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餘絮絮放心了。

他們願意跟著陸樂去就去吧,他們心裡沒有陸樂,跑步的苦他們就堅持不了多久,等跑完今天跑累了,明天他們就會回到她身邊的。

白玫、陳一樹跟著陸樂回了萌寵棚。

退休雖然是祁晏的狗,但也知道陸樂等人跟祁晏是一夥兒的,所以陸樂來帶走它,它半點牴觸都沒有,蹦的特別歡,就差開口說:“快帶我出去玩!快帶我出去玩!”

雖說是在村裡,遛狗也還是得牽繩的,陸樂拿著狗繩一伸,退休就非常配合的自己上套了,頗有一種‘是不是套上這個我就可以出去玩啦!’的興奮。

陸樂:【他比它主人討喜。】

老救在她腦內提醒:【這話別讓祁晏聽見。】

陸樂:【我在心裡想,他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老救:【……】

它只能說,祝宿主好運吧。

陸樂綁退休套好狗繩,才來看自己的鵝了麼。

鵝了麼雖然不太聽得懂人話,但很有眼力見,看退休都離開狗屋,脖子上套上了東西,且如此興奮,也猜到了退休是要被帶出去玩了,於是它心裡不平衡了,伸長脖子,壓低身子,衝著陸樂一直鵝鵝鵝。

陸樂指著它,教育,“再吵就不帶你出去了。”

鵝了麼:“……”

它聽不懂,但它能感覺到陸樂身上血脈壓制般的可怕氣場。

它老實了,不鵝了,只撲騰著一雙雪白的翅膀,表達自己也想出去玩的迫切之心。

陸樂是不敢不套繩就把鵝了麼往外面帶的,但是……

遛狗的繩鵝了麼也套不上啊。

陸樂無措一瞬,靈光一閃,想到了捆材料用的麻繩。

現在萌寵棚搭建完畢了,那些麻繩也沒有用武之地了,拿來遛鵝正好!

陸樂轉身就去把那些廢棄了的麻繩找來,正好陳一樹遛鴨跟白玫遛羊,都需要這樣的繩子,她就索性分給了他們每人一根。

倆人手裡拿著繩,看陸樂就像是看救世主。

嗚嗚嗚嗚,樂樂姐人真是太好了!

被他們滿含感謝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的陸樂:“……”

她只是給了他們一根繩子而已,又不是救了他們全家,他們不用這麼大反應吧。

陸樂非常不理解,但她表示尊重。

把退休、鵝了麼、二四六七八和白白都套繩從萌寵棚帶出來後,棚子裡就只剩下樓羽的全牛宴了。

回來之前,陸樂也順嘴問了樓羽一句,要不要幫他遛。

樓羽的回答是不用,因為全牛宴行動太緩慢了,不配跟他們一起跑十公里。

而且他正好下班吃完飯也要出去遛彎,到時候遛全牛宴正合適。

他都這麼說了,陸樂便也沒強求,三個人帶著四隻萌寵,換上跑步的鞋子,開啟地圖,就開始沿著富貴村的鄉野大道跑了起來。

全程有十公里,都快趕上四分馬拉松了。

這麼長的距離,註定了陸樂等人從一開始就不能跑快,得保持節奏,保持體力,才能一直跑到最後。

但退休不懂,它一上路就撒了歡的往前跑,似是起步就要飛奔到天涯。

鵝了麼是個眼饞的,看到退休跑這麼快,它也要。

它比退休少兩條腿,卻多了一雙翅膀,有翅膀加持,它可以說是邊跑邊飛,速度也跟退休不相上下。

左手退休,右手鵝了麼的陸樂:“……”

她覺得,其實全牛宴也該帶上的。

把退休和鵝了麼拴在全牛宴身上,她就不信這倆玩意兒還能帶著那麼大一頭老黃牛跑那麼快。

說幹就幹。

她讓白玫和陳一樹先走,自己一邊聯絡樓羽,一邊往萌寵棚回去。

聯絡到樓羽,得到他的帶全牛宴外出許可後,陸樂一抬眸,發現白玫和陳一樹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上來了。

“我不是讓你們先走的嗎?”陸樂問。

陳一樹說:“我們是一起跑步的,那就得一起出發。”

白玫也點頭。

陸樂:“……”

【之前怎麼沒發現他倆這麼粘人。】

老救:【因為之前你們關係不好。】

陸樂:【……】

也是。

人都跟上來了,陸樂也不能把他們趕走,於是三個人又一起回了萌寵棚,帶上了全牛宴。

有了全牛宴鎮場,退休和鵝了麼可以說是空有一身速度卻施展不出來,任憑它倆多撒歡,全牛宴都淡定自若的保持著自己的節奏。

退休是牧羊犬也不是牧牛犬,它那點刻在DNA裡的放牧意識,在全牛宴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它馴服不了全牛宴,就得被全牛宴馴服,帶不動全牛宴,就得被全牛宴牽制。

於是不過十分鐘,剛才還撒腿就往前面飛速狂奔的退休和鵝了麼已經被迫學乖,老老實實跟在全牛宴身邊邁著小碎步遛彎。

陸樂牽著全牛宴慢跑,非常滿意這個現狀。

只是全牛宴一天也不需要十公里的運動量,它跟著陸樂跑了兩公里就不行了,累得呼哧帶喘,佇立原地罷工。

陸樂只能先把它送回了萌寵棚。

正巧白玫的羊和陳一樹的鴨也跑到極限了,就一併送了回去。

好在全牛宴壓制的這兩公里,雖說沒把退休和鵝了麼的體力消耗完全,但也消耗了一半,現在離開全牛宴,這倆也沒力氣跑快了,就老老實實跟在陸樂身邊,照著她的速度運動。

又跑了兩公里後,退休和鵝了麼徹底廢了,退休趴在地上,說什麼都不肯再多跑一步。

鵝了麼也蹲坐在地上,老實得不得了。

遛寵任務算是圓滿完成,陸樂最後把它倆也送回去後,就帶著白玫和陳一樹開始了人類最後的六公里。

沒了萌寵作陪,本就枯燥的跑步變得更加枯燥。

白玫和陳一樹能咬牙堅持,是因為他們一直追隨著陸樂的背影。

而陸樂能在枯燥、疲憊、乏力中堅持下來,純屬為了兩百塊錢。

三人拼死拼活結束最後六公里時,全都攤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了。

“樂樂姐……”陳一樹跑得都開始反胃打嗝了,他一邊打嗝一邊問:“明天咱還跑嗎?”

陸樂一秒沒猶豫,“不跑了。”

再跑這命就真沒了!

白玫問:“那我們明天干什麼呀?”

陳一樹聞言,也一臉以陸樂為主心骨,陸樂指哪兒他衝哪兒的表情,看向陸樂。

陸樂:“……”

突然感覺自己多了兩個小弟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