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老大面色嚴肅道:“無限制。”

“好。”

陳平安爽快的答應著,轉身朝著一個小弟走去,微笑道:“借你的鐵棍給我用,一會還你。”

馬仔有些不情願,奈何陳平安手速太快,左手抓住鐵棍,右手一拍馬仔的手背,‘啪’一下,馬仔呲牙咧嘴的捂著手背。

陳平安拖著鐵棍來到高個年輕人兩米開外,微笑道:“給你先進攻,否則你就沒有進攻的機會。”

“吹水。”

高個年輕人怒喝一聲,手中雙刃刀朝著陳平安斜劈過來,欲想一刀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一分為二。

刀沉勢猛。

堂上眾人緊盯著陳平安,看這傢伙如何閃躲。

他只有五次出手機會。

陳平安未躲閃,只是將手中鐵棍拄在地上,任由雙刃十字刀劈在鐵棍上,‘當’的一聲,火花濺起,震得他虎口有些發麻。

未等高個年輕人撤刀,陳平安身體如影閃出,左手一拳擊在對手胸口上。

高個年輕人朝後急退幾步,面色突然蒼白,還等他反應過來,陳平安右手掄棍狠狠砸在高個子左肩膀上。

高個子腿一軟,承受不住巨大力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陳平安反擊速度之快,讓堂上眾人驚得站起身,看著這一切。

“我剛進堂口,看你樣子就想揍我,現在服不服?”

高個子嘴角溢位鮮血,跪在地上,此時此刻更像一個弱者臣服於強者的最好寫照。

“老弟,你贏了。”

童老大看著陳平安在羞辱著小弟,如同一巴掌打在他臉,拉下臉招呼道。

“多謝童老大,我姐的三十萬補償金呢?”

陳平安將手中鐵棍朝遠處的小弟一扔,雙手抱拳道。

在場的人看著這彬彬有禮的傢伙,心裡一驚,嘴上一套,手上一套,若不是老大出口制止,發仔不知又要挨幾大鐵棍。

童老大微笑道:“老弟,賬本呢?”

陳平安會心一笑道:“擔心出危險,我未帶在身上,你給我錢後,我明天交給黃師父。”

“你一無幫會,二無擔保人,我若是給錢後,你不給我賬本,上哪去找你?”

“童老大,我雖不是江湖大佬,但我一言九鼎,說給就給,不會因為三十萬昧了良心。”

“這不好說,為了公平起見,你現在回去拿賬本來或者明天帶著賬本來旺角分堂,一手交錢一手交賬本。”

對方講得有理,但是對陳平安十分不利,萬一對方回去後反悔,聯合黑警搞他,那他豈不是中了圈套。

他是一個人,對方是一個幫會。

就算對方不用這一招,相信一天一夜夠對方做其它事情,例如花二十萬請個殺手,對方還賺十萬呢。

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各抒己見,最後難達成一致意見。

“童老大,為了安全起見,你明天在旺角分堂等我信,交易地點由我定,三十萬塊用包裝好,若是敢騙我,後果是和安樂無法承受。”

童老大面色變了,片刻後,微笑道:“老弟擔心是對的,那就照你意思去做,你若敢胡來,和安樂不會善罷甘休。”

“好的,告辭。”

陳平安朝眾人一抱拳,轉身離開城寨分堂。

他要回去看望岑東和呂小麗,要是和安樂對他們起歪心思,他也要做最壞的打算,最重要是夫妻倆沒有工作,生活是一個問題,這次回來就是給他們帶生活費的。

陳平安在城寨內買好熟食和一袋大米找著回家。

不管作為女婿還是應乾爹的遺言,他都得孝敬岑東夫妻倆,畢竟他們撫育陳平安長大不容易,喝水不忘挖井人。

正因為這樣,陳平安才跟岑紅娟結合,既有親情又有愛情,何樂而為不為,再說岑紅娟長得水靈娟秀,不亞於明星肖芳芳。

昨晚一夜操勞,陳平安反而感覺身體通暢,精神煥發,反而是娟姐一早起來,走路異樣,惹得他發笑,因此還捱了頓粉拳侍候。

之前以為有鄭繼承在,可以在城寨開鋪頭,現在惹了和安樂,背後關係不可靠了,還得另謀他路。

“安仔,回來了。”

正在家裡抽著旱菸的岑東眉頭緊鎖,見到陳平安後,臉上露出笑容,替他拿下肩頭大米。

“我最近忙,之前忘記給你們生活費了,特意回來看看二老有什麼困難?”

陳平安嘿嘿笑著,將菜放在桌上,若無其事樣。

“安仔,你是不是惹了水房,最近他們天天來家問你去哪了?”

岑樂將米放好,拿起桌上菸袋再次抽了起來,關心道。

陳平安怕岑東擔心,將話題轉移道: “沒事,一點小誤會,很快就解決了,媽呢?”

“唉,都怪爸沒用,出去找事,人家都不要我,怕我給他們帶來麻煩,你媽只好出去賣點小東西賺點小錢養家。”

陳平安明白怎麼回事,之前為乾爹計公道事情應該在建築間傳開了,建築工地不敢請岑東做事,擔心重走那胖子的路。

實屬正常。

“爸,要不我將那鋪頭弄起來,你和媽在裡面賣點雜貨,先解決眼前問題,不想到媽在巷道里叫賣東西。”

“安仔,先別管我們,這幾天好多陌生人在家門口晃悠,你還是出去躲躲,我擔心他們會對你不利。”

“不用怕,他們找我的,不會對你們不利,這是點錢,你們先別理會其它事情,好好在家生活,後面我會想辦法。”

……

陳平安正跟岑東聊著天,門響了。

“陳平安,我鄭繼承,找你有點事。”

“爸,你好好待在家,我先走了,有空再回來看你們。”

陳平安硬將錢塞進岑東口袋裡,出門跟鄭繼承離開。

鄭繼承伸手搭在陳平安肩膀上,不滿道:“我夾在中間很難做人,我師父因為我認識你,最近不受幫會人待見,你小子看看如何解決?”

“承哥,你現在來找我,有什麼目的?”

陳平安可不相信鄭繼承在這種情況,還敢獨自跑來找他,事出突然必有妖。

“能有什麼目的?只是過來吐下不滿。”

“你不講就算了,也別跟著我,我萬一被人砍時,怕誤傷你,更怕你到時從背後捅我刀子,影響我捅你刀子的速度。”

“你剛才揍那高個傢伙知道是誰的徒弟嗎?”

鄭繼承尷尬的鬆開搭在陳平安肩膀上的手,目光掃視著周圍,拉著陳平安朝樓下走去,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