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夢嘴角彎得像個痴漢,痴痴的想著。

秦辰朝她腦門上彈了一下。

“幹什麼!?”慕容雲夢撫著額頭,眼角閃過淚花。

“再不走,等那位天罡境的人追來,你還跑得了?”

秦辰輕笑的看著慕容雲夢。

慕容雲夢回神,感受到很遠處傳來隱隱的恐怖又熟悉氣息,腦中一幅幅殘破的屍體畫面出現。

是他!!

自己和護法長老一行人最終只有她一人回來,皆是拜他和另一人所賜!

慕容雲夢死死的盯著那個方向,眼眶通紅,粉拳間淌出微微鮮血。

咬著牙不再看向那裡,疾步朝遠離的方向奔走。

秦辰看著她的神情,心裡也已經猜到了什麼,默不吭聲也離開。

“我將你護送出烈火平原後,我就離開,那裡已經是煙火繁華之地,那人不會追來。”

秦辰跟隨在她的身邊,平靜的說道。

“你要走?你不去天焱帝都了麼?”

慕容雲夢聞言轉頭看向秦辰,眼神中閃過詫異。

“要去的。在此之前,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

秦辰回答道,關於虛冥都天神煞大旗,他還有許多東西還沒弄清楚。

“哦。”

慕容雲夢點了點頭。

眼睛一亮,貌似想到什麼,兩隻小手不斷在腰間摸索,最後掏出了一張青藍色令牌。

“喏,這是我的令牌,到時候你到了京城要是想找我,就用這個聯絡我,只要你注入靈力,我就能感知到你的位置。”

慕容雲夢傲嬌的仰起小腦袋,微微撅著小嘴道。

“嗯。”

秦辰拿過令牌,還以微笑。

慕容雲夢望著那個笑容怔怔出神,過了許久才緩過神來。

注意到身邊還有個秦辰,胡亂的揉了揉臉,保持回原來的高冷模樣。

為什麼每次面對他,自己都會變得像個小女孩一樣?!

嗚嗚嗚,好丟人!!!

秦辰沒去注意慕容雲夢的表情,腦海中依然盤算著關於大旗的事情。

兩人一路連夜奔行,中途沒有遇到什麼大危險,也沒有碰到那位天罡尊者。

偶爾遇到一些妖獸,慕容雲夢都會直接出手解決。

秦辰這時才發現,原來慕容雲夢也是一位闢府一境的強者,先前竟然都沒怎麼注意。

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了七天。

與此同時,在離秦辰和慕容雲夢將近萬里的一片廣袤沙漠內,一個灰頭土臉的銀袍男人站在地面上。

胸膛劇烈的起伏,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竟敢騙我!我就不該讓他死的那麼痛快!”

“能在幾天之內橫穿沙漠,那女娃身邊定有高人相助!別讓我逮到你們,否則你們不得好死!!!”

“啊-----!”

男人仰天長嘯,眼中透滿猩紅和血絲。

一處偏僻的森林內,盤坐的一座山洞內石頭上的秦辰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揉了揉鼻子過後,秦辰意念一動,將路西法和雪璃都召喚了出來,以及那杆大旗。

“主人。”

“秦辰。”

秦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黑色大旗也傳來了聲音,緊接著一陣黑煙從中冒出,化為一個身著黑斗篷手拿權杖的死神般的魂靈。

“吾主。”

“嗯,不必多禮,愷爾薩斯。”

“召你們過來,我只為問幾個問題。”

秦辰平淡的開口。

四下三人皆露出認真之色。

“我前些天曾嘗試去使用虛冥都天神煞大旗,卻每次在與之取得聯絡之時,被另一部分力量排開,那力量很雜,很稀薄。”

“主人,你還記得先前你撿到一位小姑娘時,她身上的汙穢氣息嗎?”

雪璃說道。

秦辰點了點頭。

“那時候我沒有和你說清楚那個東西,現在我會和你講一下關於她的詳細東西。”

“所謂汙穢,其實只不過是一種究極能量被剝去內在精華後剩下的空殼。”

魂靈黑影愷爾薩斯插嘴道。

“與究極能量所代表的創造不同,那種空殼寓意著毀滅,或者是吞噬。”

路西法說道。

“這個大陸,或者說,世界上的生靈,都是以靈力修煉為根本的。而那種空殼恰恰會不斷吸取靈力中的精華,這會讓修士產生本能的抗拒,大多數人會以為是氣味的難聞,但實際上是因為其對精神產生了細微的衝擊。”

“靈力需要按照某種特定的軌跡執行,並不需要星修去掌控。因為當星修使用星魂之時,將靈力注入星魂內,靈力便會自動與星魂結合,跟隨星魂一起以一種抽象的模式執行特定軌跡。”

路西法和愷爾薩斯你一句我一句,讓本要將話語進行些修飾的雪璃根本開不了口。

“也就是說,我之所以無法去掌控虛冥都天神煞大旗,歸根結底,是因為我星魂的執行方式,和其起了衝突?”

秦辰思索著問道。

“是的。”

三人一同答道。

雪璃毛茸茸的小爪子來回摩搓,心中緊張萬分。

秦辰沉思著,周圍的人就這麼靜靜的守著,不去打擾。

“如果我廢去修為,能否掌握虛冥都天神煞大旗,或者說,是更進一步掌握煉獄途徑?”

秦辰眼中射出寒光,低沉的問道。

“不行!絕對不行!”

雪璃聞言立馬擺手,小臉急的通紅。

“可以,吾主。”

愷爾薩斯無視了小白狐的擠眉弄眼,彎腰俯身說道。

“哦,那雪璃認為不可以,是何所想?”

秦辰看向雪璃。

小白狐感受到投來的眼神,背後一寒,發毛的哆嗦了一下,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

“雪璃,你不可以這麼自私。”

路西法看向低著頭的小白狐。

“對......,我是自私,我就是自私,我守著億萬年的孤獨,我自私一回怎麼了?”

雪璃冷笑的說著,最後化為了哭腔。

“有什麼事情,你明開來說,好不好?”

秦辰聽著不明所以的話,儘量溫著嗓子問。

“我才不會要你們的施捨。”

小白狐抽泣著瞪著秦辰,眼眶微微溼紅。

“這是你的職責!!!”

愷爾薩斯怒音炸起,四周氣流震盪。

“做了那麼多就感到委屈,你有何能力博取吾主同情!”

不同於路西法,愷爾薩斯的語氣十分強硬。

小白狐心中的委屈感更甚。

要是寒清在......

雪璃越想心裡越難受,抬爪抹了把眼淚,抽著鼻子返回了聖寰殿堂。

秦辰眉頭微皺。

“十分抱歉,吾主,這些話語吾等因身體被設下禁制,不能告訴您。”

秦辰理解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