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青銅面具的男人離開了,走之前還給了王樂一個無臉面具,並聲稱拿著這個,去乾國各大府城裡,尋找一個名叫輪迴的茶館,就會有人安排他去地府。

王樂收好面具,在實力沒有強大到一定程度之前,他是不會接觸那些未知勢力的。恰好如今六扇門的目光已經面具人被吸引,這是最好的機會。

秦家在城南十分好找,最大最氣派的宅子就是。

他們最近在招家丁,只要身世清白,並且透過考驗,就能成為秦家的一員。

對於那些窮苦百姓來說,這無疑是一種很好的選擇。

王樂自然不會去考什麼家丁,且不說自身意願,光是他身份就難以解決。

自從十年前乾國君主清查天下後,就很少能有黑戶生存了,幾乎每個府城,縣城,對治下百姓都有檔案記載。

一般來說,普通人去了外地,如果沒有路引,根本是寸步難行,被抓到要直接扔進大牢的。

所以王樂要想進入秦家,只能透過一些手段。而那些新招的家丁,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他先是躲在暗處觀察了一陣,最後選中了一個被分配到清掃馬棚的傢伙。

這人剛剛透過考核,領了一套衣服後,被人帶著往秦家馬棚方向走。

王樂悄悄跟在後面,等到前面兩人分開,便直接出現弄暈了目標。

將他身上衣服以及路引全部拿到手後,就把人扛著出了秦府,然後又給他留了將近十兩銀子,這才回到秦家。

正如王樂所堅持的底線,他不會,也不想對普通人出手,談不上好壞,不過因為正是這點堅持,在面對那些江湖人的時候,他才會那麼果斷。

至於會不會有隱患,王樂並不怎麼在乎,因為他並不會在這裡待多久,只要等實力上來,六扇門什麼的,只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

秦家家丁丫鬟足有百人,王樂裝成一個新來的,並沒有任何壓力。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除了每天的工作,就是在房間裡修煉,幾乎和別人沒有交集。

就連住在一個通鋪的人,也很少注意王樂,倒是負責養馬的老頭子,會偶爾和他說說話。

就這樣,一個月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某天夜裡,王樂腦海中的青銅令牌開始閃爍,一行行小字出現在他眼前。

“時空能量吸收完成,開始準備投影…”

“投影準備中…”

“投影開始!投影開始!”

“請注意,正式投影中如果死亡,將會不可逆的靈魂損傷。”

“主線任務改為懲罰模式,根據不同難度,失敗後將受到不同懲罰。”

“投影開始!”

……

……

陰暗潮溼的房間內,王樂睜開雙眼。

一股濃郁的味道,讓他皺起了眉頭,伸手在鼻尖揮了揮,藉著外面昏黃的燭光,開始打量周圍環境。

這裡是…監牢?

上次是山賊,這次直接成囚犯了嗎?

王樂目前所在之地是一間囚室,地面撲了許多幹草,但此刻已經全溼了,角落裡還躺著個人,不知道是死還是活。

至於臭味來源,則是在東南方向的木桶裡。

也就在這時,腦海中的文字再次出現。

“主線任務:脫離囚籠。”

“你被關在一間牢房裡,如果不想辦法出去,將會在三天後被斬首。”

“任務完成方可開啟下一階段,失敗則迴歸,並永久損失百分之十靈魂。”

王樂看完任務,閉目感受了一下體內情況,四十年血刀內力還在,青銅令牌中雁翎刀也完好無損的存放著。

他心中一定,上山兩步開始檢視牢房的鎖頭。

成人手臂粗細的鎖鏈扣住鐵門,上面共有八把鐵鎖,如此牢固的防護,想要暴力破開有些困難。

而且,發出的動靜也一定會引來獄卒關注。

王樂不清楚這世界力量如何,加上如此嚴密的看守,這具身體的原主想來也不是個簡單貨色。

所以他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退了回去,找了個味道最淡的地方站定,思索接下來該怎麼做。

就在這時,隔壁忽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喂,陳泰死了沒有,死了的話分條胳膊給我!”

王樂冷冷轉頭,就見一個蓬頭垢面,雙目血紅的男人,正扒在鐵欄杆上,死死盯著這邊。

或許是察覺到人什麼,他警惕的後退了幾步,“斬首者王樂,別人怕你,我可不怕,現在大家都是階下囚,你已經沒有肆意妄為的資格了!”

斬首者?

王樂收回了目光,這個男人看起來知道很多東西,但冒然去問的話,肯定會引起懷疑,因此他決定迂迴一下,“你叫什麼名字?”

“你把陳泰給我,我就告訴你!”

男人說這話時,舌頭還舔了舔嘴唇。

王樂有點噁心,反手一掌拍在鐵欄杆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男人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就鎮定下來,“史雲,我叫史雲!陳泰身上這麼多肉,你一個人吃不完的,等下臭了就不能吃了,與其浪費,不如便宜我!”

王樂冷冷的看著他,不說話,也沒有去動屍體的意思。

史雲看了一會兒,見達不到目的,也就放棄了這個打算,頹然的坐了回去。

“哼,你這個瘋子,難怪會去刺殺王爺,這下沒人保得住你!”

他嘴裡哼哼唧唧的說著,很快就睡了過去。

刺殺王爺嗎?

王樂心中隱隱有了些猜測,就看接下來事情怎麼發展了。

如果三天後,還沒有任何變化,他就直接強行越獄。

不過,轉機來的比他現象中要早,在獄卒送飯過來時,王樂在那團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食物裡,發現了一張紙條。

“一個時辰後。”

王樂勉強認清上面的字跡,隨手將紙條給撕碎,然後便靜靜等待起來。

不知過去多久,一個獄卒忽然靠了過來,嘴裡罵罵咧咧的說著什麼,就在他經過王樂牢房前時,腳下忽然一個踉蹌,整個人摔在了鐵欄杆上。

撞擊聲掩蓋了別的動靜,獄卒揉了揉頭,站起身後若無其事的走了。

王樂等他徹底離開,上前兩步,從地上撿起了一串鑰匙,眼中幽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