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酒店房間,余文萱也不禁感嘆,跟黔陽的相比,眼前這個房間可謂奢靡至極。
韋書跟李玉明他們出去吃飯還沒回來,許沉言帶著秦筱蘇進了自己房間。
秦筱蘇參觀完房間後,站在視窗欣賞外面那一排排金黃色的銀杏,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在她的身上鋪上一層光輝。
“學姐,下週我們去天明江看日落怎麼樣?”許沉言走上前從背後輕輕抱住了眼前的窈窕身影,他清晰的感覺到這道倩影僵硬了一下,隨之放鬆下來。
“好。”秦筱蘇轉過頭,靠在許沉言肩膀,抬頭看著他的下巴
當許沉言慢慢俯身低頭,準備做些有意義的事時,忽然,房間的門被開啟了。劉雨跟余文萱站在門口,一臉驚詫地看著他們。
這個畫面有些怪異。
從門那邊看,是隻能看到背影的。在他們看來,許沉言正低著頭,而他懷裡的秦筱蘇正眯著眼睛抬起小臉,怎麼看怎麼像是……
劉雨吹了聲口哨,“光天化日之下,偷香竊玉也不鎖門?”
秦筱蘇好像觸碰到火炭一樣縮回身子,許沉言也動作自然的鬆開了緊抱的手,看也不看劉雨一眼,走上前將他拉出房間,反手關門,徑自走向客廳。
劉雨不怕死地跟在他身後,“偷情被抓現場,惱羞成怒了。”
許沉言腳步一頓,轉身冷眼看著他,“別忘了,歐陽茉還在天台呢。”
上次在飯堂,陽德手上那個影片現在在他手上。
劉雨臉色倏地變了,“喂,你怎麼能威脅我呢!好歹我們也是同窗室友,你居然為了秦學姐威脅我!簡直見色忘友,不當人子。”
“不然呢?我直接在酒店旁邊給你找塊地埋了?”
“……”
房間裡,余文萱也在跟秦筱蘇說著悄悄話。
“喲,蘇蘇,你怎麼還臉紅了?你們真的在接吻?”
秦筱蘇瞪她一眼,耳根的紅潤還未完全消退,“沒有,你看錯了。”
“那你們在做啥?”
“看風景。”秦筱蘇還特意指了外面的銀杏樹,以證兩人的清白,“你們真的想太多了。”
“是嗎?”余文萱壞笑著看她,“那你臉紅什麼啊?還不是做賊心虛。”
秦筱蘇被她這麼一說,臉色更加紅了,“你才臉紅。”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萱萱,你現在跟劉雨是什麼關係?”
聽秦筱蘇提起劉雨,余文萱玩鬧的情緒也收斂許多,顯得認真許多,“他跟我表白了。”隨後余文萱將當時的情況說給秦筱蘇聽。
“那看樣子你是答應了。”秦筱蘇看說著說著滿臉笑容的余文萱,有了判斷。
出了房間,余文萱看到劉雨還是坐在那看動漫,許沉言看到她出來很自覺的起來回房間,他看得出來余文萱有話說,那視死如歸的樣子像極了某些電視劇裡的悲壯人物。
許沉言開啟門,便聽到一陣悠揚的旋律在耳邊繚繞,秦筱蘇正坐在鋼琴前,手指正在琴鍵上輕輕撥動。
“學姐,你還會彈鋼琴?”許沉言好奇,關門上鎖,以防再被某些不敲門的人打擾。
秦筱蘇停止彈奏,輕笑說:“我媽媽曾經是個鋼琴老師,小時候她也教過我一些,剛才的曲子就是她寫的。”
“好厲害,能編出這麼美妙的曲子,那你媽媽一定是個非常溫柔的人。”許沉言不吝地誇讚,突然笑道:“以後我上門拜訪,你媽媽一定不會難為我的。”
“嗯,她不會的。”秦筱蘇說著眼角泛起淚光,連忙轉過頭擦掉,沒給許沉言看到。
“許沉言,我彈完這首曲子給你聽吧。”
秦筱蘇重新將注意力投放在鋼琴上,纖細手指輕彈,房間內瞬間響起令人享受的曲子。
五分鐘後,一曲終了,秦筱蘇臉上已經沾滿淚水。
原本沉浸其中的許沉言聽到哭泣聲,連忙起身去看,不知什麼原因,秦筱蘇已經哭成淚人。
他突然想到這首曲子是她媽媽作的,難不成她媽媽出了什麼事。
他蹲下去將她擁在懷裡,摸著她柔順的長髮,語氣溫柔:“學姐,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曲子了。”
眼睛不經意間瞧見了旁邊靠在牆角的吉他,嘴角露出微笑,“學姐,你不哭了,我就給你彈一段吉他怎麼樣?”
“嗯?”秦筱蘇埋在許沉言的胸口,用他的衣服擦乾眼淚後,抬起頭:“我沒哭,你彈。”
許沉言瞅著衣服那片水漬,嘴角一抽,無奈的拿起吉他,試音輕彈。
秦筱蘇怔怔的看正彈吉他的許沉言,揉揉眼睛,臉上慢慢浮現出笑意,雖然他彈得不怎麼樣,但她很開心了。
客廳上,余文萱跟劉雨挨在一起看著動漫,一如當初,劉雨還時不時的對余文萱進行投餵。
“不吃了,會胖。”余文萱看了眼劉雨手中的薯片,眼神有些不捨。
“沒關係,已經胖了。”
“?”余文萱頭頂上大大的問號,滿臉的不可置信,這個人怎麼回事,會不會聊天。
她直接一腳將劉雨踹到地上,“劉雨,你說誰胖!”
“余文萱,你踹我!”劉雨起身一隻手抓住余文萱雙手,一隻手抵在她的肩膀,將她按在沙發上。
“誰讓你說我胖。”余文萱雙手掙脫不了,雙眼瞪著他,用腳踢他。
“我說的是事實。”
“90斤的女孩也叫胖?劉雨你是不是想死!”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余文萱一定要弄死劉雨這個鋼鐵直男。
房間大門突然被開啟了。
“我們回來啦。我焯!”韋書剛開啟門,就看到沙發上劉雨一隻手抓著余文萱的雙手,一隻放在她腦後,而余文萱的腳正伸展在半空。
客廳上的兩人像是被突然點了穴道,全都靜止在原地。
“韋書,你聽我解釋!”
“喂,你誤會了!”
劉雨和余文萱反應過來,異口同聲的嚷道。
“對不起,打擾了,你們繼續。”
他轉身,在後面上來的陽德幾人好奇的眼神中,很貼心的幫兩人重新關上了房門。
“裡面沒什麼事,我們去天台幫陳瑤他們。”說著韋書連忙將幾人拉走了,心裡卻在想:“小白臉,以後我來住酒店一定要給我免費!”
房間內。
劉雨生無可戀的抬頭望著天花板,深深一嘆,“以後進房間我一定先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