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女人動作遲緩的點點頭。

就她一個人?養殖場的兔子數量還挺多的,怎麼就安排她一個人。

秦挽壓下心頭的怪異感,跟著女人將牆邊木板放下來。看著對方將一套新的床褥放在上面,秦挽瞬間明白,這就是自己未來幾天睡覺的地方。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了,女人抬眸看了眼秦挽,神色淡淡:“行了,你先休息會兒。”

說著,她朝門外走去。只把秦挽一個人留在這裡。

群裡還沒有人說話,秦挽收起手機,觀察起這間不大的宿舍。

宿舍環境有些簡陋,只有兩張床和一些簡單的傢俱。女人的東西也少得可憐,冷冷清清的都沒什麼生活氣息。

正在打算隨便翻找一下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

秦挽猛的回頭看向門口,問了句:“誰?”

外面安靜了幾秒,隨後有些悶悶的聲音才傳進來。

“送飯的。”

外面的人只說了三個字,聽聲音是個女人。

秦挽走過去將門開啟一條縫,貼到門邊向外面看去。

外面確實站了箇中年女人。身形瘦小,約莫五十歲,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中年婦女

聽到動靜後,她便立馬扭頭看過來。

秦挽把門開啟,這才注意到中年女人胳膊上掛著兩個食盒。

看見了秦挽,她將食盒遞過去,一雙略有些渾濁的眼睛盯著秦挽,面上倒是沒什麼情緒,只透出些許死氣。

秦挽上下打量著中年女人,終於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還沒等她道謝,中年女人轉身就走。

秦挽盯著中年女人的背影看了看,最後拿著飯盒把門關好。手裡的飯盒沉甸甸的,秦挽直接放到桌子上,徑直掀開了蓋子。

兩份飯盒裡的飯菜都一樣,一眼看去綠油油的一片,全是青菜。

這裡的伙食都這麼差的嗎?秦挽暗暗的想著,怪不得那個女人看起來那麼瘦弱。

只看了看,秦挽也沒動筷子。

沒等幾分鐘,女人回來了。看到桌子上的飯菜,她問了句:“你見過送飯的人了?”

秦挽“嗯”了一聲,看著女人坦然自若的在桌子旁坐下,端起食盒來就要開始吃飯。

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女人突然開口提醒:“那個大媽每天這個時間都會來送飯。”

女人吃了幾口,看著秦挽在一旁沒有反應,末了加了一句:“這飯沒毒,吃吧。”

秦挽這才坐下來,默默在嘴裡塞了兩口飯。吃飯時間就這樣在兩人的沉默中度過。

飯後,女人帶著秦挽走進了兔子養殖廠房。這裡的兔子多,籠子也多。站在門口向裡看去,全是排列整齊的籠子。

女人率先朝裡面走去,並且回頭示意秦挽跟上。兩人沿著過道走,女人一邊指著籠子裡白絨絨的兔子,一邊給秦挽講解。

“飼料這些都是由機器專門管理,不需要我們管。而我們的工作,”女人走上前去檢查籠子:“就是檢查兔子的數量、健康狀況,以及抓捕逃跑的兔子。”

秦挽觀察著籠子,發現做籠子的鋼筋都格外的粗,這籠子看起來也很牢固。

女人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釋道:“是這樣的,有的兔子性情比較暴躁,受不了被禁錮就想逃出去。

這種兔子甚至可以用牙齒啃斷籠子,這樣就會跑出來了。”

秦挽明白了,她盯著白白軟軟的小兔子,心底卻浮現出淡淡的不安。

很快天色就暗了,又到晚上了,女人帶秦挽回去後,就睡下了。

秦挽雖然有些困,但她現在還不想睡覺。心裡隱隱的不安像面板扎進了根小刺,並不很疼,卻無時無刻讓人難受。

房間裡的燈滅了,四周沒有一絲光亮。秦挽整個人縮在被子裡,在跟隊友聊天。

今天一天,朱嫿給她發了好多訊息。透過字裡行間能看出從剛分開後,她的心情還很緊張,到後面她的語氣反而平靜下來了,甚至還有心情和秦挽吐槽開玩笑。

群裡也是氣氛很舒緩好像在每個人的那裡,都只有放鬆舒緩的情況,一點也不像恐怖直播。

但越是這樣,卻越是讓人感到害怕驚悚,彷彿平靜的水面下不為人知的危險。

被子裡的氧氣不太夠了,秦挽感覺有些壓抑。剛想要掀開被子喘口氣,耳邊卻聽到了一聲極小的摩擦聲。

秦挽一下子就僵在了原地,身體一動不動,耳朵努力聽著外面的動靜。

那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像有什麼東西在走動。一開始她還以為是老鼠,隨著聽的聲音越長,她才隱約聽出來是什麼輕柔摩擦的動靜。

假裝翻了個身,她將耳朵露了出來,外面的聲音剛清楚了一些,隨後便戛然而止。秦挽意識到有東西肯定還沒有消失,她想看一眼。

可此時腦袋卻傳來暈暈沉沉的感覺,秦挽心跳的很快,卻依然控制不住的想閉上眼睛。

強忍著睡意,秦挽開啟了手機上的錄音軟體,最後控制不住的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當意識回籠的時候,秦挽能感覺到眼皮上有一層淡淡的光。

外面好像天亮了…

意識到這點,她瞬間清醒過來,猛的睜開了眼睛。

女人已經起床了,正在收拾自己的床鋪。秦挽坐起身來,撐著胳膊看著女人,:“房間裡是有老鼠嗎,你昨晚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

聞言,女人的動作一頓,轉過身來看她,輕輕的搖頭:“沒有,我也沒聽到聲音。”

“不過…”女人皺了皺眉,:“我剛來這裡的時候,半夜確實也聽到過聲音。不過,後來就好了,再也沒聽到了。”

秦挽一愣,敏銳的捕捉到了女人話裡的資訊,:“你來的時候,這裡有人嗎?”

“有,”女人很坦誠的回答她,說著她回想了下,:“是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女人。”

“那她後來呢?”

“後來…?”女人皺眉,揉了揉太陽穴,努力回想著:“後來我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反正就是不見了,經理說是她自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