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日中午,在接到秦牧的電話之後,我和韋空在星空集團旁邊買了四份盒飯就往總部趕。
回到小組,一臉興奮的秦牧徑直走上來說:“讓你們看看我在法醫室裡的成果。”說罷就領我們來到辦公桌前,然後不斷用手比劃著,嘴裡興奮地說不出話來。“別急,整理一下再說。”韋空對秦牧的這種興奮早已見怪不怪了。
“嗯,”秦牧深吸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看起來是在梳理,最後一句看似雷人但實際處於意料之中的事從他嘴裡蹦了出來:“那個秘書和謝震有染,哈哈哈哈哈,厲害吧。”秦牧雙手叉腰,然後放聲大笑,生怕我們組裡有誰不知道他這個發現似的,我和韋空互相點點頭看來我們今早的時候猜得沒錯。
“你們兩個知道我是怎麼搞出來的這個事嗎,哈哈哈...”秦牧還是忍不住他的喜悅,捂著肚子彎腰大笑。所以我也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現代人對於公眾人物的私事那麼有興趣了,也似乎明白了為什麼有那麼多的八卦記者冒著被明星的保鏢抓住痛揍也要頭鐵挖出明星的私生活。以前做民警的時候,韋空他們所裡接到報警,據說是記者遭到明星的貼身保鏢的痛揍了,最後仔細瞭解才知道是個頭鐵地不行的八卦記者,為了知道某當紅女星的私生活竟然爬進了下水管道去跟蹤,也是讓人哭笑不得。
“少在那得意忘形了,我說秦牧法醫。”角落裡坐著的李淇似乎對於我們對她的忽視有些不滿,怨怨地來了一句,“今早兒我把我的猜測和秦牧講了,然後據說他就在法醫室裡對著謝震的下T左研究右研究了半天。”李淇聳聳肩,歪著腦袋刺了一句。
“話可不是這麼說啊,”秦牧抹了抹頭髮,雖然我不知道那雙手是不是真的對著一個同性屍體的下TI摸了半天,但是還是覺得有些不適,“我這叫專業啊!我在謝震的XX上找到了白晴的體Y,跑不了了,從理化性質來看,謝震應該是死的當天下午和他的助理來過。”秦牧的一詞一句鏗鏘有力,然後又一臉惋惜地搖了搖頭,“唉,死前的最後一炮呀,真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啊。”
我是該笑嗎?
“OK,分析一波戰局吧我們。”秦牧示意大家坐下,感覺好像因為他立了一波功這個組就已經數他老大了一樣。不得不說這老哥也是飄得很啊。
“嗯,也對,李淇也過來吧。”韋空同意道。
李淇將手提和一疊檔案端到會議桌上,而我將盒飯挨個擺在各位大神面前。感情這個組也確實是屬我最菜了,一個帥哥法醫,一個各方面優秀的天才,一個留洋回來的美女博士,嗯...好像也就我啥都不行了。
“好的,從江信韋空這邊開始彙報情況吧,”李淇坐在會議桌的中心,雖然說這是個圓桌,但我好像總是預設李淇出現的位置就是小組的中心位置。“首先,從他們董事會的一個叫相宇的嘴裡我們知道,謝震似乎並不打算將謝易作為接替自己公司的候選人,而且他們集團有個經理叫康然的,倒是西裝革履一表人才,而且據稱很有可能成為未來星空集團的接替人,再過來就是我們知道謝震有個保險箱,沒人開啟過,昨晚我們技術部在現場的時候集團以防止洩露集團機密為理由,嗯,這些大公司從來不給警察面子。”韋空坐得端端正正。
“嗯可以,秦牧你除了剛才講的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覺得有一種可能,兇手本來就是衝著星空去的,謝易從一開始起就是個幌子,所以我們可以先把謝易那邊放放了,我是這麼想的。”秦牧擺出一副專業老刑警的樣子,看起來他很高興能加入我們刑警小組。
李淇點點頭,“首先我可以確定那個助理是有問題的,無論是鑑於我的猜測還是秦法醫的屍檢,所以不排除白晴的作案嫌疑,而且她的嫌疑很大,我認為我們可以直接確認白晴為第一嫌疑人。”白晴一詞一句鏗鏘有力。
韋空搖搖頭,“我覺得可以排除她,她當晚有不在場理由,鑑定過,是真的。”
“那個,李淇,‘馬薩拉蒂’怎麼樣了?”這些情況完全在我意料之內,之前趙瓏的舍友就說過她其實有些愛慕虛榮的,這個“馬薩拉蒂”或許是破案的關鍵。
“我把省大校門口的所有攝像頭都調到我們這裡了,需要時間,不過目前從其他同學的口中得知,趙瓏有勤工儉學的習慣,會在週末等空閒時間裡去市內的一些琴行去教一些小朋友小提琴,這個算線索嗎?”
所有人一起點點頭,但儘管如此,根本還是沒能找到有殺害謝震或者謝易動機的犯罪嫌疑人。只是突然想起那用鮮血寫下的字樣:“當死之人。”
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是當死的人呢?我覺得像兇手這樣屠殺合法公民的人,並且試圖將罪名嫁禍給虛無縹緲的鬼魂的人,是最該死的。
又或許,這個兇手生前有著很大的冤屈?可能趙瓏只是個幌子,也更像是個幌子,兇手只是想利用已死之人在現場留下的痕跡作為恐嚇警察的手段,而他真實的目的,或許就只是向“當死之人”復仇?
當然,這些都只是在理論上存在的可能。
“好了,李淇去跟著江信吧,我在組裡繼續看錄影。”韋空指揮道,“我來找出馬薩拉蒂,準確來說,我想找出這幾個人生前去過的所有地方,所有,所以我還需要一個技術人才。”
“等等,我知道了,”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不錯的人選,“白羽怎麼樣?”
“你說的是那個前些日子攻破局裡網路的那個駭客?”
“就當是把他收編了吧。”我起身,也不準備吃飯了,帶著李淇就準備繼續辦案。
“好的,這個好辦,我現在就向上頭申請。”韋空抱拳。
正當我要離開大隊時,秦牧突然嘟囔了一句:“你們說溺死痛不痛苦啊。”
“肯定痛苦啦,溺死是比吊死還難受的好嗎,你是做法醫的,這都不知道嗎?”李淇轉頭半點嘲諷地來了句。
“你是說...”韋空扶著下巴,深邃的眼神裡透出智慧的光芒。
“既然趙瓏生前能搞到安眠藥,多吃幾粒不就直接完了唄,搞得那麼痛苦幹什麼?在水池裡溺死啊,溺死,你們能想象嗎?”秦牧疑惑道。
“你是說有人在她旁邊?然後給了安眠藥...”
“我覺得趙瓏一定不是自殺!”秦牧一字一頓。“你想啊,死者真要是有安眠藥,想自殺多磕幾粒不就完了,何必泡浴缸,溺死是個人都知道,那是最痛苦的死法,溺死啊!”
言之有理。
這回可跑不了了,如果趙瓏是被謀殺的話,那麼整個案子就變得更加簡單了,兇手殺死趙瓏,並利用趙瓏的屍體裝神弄鬼,連續作案,對的。
但誰會謀殺她呢?省大里追求不成被甩的小迷弟?當然,這也只是猜測。
兇手的謀殺一次又一次地升級,趙瓏,謝易,何冬和刑警同僚,現在是全市首富,他會有下一個目標嗎?會是誰?他到底為什麼這麼做?他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