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佈滿了金色的光輝,就宛若上天刺下的一劍,強大的威壓使得眾人神色都一變。

這就是天地之力嗎?

果真恐怖如斯,就哪怕在其他地方的也感受到了這種強大的壓迫力,秘境竟然出現了一些碎裂的痕跡。

“你敢!”鳳千秋幾乎用著全身所有的力氣嘶吼著,腳下用力一蹬,瞬間飛了出去,手中的長劍裹挾著來自自身的全部黑色能量。

可是在天地一劍的威壓下,哪怕是靠近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此刻,站在場地外面的白封見此情況,立刻飛了出去,塗山容容不再阻攔。

這一劍是不可阻擋的一劍,很有可能在這一次之後,灰飛煙滅。

容容也不會出手阻攔。

白月初看著塗山容容,容容搖搖頭,這件事情,還需要他們親自處理。

無論在那哪一層的關係上,自己都插不上手,只有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們。

鳳千秋誓死也要抵擋這一劍,強大的劍氣和鳳千秋碰撞在一起,那種撕心裂肺地嘶吼聲。

這一劍,太過於強大,鳳千秋哪怕用盡了所有的力量,也沒有抵抗住,最終還是不敵,緩緩落了下來。

就在此時,白封出現在了公主殿下的面前,輕輕地抱住了公主殿下。

滿臉擔憂地說道:“公主殿下,你沒事吧!”

可是,精疲力竭的公主殿下只能緩緩說出兩個字,“救他!”

隨後,便昏死了過去。

白封很快落到了地面上,巨劍還在繼續下墜,白封看了一眼傀儡,不想救,可是公主剛才說了救他。

面臨難以抉擇,他果斷燃燒自己的生命,一股強大的妖力瞬間釋放了出來。

“你這樣會死的!”白月初在很遠的地方的說道。

“那又如何,公主殿下說了,臣一定做到!”白封說著,再一次看向了公主殿下,眼睛中的熱淚終於包不住了。

在刺眼的白光之中,眼淚順著臉頰滴落在了地面上。

哪怕公主曾未親眼看自己,明知公主會尋找自己的白馬王子,自己身為騎士,只能守護在公主的身邊,但是這些都無所謂。

誰說愛一個人一定要在一起呢?

白封橫衝出去,瞬間強化的肉身直接硬剛天地一劍,血紅色的雙眼是他最後的倔強。

此時,地面上,傀儡陳昭生看著倒下的公主殿下,還有遠處那個生命垂危的白玉,眼神中出現了一點波瀾。

剎那間,傀儡似乎想起了什麼,彷彿是公主殿下重傷,他身上的禁錮有一點減弱的痕跡。

不自覺間,傀儡竟然朝著白封衝了過去,“你,應該活著!”

傀儡說完,抓住了白封的手,一把將他扔了出去。

“你幹嘛?白封還沒有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可本來體力透支的他勉強被摔在地上之後站了起來。

“轟!”

天地一劍轟擊在了地面上,地面上被巨劍砸出了一個大坑,傀儡被撕碎了。

“昭生…昭生!”白玉姑娘泣不成聲,邁著顛簸地步子跑了過去。

“白玉姑娘!”白月初想要叫住白玉姑娘,可是蘇蘇卻拉住了陳昭生的外衣,搖了搖頭。

白月初這才伸回了手,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

至於那個穿越者陳昭生逐漸從空中墜落了下來,全身已經堅持不住了,塗山容容突然突然出現將他抱在了懷裡面。

“謝謝,容容姐!”穿越者陳昭生用著最微弱的語氣說道。

“你先別說話,好好休息一下!”

容容將他交付給了白月初之後,這才朝著場地中央走去。

消散的塵灰,濃烈的白眼,還有那白眼中若隱若現的東西。

走進一看,塗山容容呆在了原地。

深坑的中心有一個發著光的珠子,走進一看,裡面彷彿存在著一絲絲的殘魂。

“這是怎麼回事?”容容很好奇。

雖然按照她的計劃,存在一定的可能性,淨化靈魂,可這個靈魂竟然被封存在一個小珠子裡面。

“容容!”白玉姑娘此時走到了容容的面前,已經是哭成了淚人。

“白玉姐姐,莫要傷心了!你看這是什麼!”容容拿出那顆珠子,裡面是一道純淨的靈魂,更像是天地孕育的胚胎一樣,被靈氣天地靈氣包裹著。

“這是……”白玉姑娘震驚地說道。

“可能是他早有計謀吧,這一點到時再我的意料之外!所以,他還是可以復生的!”容容說道。

“真…真的嗎?那拜託容容了!”白玉姑娘擦著眼角都淚水,只要還有機會,那就不是不行。

隨後,白封緩緩爬了起來,看著他們,“成王敗寇,要殺要剮隨你們,只求你們放了我家公主!她本來心地善良,只是因愛生恨,才會導致這樣!我願意為她承擔諸般業障!”

白封說著,很是誠懇。

“你這樣做,她知道嗎?”塗山容容說道。

白封苦笑了一下,“不是什麼事情都需要她知道的!我既然默默喜歡了這麼多年,陪伴在她身邊就已經很好了!哪裡還求那麼多?”

容容看向了倒在地面上的鳳千秋,年少總是被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執念太深,如果回頭看,身邊有佳人。

“如果你早一點表白你的心意,會不會不一樣呢?”容容嘆息著說道。

無論是人,還是妖,總有一種想法,等我足夠好了,就可以保護愛的人了,讓他(她)好起來,可是,不說出來,誰又會知道呢?

“你帶她走吧!”容容說道。

白封淚眼婆娑,拖著疲憊都身體,撲通一下跪在了塗山容容的身前,懇求道,“救救我家公主殿下吧!剛才那一擊,她已經傷到了本源之力。回去路途遙遠,我怕撐不到那個時候!”

“你怕她撐不到?你就不怕你也撐不到她醒來?”此刻,白月初走了上來,他一眼已經看出了白封的生命不多了。

剛才燃燒著生命的力量。

“咳咳!”白封難為情地苦笑了一下,“還是瞞不過諸位的法眼啊!”

“容容姐,我先帶他們幾個療傷吧!這裡就交給你了!”白月初說道。

容容點了點頭。

“你們……為什麼……明明是敵人!”白封詫異地說道。

“廢話真多…”白月初吐槽道,“有些事情啊,其實沒那麼難以理解的!你仔細想想,其實也就想通了!”

白月初說著,拎著幾人便想要離開。

“把陳昭生留下!”容容說道,指向明確,靠在牆壁上休息的那個。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