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屈指彈在刀刃上,“噹啷” 一聲脆響驚得眾人後退半步,“若我說魔器確實存在,不過已被某位高人取走了呢?”

“少他媽胡說!” 一名獨眼流氓揮棍砸來,卻在觸及齊然衣角的瞬間,被一股無形的氣浪震得倒飛出去。

齊然周身騰起濃郁的綠色氣流,在陽光下凝成藤蔓虛影,將剩餘的棍棒盡數絞碎:“我再說一遍 —— 不想死,就滾。”

絡腮鬍臉色陰晴不定,突然怪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和你這小子廢什麼話!

城主府懸賞令在此,魔器事關重大,帶走!”

絡腮鬍臉上露出獰笑,手中令牌在陽光下晃出刺眼的光。

齊然目光一凜,周身綠色氣流轟然暴漲,原本若隱若現的藤蔓虛影瞬間化作實質,在他身後舒展成一片蒼翠的屏障。

“不知死活!” 齊然低喝一聲,腳下猛然發力,整個人衝向人群。

最前方的獨眼流氓再次揮棍劈來,這次齊然不再避讓,右手握拳,裹挾著木系靈力的拳頭重重砸在棍棒上。

“咔嚓” 一聲脆響,木棍瞬間寸斷,餘勢未消的拳風直接將獨眼流氓擊飛,撞在醫館的牆壁上,疼得他慘叫連連。

其餘流氓見狀,紛紛怒吼著圍攏過來。

齊然身形疾轉,綠色藤蔓穿梭在人群之中,所過之處,棍棒斷裂聲、哀嚎聲此起彼伏。

一名手持匕首的瘦子從側面偷襲,齊然頭也不回,反手甩出一道氣刃,精準地割在對方手腕上。

匕首 “噹啷” 落地,瘦子捂著流血的手腕,踉蹌著退到一旁。

絡腮鬍臉色大變,他揮舞著短刀,瘋狂地朝著齊然劈砍:“一起上!別讓這小子跑了!”

然而,他的攻擊在齊然的藤蔓防禦下,如同蚍蜉撼樹。

齊然瞅準時機,一腳踢在絡腮鬍的膝蓋上,趁著對方重心不穩,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啊!” 絡腮鬍慘叫著想要爬起,卻發現自己被綠色藤蔓緊緊纏住,動彈不得。

其他流氓見老大被制,頓時慌了手腳,有的想要逃跑,有的還在負隅頑抗。

齊然目光如電,大喝一聲:“定!”

所有藤蔓突然收緊,將剩餘的流氓全部捆成了粽子。

“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齊然居高臨下地看著這群癱在地上的人,周身靈力緩緩收斂。

此時,遠處的馬蹄聲已清晰可聞,揚起的塵土在晨光中瀰漫開來。

二十餘人呈扇形將醫館圍得水洩不通。

為首軍官身披玄色鎖子甲,腰間鎏金佩劍尚未出鞘,卻已帶起凜冽殺意:“大膽狂徒,竟敢打傷城主府眼線!”

他目光掃過被藤蔓捆成一團的流氓,瞳孔微微收縮 —— 那些泛著青光的木系靈力,竟與傳聞中赤霞山的禁制氣息有幾分相似。

齊然緩緩抽出腰間軟劍,劍身吞吐寒芒與他周身流轉的綠色氣流交相輝映:“我與這些人恩怨已了,閣下莫要多管閒事。”

他餘光瞥見藥蘇悄悄將昏迷的姒雪護在身後,心中愈發警惕。

“多管閒事?” 軍官冷笑一聲,猛地扯下披風,露出胸前猙獰的狼頭刺青,“赤霞山異動,城主有令,凡擅闖者 —— 殺無赦!”

話音未落,他身後兩名士兵突然彎弓搭箭,破空聲驟響,三支淬毒箭矢直取齊然咽喉、心口與丹田。

齊然足尖點地倒翻而起,軟劍挽出七朵劍花,“叮” 地將箭矢震碎。

綠色氣流凝成藤蔓纏住最近計程車兵,卻在觸及鐵甲的瞬間發出滋滋聲響 —— 這些人身上竟塗有剋制靈力的秘藥!

“小子,有點意思。” 軍官瞳孔燃起興奮的火焰,“我是陸崖,今日便讓你知道,野路子終究上不得檯面!”

他拔劍出鞘,劍身竟纏繞著猩紅霧氣,所過之處地面寸寸皸裂。

齊然劍指劃圓,木系靈力在身前結成樹盾,卻見血霧如活物般穿透屏障,劍鋒離他咽喉僅剩三寸。

千鈞一髮之際,他猛地側身,軟劍反手刺向對方肋下,地面突然竄出無數藤蔓,將陸崖困在中央。

“雕蟲小技!” 陸崖暴喝一聲,周身血霧暴漲,藤蔓瞬間被腐蝕成灰。

他的劍勢卻未停,反而愈發凌厲,“再接我三刀!刀出 —— 魂斷!”

陸崖的血煞刀距離齊然面門僅半寸,刀刃上翻湧的猩紅霧氣幾乎要灼燒到他的面板。

“去死吧!” 陸崖獰笑一聲,卻見齊然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就這點本事?”

話音未落,他周身騰起的綠色氣流突然暴漲,化作一道巨型藤蔓虛影,伴隨著一聲清越的龍吟,橫掃而出。

“轟!” 陸崖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十丈開外的石板路上,將地面砸出一個深坑。

他掙扎著撐起身子,嘴角溢位鮮血:“這…… 這是什麼妖法!你究竟是何方妖孽?”

齊然劍尖斜指地面,髮絲被氣流掀起,神色冷峻:“我不過是個討公道的過客,倒是陸統領,帶著一群人以多欺少,不嫌丟人?”

那些原本蠢蠢欲動的玄甲軍士兵,看著空中尚未消散的綠色氣流殘影,握著武器的手忍不住顫抖。

其中一名士兵嚥了咽口水,小聲嘀咕:“頭兒,這…… 這靈力太邪乎了。”

“慌什麼!” 陸崖抹了把嘴角的血,暴喝一聲,“都愣著幹什麼!一起上,宰了這小子!城主府的威嚴容不得挑釁!”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士兵們不安的竊竊私語。

齊然見狀,冷笑一聲:“陸統領,你的手下似乎比你有眼色。”

他緩緩收起劍,綠色氣流在周身盤旋,“今日我無意與城主府為敵,但若是你們執意相逼……”

他抬手望向一旁的巨石,淡聲道,“這塊石頭就是下場。”

話音未落,綠色氣流如利箭般射出,巨石瞬間被絞成齏粉。

玄甲軍士兵們臉色驟變,握著武器的手更緊了幾分,卻始終沒人敢踏出第一步。

陸崖看著這一幕,心中又羞又怒,再次舉刀衝向齊然:“休要張狂!我倒要看看,你這古怪功法還能撐多久!今日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拿去城主府領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