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接著走吧?”姚向輝喘著粗氣看向了尹明宇。
“不行了,得換一條路。”尹明宇擦了把額頭的汗,搖了搖頭,“那個周喆智在這條路上肯定佈置了不只一個陷阱,畢竟他也不知道咱們會踩到哪個,再這樣走下去的話肯定會又踩到陷阱的。”
“那,那要從哪兒走啊?”
尹明宇還沒有忘了自己之前的計劃,與其讓那些處刑人主動找上門來,自己一行人找到單獨的處刑人才是更好的選擇,到時候如果能拿到他們身上的槍一切就好辦多了。
但是,要怎麼找呢。
原本尹明宇以為那個木偶機器人會回到周喆智的身邊,但周喆智顯然不是笨蛋,等尹明宇找到那個木偶機器人時,它已經停留在草叢中失去了電量。
“嘁,真是該死,這些狡猾的傢伙。”尹明宇咂了咂舌,目光看向了另一邊。
“調轉方向,朝著反方向前進。”
“欸,可是那樣離出口不是越來越遠了嗎?”
“笨蛋,出口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尹明宇立刻說道,“規則是讓咱們逃出這個森林,既然如此無論從哪個方向應該都能離開才對,無非就是遠近,那些處刑人肯定已經在這條路上設下了不少埋伏,往反方向走肯定不會有什麼陷阱了,就算遠一點相較起來也是安全的。”
幾人想了想發現也是這麼個道理,便跟著尹明宇朝另一邊走去。
一行人離開後,一個人影從樹上跳了下來。
是林雫。
“嘖,真可惡,明明再往前走一段距離就能踩到我的陷阱了。”林雫咂了咂舌抱怨道。
和周喆智不同,林雫只是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設定了一個陷阱,這個陷阱是一個範圍很大的炸彈,雖說是炸彈,但就算是直接踩上去也不會死亡,最多也就是被彈片給崩傷而已,儘管如此也會一時間失去行動能力,林雫的想法是炸彈爆炸後自己再出現,他們不確定還有沒有炸彈,因此會捨棄那個受傷的人逃跑,到時候自己就有時間料理那個罪犯了。
既然陷阱失效,那就得換別的辦法了。
.......
另一邊,尹明宇一行人正走著,突然聽到前方傳來了腳步聲。
“停下!”尹明宇立刻說道,幾人連忙停了下來。
很快,樹叢中走出了一個人影。
是夏亦初。
夏亦初將鐮鎖搭在自己的脖子上,雙手插兜,似乎是正好走到這邊來。
確實,面具下的夏亦初也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竟然這麼快就遇到這群傢伙了嗎,一、二、三、四........只剩下九個人了,那個人是已經被處刑了嗎。”
“是,是夏亦初。”看到夏亦初臉上的面具,梁秋認出了夏亦初,心中打了退堂鼓,身體也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怕,怕什麼,他只有一個人,咱們可是有九個人啊!”秦剛像是在為自己打氣一樣,提高聲調喊道。
夏亦初倒是沒有絲毫退意,將鐮鎖從脖子上拿下來後晃悠了起來。
“九個人雖然都是殺人犯,但據我瞭解,除了尹明宇這個毒販以外其他幾人都是衝突或者過失殺人罷了,根本沒什麼膽量,所以........”
心中想著,夏亦初突然一個箭步衝向了距離自己最近並且還是女性的梁秋,她剛剛就已經表現出了對自己的畏懼,所以拿她第一個開刀。
梁秋果然大驚失色,心中全無戰意,扔下手中的短刀扭頭就跑,夏亦初直接將手中的鐮刃擲了過去,鐮刀刺入了梁秋的肩膀,而夏亦初抓住鎖鏈猛地一用力,直接活生生的剜下來一大塊血肉。
“啊啊啊啊啊啊!”梁秋跪在地上痛苦的慘叫起來,短短的幾秒鐘內就發生了這樣血腥的一幕,其他幾人幾乎都被嚇傻了。
“媽的,你們愣著幹什麼,上啊!”尹明宇忍不住喊道,舉起手中的砍刀就衝向了夏亦初,夏亦初一個側踢踢在了衝過來的尹明宇胸口上,再次揮舞起手中的鐮鎖,那明晃晃還沾血的鐮刀十分有威懾力,尹明宇一時間也不敢上前,趕緊拉開距離離開了鏈刃的攻擊範圍。
“該死的,一起上!”尹明宇喊道,但其他幾人也是一直在周圍試探,根本不敢上前。
“快點啊,別他媽磨嘰了!”
“呃呃,啊啊啊,我殺了你!”姚向輝一咬牙,舉起手中的棒球棍就衝了過去,夏亦初也不再揮舞鎖鏈,一把抓住鐮刀柄,彈開姚向輝攻擊的同時一刀直接砍在了他的胳膊上。
其他幾人這時候才敢上,舉起武器打向了夏亦初,夏亦初用鎖鏈一把勒住姚向輝的脖子,躲開攻擊的同時拉著他後撤。
“噗呲!”
下一秒,夏亦初舉起鐮刀,猛地刺入了姚向輝的小腹,用力一拉,姚向輝直接被鐮刀開膛破肚,腸子都順著傷口流了出來。
“啊,哇啊啊啊啊!”姚向輝像是失去理智一樣慘叫起來,而夏亦初見他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直接扔下他拿著鐮鎖向前走來。
看到姚向輝的下場沒有人敢先上了,全都在不自覺的後退。
“呃啊啊啊啊啊!”終於,楊爽先忍不住,一邊大叫著一邊逃跑了,楊爽一跑,其他人也不再堅持,紛紛開始逃跑。
“媽的,媽的,一群他媽的廢物!”尹明宇罵著,瞪了夏亦初一眼,也趕緊跟著他們逃跑了。
夏亦初沒有追擊,瞥了一眼已經失去行動能力的姚向輝,目光又看向了最開始梁秋的位置。
她現在已經不在那裡了,但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夏亦初順著血痕走了過去,撥開樹叢,果然發現了正躲在樹後瑟瑟發抖的梁秋。
看到夏亦初,梁秋面如死灰。
“別,別殺我,我,我不是壞人,我只是,我只是........”她的嘴唇哆嗦著,止不住的求饒,“我只是不小心殺了人,只是這樣而已.........”
“你每天都在家暴你的兒子,最後因為沒控制好力道把他打死在了桌角上,以為我不知道嗎。”夏亦初蹲下來,面具下深邃的眸子看著梁秋的眼睛說道,“以為我會不瞭解清楚情況就殺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