斯的死。

即使是沒有古龍大權的那維萊特,也可以輕易將災難鎮壓吧?

想到了可行的方案。

瀋河的整個人都是異常振奮的。

對!

雖然這招有點損,而且成功的可能性並不高,但只要有成功率,就值得一試。

“這件事絕對不能讓芙寧娜知道,必須得是一場催人淚下的苦情大戲才行。”瀋河暗自思忖著。

要想讓芙寧娜現身於歐比克萊歌劇院並痛哭流涕,如果由他親自出馬的話……

似乎唯有一個方法能夠令芙寧娜哭得肝腸寸斷、痛徹心扉。

那便是……在與芙寧娜的婚禮之上,與胡桃攜手私奔……

嘖!

光是想到這裡,連瀋河本人也不禁為之一震。

只是,這樣做似乎有些不太厚道啊。

況且,瀋河也無法確定,倘若自己真的膽敢如此行事,是否會慘遭盛怒之下的那維萊特毒手。

他要是敢這麼做的話,一定會被人嫌狗厭了。

因為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很嚴重。

所以,瀋河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這麼做的話,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大到在真相真正的揭露前。

瀋河的名望絕對可以被刷到一個人渣的級別。

沒辦法,芙寧娜可不僅僅是楓丹的水神,還是水神大人最喜歡的大明星。

得知自己大明星結婚的物件,當面劈腿, 還和人私奔了。

瀋河估計,自己絕對會被口水給淹死啊。

“不行,還是得慎重一點。”

瀋河搖了搖頭。

將腦子裡面的恐怖畫面,給剔除掉。

他現在不好下決定。

畢竟,自己要是真的那麼做了,後果可就太嚴重了。

而且,會嚴重的傷害的芙寧娜的。

芙寧娜已經夠慘了,瀋河實在是有點下不去這個手。

儘管,可能最終的目的是為了芙寧娜。

“從長計議,還是從長計議的比較好啊。”瀋河朝著海面上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