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季母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微微擰眉道:

“野丫頭,你懂什麼,熬夜對身體不好,你們現在這些小年輕啊,仗著身子底子好,動不動就喜歡熬夜。”

“等老了,身體的老毛病就出來了,要打遊戲趕緊的回你自己的房間去,怎麼這麼不懂事呢?你哥和蓁蓁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讓他們多點時間相處。”

季雅喬微微咕嚕著小嘴,嘟噥了幾句,轉身便走了出去。

季母又跑到季宴白的書房,唸叨道:

“兒子,夜深了,這工作是做不完的,等明兒做是一樣的,趕緊的回房睡覺吧,蓁蓁還等著你呢。”

“不好讓人家姑娘久等的,這種事男人就該主動些,要不然媽猴年馬月能抱上孫子啊。”

季宴白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神色略顯不耐道:

“媽,以前您天天催婚,現在我按照您的意願把您最滿意的兒媳婦給娶回來了,您又天天催生,您就不能消停點,不要瞎折騰,讓您兒子歇一歇,喘口氣行嗎?”

季母面色微微一黯,神色略顯不悅道:

“你這臭小子胡說什麼,我怎麼不讓你喘氣了,你要是不能喘氣了,還能活生生地跟我在這兒犟嘴。”

“你把蓁蓁這樣好的姑娘娶回家不容易,媽是擔心你對她太冷淡了,讓人家姑娘傷透了心,到時候這麼好的姑娘被你氣走了怎麼辦。”

“再說,你們新婚燕爾的,你多抽空陪陪她怎麼呢?趕緊的別忙活了,去洗澡。”

季母厲色的一把從他的手上搶走了藍色資料夾,然後從後面推搡兒子走進了浴室,這才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這兒子和女兒真是沒一個讓她省心的。

兒子雖然智商超級高,但是對於感情那是半點都不開竅,沒什麼浪漫細胞,也不知道究竟像了誰。

季宴白沐浴完畢後,身上罩著一件鬆鬆垮垮的純白色的浴袍便直接走進了房間內。

緩緩地抬起眼眸瞥見溫蓁躺在床上,身上牢牢實實的跟粽子似的裹著柔軟的蠶絲被褥。

他黝黑深邃的目光輕瞥了她一眼,帶著幾分嘲諷道:

“你故意回到季家別墅內,讓我媽把我喊回來,不就是耐不住寂寞,讓我陪你上床的,你把自己裹得那麼緊做什麼,欲擒故縱?”

溫蓁面色微微囧了囧,嘟噥了一句道:

“你胡說什麼,你技術這麼差,誰願意跟你上床,光顧著自己享受快活,從來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你今晚睡沙發。”

季宴白冷笑一聲道:

“嫌我技術爛,你去找江煜舟啊,也不知道當初是誰恬不知恥地非得往我跟前湊,勾搭我上你的。”

季宴白麵色微微一沉,旋即,抬手扯了扯被褥。

兩人互相不服輸地拉扯了一會,無意間溫蓁身罩一襲薄如蠶絲的淡紫色睡裙的模樣落在了他的眼眶內。

曼妙的輪廓在細碎橘黃的燈光映襯下芳香暗吐,春光外洩,嫵媚盈動,活色生香。

溫蓁面頰酡紅,有些難堪的忙慌亂的拽了拽被褥繼續裹在身上,羞憤道:

“你睡沙發。”

季宴白黝黑的眼眸微微一斂,戲謔了一句道:

“你故意穿得這樣性感露骨,不就是想勾引我,還讓我睡沙發,果真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想要就跟我直說,害什麼臊啊。”

溫蓁面色越發變得紅潤了起來,並不是她成心穿成這樣故意引誘季宴白的。

而是季母故意給她準備的情趣睡衣。

剛才她洗完澡後,開啟衣櫃一看,頓時傻眼了,全部都是各式各樣的單薄露骨的情趣睡衣,穿了就跟沒穿一樣。

她翻來覆去地好不容易找了一件穿在身上,剛用被褥將自己包裹起來,季宴白便走了進來。

男人眼眸似卷著濃烈的情韻之色,旋即,長臂一撈,直接堵住女人柔軟的紅唇輾轉悱惻,盡情索取。

宛如烙鐵般滾燙的大掌來回地在女人單薄的身上來回摩挲,引起一片戰慄和酥麻。

季宴白在這種事上向來隨心所欲,霸道而直接,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這次要得比從前更狠,毫不留情,足足折騰了她兩次,惹得她嬌喘連連,聲聲啜泣求饒。

這才吃飽喝足地放開了她。

此刻,季宴白微微喘著粗氣,旋即,從煙盒內抖出一根香菸慢條斯理地點燃,抽了起來。

他也沒想到向來剋制禁慾的他,在這種事上居然變得如此瘋狂熱烈。

他轉目看了看旁邊累得紋絲不動的女人,語含輕佻道:

“你也就這點本事,這麼不經摺騰?回頭應該好好的鍛鍊身體。”

溫蓁抬手捋了一把額前溼漉漉的髮絲,沒好氣的扁扁嘴道:

“要不是你技術毫無長進,我能這麼受罪嗎?技術不好,就該好好練一練。”

季宴白似惡劣般的立刻翻身覆蓋在她的身上,清洌的黑眸帶著幾分玩味。

他大掌帶著幾分輕薄的在她曼妙的細腰上掐了幾下,語氣散漫道:

“要不咱們再換個姿勢,好生練練?”

溫蓁羞憤地嘟噥了一句道:

“季宴白,別鬧了,你的技術很好,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口無遮攔總行了吧——。”

季宴白精力旺盛,爆發力驚人,她實在被他給弄怕了。

季宴白輕哼一聲,小樣的,他還治不了她了。

旋即,繼續靠在床頭旁半眯著悠閒的眼眸抽著煙。

他微微頓了頓神色,忽地詢問了一句道:

“度蜜月的事,你怎麼想?”

溫蓁微微皺眉道:

“你放心,我知道你很忙,也沒時間陪著我度蜜月的,到時候讓喬喬陪我去吧,只要你不待在江城,想必媽不會知道的,只是這度蜜月的費用得全部由你來掏。“

季宴白神色深諳不明的吐了幾口煙霧。

其實,若是溫蓁真的想要跟他度蜜月,也不是不可以。

她這麼直截了當地拒絕,不知為何,倒是令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當初決定娶溫蓁,若說對溫蓁沒有一點心思,那是不可能的,只要她的要求不過分,他也樂意滿足她。

只是如今她都拒絕了,他也不會厚著臉皮地貼上去。

他向來高高在上慣了,有一說一,讓他低頭哄女人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