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辭退不鳥捏”系統突然放平了口氣，一句話話尾拖得又臭又長，顯得無比臭屁，她眯著眼睛等著看太子暴跳如雷的樣子，“告訴你一個真理吧，做人就要像花一樣，不管有沒有人觀賞，但是你一定要綻放，你要用快樂帶動心情，……”
宋予直接開啟名為“冷暴力”的被動，他深呼吸一口氣緩和心境，無視系統的鳥音，只摸了摸傻崽的腦袋，關心道：“這麼龐大的知識入了腦子，怎麼樣？還能消化嗎？”
系統還在說：“我們要用觀念導航目標，用執著追求事業，用真誠對待朋友，用平衡的心態解決困難，用付出追求幸福，用感恩回報對待人生……”
宋決聽不見系統的聲音，搖頭：“沒關係兄長，現在已經完全沒感覺了。這是任務的獎勵嗎？學會這數學題就可以了？”
耳朵吵得要爆炸，宋予懷疑係統還故意把聲音調大了。但他依然不理，勉強透過傻崽口型知道了意思，回到：“是的，是不是太不靠譜了點？完全打亂我的計劃了。”
“阿歲今日在這裡，是有什麼進展了嗎？抱歉，之前說會幫助你，但好像也沒幫上什麼忙。”他轉頭對阿歲抱歉。
系統：“不是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我和你說話也不理我，知不知道在男女關係中冷暴力是非常不對的行為啊！你這樣我要和你分手！！！！宋予！！！！你要失去我了！！！！”
忍住！
宋予千萬要忍住！！
太子後槽牙咬的更緊了些，面上雲淡風輕的聽阿歲解釋：“…哦這樣嗎？那好，正好今天任務由你幫我完成了，那下午我便跟隨你們一起去貴嬪處吧，也許有我需要幫忙的地方。”
系統有點發瘋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又不回我了！為什麼你又不回我了！你好狠的心吶！你真的這麼忙嗎！！！！！”
“貴嬪說要晚些再去，要準備一些什麼材料。”傻崽說。
系統：“你真的只是因為忙嗎！還是因為不想理我！理理我有這麼難嗎！你快理我！一分鐘一秒鐘收不到你的訊息我真的心急如焚！你快理理我！你為甚麼不理我！到底為什麼啊！！”
“如此。這兩天辛苦了，那就放傻崽休息一下午吧。”
看著太子笑得儒雅成熟的樣子，傻崽和阿歲站在了一處，輕聲說著悄悄話：“你有沒有覺得兄長說話聲音越來越大了？”
阿歲一臉“你也發現”的樣子，微微點頭。
——
因著有宋決的關係，阿歲下午雖有二十五的身份，但可以自由行動了。
她向傻崽告了假，去了朝華殿。
她還是想問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玉夫人正在院子中修剪幾株繡球。藍粉色的花朵在美人的手下被修的圓潤可愛，微風輕吹，一時間不知是美人襯花還是花朵配美人了。
一路走過來，偌大的宮殿一個人都沒有。待阿歲到時，玉夫人只是抬頭看了一眼，淺淺說了一句“來了”。她收了剪刀，轉身進屋親自給阿歲搬了個凳子。
阿歲受寵若驚，連忙要去接。
在這裡，她沒有行禮已經是出格，更何況讓這樣的大boss親手給自己端凳子。
“別拘束。”玉夫人把凳子放在了自己身邊，示意阿歲坐下。
“你是最後一個來的，倒是第一個知道的。”玉夫人開門見山，“其實也是我有意想讓你知道，你的作用很大。”
“這是一個已經有了結局的世界，”她沒打算隱瞞，“你沒有和皇后坦白讓我很意外。如果你們互通了的話，你會知道的更多。”
“我並沒有想隱瞞，畢竟距離這個世界結束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她的聲音平靜而溫和，似乎在說一些可有可無的家常：“你知道宋妗嗎？她來到這裡已經五年了。”
阿歲端坐，靜靜的聆聽，“她是第一個嗎？”
玉夫人嗯了一聲，又笑：“除了我的話，她確實是第一個。”
“您也…？”
“穿書文看過嗎？”她看向遠方，“用你們的話來說，這就是一本書中世界。”
“我是虐文女主，在書裡死的很慘。”她說的稀疏平常，“我的親人被五馬分屍，愛人背上冤案，女兒被人下毒導致殘疾，兒子一出生就被人暗殺不得不漂泊民間。”
“你會懂那種恨嗎？”聲音是笑著的，女人背靠椅背，“我死了，靈魂在這紫禁城久久不散，我看到了所有人的結局。”
“殘暴的皇帝，噁心的奸臣，天生的壞種皇子，還有掙扎的妃子，懦弱的皇后，忠心的太子……壞人得不到應有的懲罰，好人卻一個又一個的死去……”
“我真的恨啊。”
“夫人……”阿歲手握緊了椅把，從前那些記憶紛紛湧入，她在這一刻共情到了極致。
她甚至能透過那些人的眼睛，看到這一樁樁的慘案。
“我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泣血，後來就遇到了總系統。”
“我去了快穿世界。完成了許多工。”
“那個地方積分制有排行榜，我爬到了第一。”她帶過的很快，“積分清算時，我重塑了這個世界。”
“其實你的那個現世，也是一個書中世界。”
“或者說，你所在的21世紀也好，這個世界也好，都只是萬千世界線的其中一條而已。所有的時間線都在平行進行，所謂的往來歷史只不過是世界設定。”
“換句話來說，並不存在什麼‘架空世界’，存在即是真實。”
“我用剩餘的積分交換了幾個人過來，比如皇帝，比如皇后。”
“古代和現代不一樣的地方很多，交換過的靈魂我給換到現代去了。所以阿歲，我想請求您幫我個忙。”
“我還有積分，你的那個世界我去做過任務，”她站了起來，鞠躬，“這事了後我可以讓你回去，與家人團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