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就洗洗睡,這是許沉言一貫的行事準則。
當他準備睡覺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是莊夢蝶發來的訊息:“哈嘍哈嘍,打擾你了,許沉言同學。”
“我剛剛跟宿友她們玩遊戲輸了,要加一個異性好友,想來想去就加上你了。”
啊?這個時間段,你們不應該是在認真複習嗎?還有空玩這種趣味遊戲?
許沉言徹底給整不會了,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應,索性就不回了,不如睡覺。
很快就到期中考了,對於這場考試,幾人壓根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唯有陽德,每天不是在打遊戲就是在跟呂慈學姐談情說愛,書是一點沒讀。
進教室後,陽德第一時間佔據了有利位置,前有李玉明,後有劉雨,左旁許沉言,右邊李遠。
“哥幾個,這次就靠你們了。”陽德雙手抱拳,很是鄭重。
早知道今日何必當初!
許沉言拍拍他的肩膀,指著門口已經準備進場的老師,“你知道這個老師是誰嗎?”
見陽德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李玉明接著解釋說:“秦正國教授,研究生導師,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來擔任監考,但他是出了名的認真負責,難聽點就是個老古板。”
李玉明的話音剛落,那個秦教授就帶著一個助教走上講臺,那個助教許沉言晚自習點名時也見過幾次,是學生會的大三學姐陳燕華,今年江北保研名額的歸屬之一。
當許沉言還在疑惑這兩人怎麼會出現時,陳燕華已經在每個人桌上放了一張數字卡片,在經過他的時候目光多停留了一會。
“現在每個人按照陳助教發放到的數字坐到座位上,準備開始考試。”秦教授說話聲音很中正,不知道還以為是個播音系的老師。
陽德萬萬沒想到還有這一手,整個人都呈現一股落寞的情緒。
“放心吧,只要運氣不是很背,總有一個人會在你旁邊的。”劉雨顯然有些幸災樂禍,前兩天他在宿舍溫書的時候,陽德一直在旁邊看小電影分散他的注意力。
最終陽德的旁邊只有一個熟人。韋書看向旁邊嗷嗷待哺的陽德,扭過頭,當做不認識,那個陳燕華可站在旁邊的。
“考試開始,時間兩個小時。”秦教授的聲音再次響起,眼睛半眯著,看起來有些和藹。
許沉言粗略看了下高數試卷後狂喜,簡單!下筆如有神,手中的筆在卷面上沙沙作響,不到一小時他就做完了。
抬頭向周圍看了看,發現其他人還在做題,再等了一會,他就提前交卷出了教室。
這可把陽德弄的有些心慌了,他都還沒寫完四分之一,許沉言就居然交卷了。
可陸陸續續的,劉雨李遠李玉明也先後交卷出了教室,唯有韋書,只能在陳燕華離開視線範圍後,給他提供一些幫助。
早上的考試結束後,許沉言幾人在食堂已經打完飯了,等到兩人過來時,才開始吃飯。
“壯哥,你看起來臉色很不好,是不是今天食堂的飯菜不合胃口。”劉雨埋著頭瞟了陽德一眼,嘴巴吃的鼓鼓的,讓人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
“要不別吃了,下午考完試後我帶你去酒店吃,絕對的美味佳餚。”說著說著嘴巴的飯都掉下來了,他整張臉洋溢著高興,舒服的表情。
完全沒注意到陽德黑下來的臉跟走近的腳步。
“聽說你跟余文萱學姐關係不錯?我這有個影片,好像是當時軍訓的,具體是什麼內容我也忘記了,我一會就發給余文萱學姐,讓她幫我看看。”陽德坐在劉雨旁邊,原本黑著臉突然變得陽光燦爛,簡直如沐春風。
說完陽德還掏出手機,而劉雨就靜靜看著。
“你發啊,怎麼不發啊,是不是找不到聯絡方式啊,你叫聲爸爸,我心情好就告訴你。”劉雨笑得肆無忌憚,完全不顧臉色又黑下去的陽德。
許沉言就看著這兩人玩鬧,他吃完就先走了,在這看猴戲還不如回去跟學姐聊天。
他這邊剛吃完飯回到宿舍,還沒來得及躺下去,就收到了秦筱蘇發來的訊息。
[蘇打:許沉言,早上考試怎麼樣?]
[沉默寡言:沒問題,之前跟學姐在圖書館複習,效果翻倍。]
[蘇打:我下週期中考後準備跟萱萱申請外宿,到外面租房子。]
“咦!學姐也要搬出去住?”
之前他只是聽劉雨說過,余文萱每次都找他出去看房子,他還以為只有余文萱準備外宿呢。
[沉默寡言:房子找到了嗎?你跟余文萱學姐一起住嗎?]
[蘇打:房子是萱萱找的,在北街的青年公寓。]
北街不遠,出校門走十來分鐘就到了,那裡普遍都是出租樓和自住房,而且北街就有保安亭,治安也有保障。
[沉默寡言:好的,學姐。過幾天我跟劉雨過去幫你們搬東西。]
[蘇打:東西不多的,我們自己拿就好。]
[沉默寡言:沒關係的,學姐。偶爾也要讓我獻獻殷勤。]
其實秦筱蘇這邊倒是沒什麼問題,只是余文萱這幾天好像對劉雨怨念極重。
她聽唐玉雪說的,前幾天她們系裡有個富二代男生,在博物館門前給余文萱告白,夜晚的99根蠟燭點亮了整個地面,豪車後座鋪滿了玫瑰,隨之而來的是那個男生長達十分鐘的深情告白。
最後余文萱還是拒絕了,她說她不喜歡玫瑰。
秦筱蘇聽到唐玉雪說的時候,還以為幻聽了。
直到這兩天余文萱一直在絮絮叨叨劉雨的不是,才明白她不是不喜歡玫瑰,只是送玫瑰的那個人不是他。
[蘇打:許沉言,在黔陽的時候,劉雨跟萱萱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秦筱蘇最後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余文萱雖然看著大大咧咧,和人相處也是笑臉居多,但始終都會保持距離,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
可在黔陽她不僅能跟劉雨並肩看電視,還任由劉雨揹著她到處跑,甚至腳上的傷都允許劉雨給她上藥。
“我總不能跟你說,他倆該發生的基本都發生了吧。”許沉言看著秦筱蘇發過來的資訊,有些苦惱。
而且他覺得很有可能是余文萱出了什麼事,才讓秦筱蘇這麼敏感。
[沉默寡言:應該沒有吧,我們四人基本每天都待在一起,也沒發生什麼特別的。]
[蘇打:嗯,那就好,我先午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