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顧長安的命令下去,這一片的地方又開始活絡了起來,個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自己的工作。

不一會顧明風快速的過來,

“王爺,末將採集不慎導致倒塌,請責罰!”顧明風一聽到宋小虎說瓦窯塌了,顧長安要找自己,便匆匆忙忙的就趕過來,根本沒有聽宋小虎後面的話,還以為自己闖禍了,所以一見顧長安就立刻請罪。

顧長安看著跪在地上的顧明風,也顯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隨後看了一眼從後面趕來的宋小虎。

只見宋小虎兩手一攤,表示不關他的事情。

“顧將軍可是有功,本王為何要責怪於你,快快請起!”

“王爺這…這瓦窯塌了啊。”顧明風看著瓦窯倒塌的位置也有些想不通,這怎麼會是有功呢。

隨後他以為顧長安不捨得處罰自己,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如若這樣的話肯定會讓軍中的將士不滿,到時候影響顧長安的統率也不是沒有可能,連忙說道:“王爺,這功是功過是過,豈能顛倒黑白。”

“你怎麼這麼執著呢,宋將軍你來和他說說吧,最好是儘快開採這種石頭,再給本王加快燒製,一定要燒成通體白色狀。”

顧長安只能讓宋小虎去和顧明風溝通了,因為他還要去看看剩下的沒塌的那幾瓦窯,如果還是這種石頭那就要馬上拆了,把石灰石換出來。

墨名緊跟在顧長安身後,看著顧長安走到一處還未倒塌下來的瓦窯前,上下打量一番。

就命人把它拆了,拉開上面的窯土這才看到用作基石的石頭,都已經變成了雪白色。

“咦!”

墨名驚奇出聲,隨後從顧長安的衛兵手中抽出長刀,在那石頭上扒拉了幾下,只見那被燒的的石頭,開始而些乾裂,可是墨名稍微皺了皺眉,用力一刀劈下,軍刀劈在那石頭上並沒有發出鐵石聲,反而砍了進去。

這讓墨名大驚失色,想來自己年事已高哪來的力氣能砍成這個模樣,便開口道:“王爺,這是為何,難道石頭還能燒壞不成。”

“也不能說是燒壞了。”顧長完笑了笑說道。

“那…那這是怎麼回事?”墨名指著被自己砍了進去的石頭開口問道。

“這是因為石頭經過高燒,改變了內部無素結構,所以硬度也改變了。”

“哦哦!”墨名似懂非懂似的應道,隨後又開口道;“那這麼說這石頭已經沒有用了對吧,還有所有的石頭都會這樣嗎?那豈不是說這瓦窯的基石都不能用石頭?”

“不是不能用石頭,是不可以用這種石頭。”顧長安說著就俯下身子,伸手拾起了一塊被墨名砍落的石灰碎塊,拿在手裡掂了掂。

“去給本王打桶水過來!”

“是!”

不一會,那個衛兵就提了一桶水走了回來。

“王爺,水來了。”

“好,放這。”顧長安指了指地下的空地對衛兵喊道。

此時的墨名望著顧長安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了,低吟的問道:“王爺,這又是…”

顧長安並沒有回話,嘴角微微一笑,隨手把石灰塊丟到了桶裡。

“噗通”一聲,石灰便沉到了桶底了。

緊接的一幕讓墨名驚得目瞪口呆,指著水桶道:“這,這,…”

只見那石灰沉入水底便開始冒泡,隨後水面就開始翻滾起來,還伴著一股有些刺鼻的氣味。

墨名震驚之餘,想伸手去觸碰那桶水。

顧長安連忙拉住他,

“墨老,這可是燒開了,不怕燙手嗎?”

“燒開了?王爺你說那塊石頭丟水裡,水就燒開了,這怎麼可能?簡單是…簡單是…”

墨名叨半天都沒把那簡單是什麼說出來,可見他已被這石灰驚得啞口無言。

“嗯,燒開了。等過了一天後,這些白獎你便可與稀泥和在一起,用來建泥磚房了,比用糯米當粘合劑要好。”

“嗯?王爺,那這東西是什麼?”

“石灰。”

“哦。”

墨名收起了心中的驚訝微微點了點頭,接著看向顧長安不明所以的問道:“王爺,這石灰只能用作造房嗎?”

“嗯?為何如此問道?”顧長安聞言一愣,石灰不用來造房子,難道還有別的?

“我只是看著這石灰丟水中便能讓水沸騰,那這水是不是有毒?”

“有毒,不能喝。”顧長安看著那桶水,又看著地上的石灰碎塊,隨後又蹲下身子,拿著軍刀在那些石灰,直至粉碎,才捧在手心,

回頭對墨名問道:“墨老,你說這石灰遇水即沸,如果入了人眼又該如何?”

“啊!”墨名心中一顫,對啊,人眼有淚,這入了眼睛一碰淚水不是也會沸騰嗎,這可是利器啊。

“王爺,這入了眼睛怕是任人宰割了。”

“嗯,你帶人把這些全部收集起來,碾成粉末,本王有用,還有顧將軍去採石頭了,石頭回來立即高溫燒烤,務必要再弄多一點出來。”

顧長安拍了拍手心的石灰粉,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緩緩的往外面走去。

宋小虎還在原來的地方站著,顧明風應該已經去釆石頭了。

這時宋小虎緩緩走到顧長安面前低聲說道:“王爺,沈大人把蕭郡主收為義女,你看此事如何?”

“收為義女?告訴所有人了?”顧長安一臉茫然的問道。

“並沒有通告下去,只是告訴了我等幾個將領罷了。”

顧長安稍微想一下,隨後便說道:“本王都要出征漠北城了,打得就是安南王,沈大人現在搞這麼一手,不是讓下面的將士以為本王與安南王有什麼糾纏嗎,再說鎮北軍倒無妨,問題城外還有淮王的大軍呢。”

“不行,本王要去找沈大人問清楚,雖說都是我的女人,但此刻必須要把淮王穩住,不然誰當先鋒去叩響漠北城。”

顧長安說了這些,還是覺得不是很妥當,匆匆的往縣府趕去。

徑直的找到了沈鏡,開口就問道:“老丈人你收玉鳳做義女,我不反對!但你能不能有點逼數,等我與淮王打完這場仗再通知下去啊,萬一淮王想多了,摞擔子咋辦?”

沈鏡聞言微微一笑,把手伸到袖子裡,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了顧長安的後面,輕聲道:“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一道寒光從沈鏡的手中閃過,隨後一下子扎入了顧長安的後背心。

“噗呲!”

“你…”

顧長安感覺背後一痛,慢慢的失去了知覺,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醫院裡,問了護士才知道自己被車撞到後昏迷了三天。

“原來如此,原來只是黃梁一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