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詭計
神佛復甦,我在歷史諸天苟成聖人 懷清誠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過路人。
這是王冕給自己的定位,無論這個世界有多少牽絆,只要做完那些任務,他都要回到原本的世界,這是他給自己的目標。
簡而言之,就是活著,去一個更安全的地方,活著。
一便想著,王冕見一簾春一直低頭擺弄錢串子,沒有回應,心底嘆氣,又說道:
“我接下來,會給你做成幾件事情,事成之後,我們彼此不相欠。”
言語落地,一簾春終於有了反應,她眉眼笑意盈盈,嘴角笑意卻淡了,說道:
“王公子可真是個生意人。”
王冕聽出對方話中帶刺,笑道:
“和生意人談生意,我這人有良心,不喜歡虧欠別人。”
“有良心倒是沒看出來,”
一簾春輕笑一聲,半躺在椅子上,一雙媚眼盈波,饒有興趣的看著王冕:
“你先說說能幫我做件事,讓我想想那錦囊丟在哪了。”
王冕不再看一簾春,扭頭看著窗外的夕陽:
“我找到地藏殿之後,其中財寶任你拿去,換日後一個富貴前程。”
“挺好,這本就是我們先前交易的內容。”
一簾春笑意盈盈道,芊芊細指放在耳邊,輕輕繞著髮絲,順著王冕的目光看向窗外:
“我快想起來那東西在哪了,好像就在客棧。”
王冕見對方仍不肯鬆口,心中嘆氣,伸手在一簾春的薄肩上一按,頓時痛的女子面色一白。
王冕及時鬆手,又道:
“第二件事,我可以幫你除掉肩膀上的火毒,保你性命無憂。”
一簾春雙眸微紅,言語帶了一絲怨意:
“我想起來了,那錦囊好像就在這房間中,只是屋子太大,不好翻找。”
“你……”
王冕聽著對方沒有道理的話,有些無語,他一回頭,正對上一雙晶潤眸子。
一簾春直勾勾的看著王冕,嘴角含笑,沒有言語,只是將白皙玉足搭在王冕的衣服上,輕輕一踹,把王冕的上衣蹭出許多褶皺。
女子笑若脆鈴:“天冷了,我想讓你幫我暖腳。”
王冕輕輕皺眉,沒有明白眼前女子的思路,倒也照做,脫下外面披著的大氅,蓋在一簾春的腿上。
“你倒是討巧。”
一簾春見王冕只是把自己的雙腳蓋著,並未如她所願,笑罵一聲。
王冕有些無奈,知道一簾春耍著脾氣,存心逗弄自己,便拿手在一簾春腿上輕輕一捏,問道:
“錦囊在哪?”
一簾春有些吃痛,縮了縮腳,黑白分明的眸子一轉,說道:
“就在這裡,要不你來找?”
王冕聞言,只覺一簾春話中有話,還未仔細尋思,便覺一簾春的雙腳隔著衣裳,輕輕點著他的腹部。
其足冰涼清冷,隔絲入體,卻勾起一團火來。
王冕扭頭朝一簾春看去,便見對方笑意盈盈,半躺在椅上,青絲如瀑垂下,身姿起伏如山巒,外面裹著的雪白輕紗,此刻也化作了蓋在山巒上的落雪。
姿如山水意,面似江南晚。
王冕心頭一顫,“好,我來找。”
一簾春看著起身朝自己靠近的王冕,笑道:
“你知道在什麼地方嗎?”
王冕淡淡一笑,看著眼前的山水美景,入手軟膩。
他笑道:“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攀峰。”
日落月升。
梅枝掛雪溼巧徑,一夜甘露入玉瓶。
第二天早上。
王冕心有所思,一夜未睡,僅夜末眯了半刻,便被一輪紅日照醒。
他著衣起身,窗外的寒風將睏意消散,他眼神頓時變得清晰許多,放在一旁的桌上。
他瞧見,那本來空空蕩蕩的桌子上,此刻緊挨著銅鏡,放了個金絲錦囊。
王冕心中一喜,想要去拿錦囊,卻被從被褥中伸出的一隻纖細手臂打住。
一簾春從被中探出頭來,抬頭望著王冕,皺眉道:
“如此心急做什麼?”
“昨晚心急的可是你。”
王冕輕笑一聲,重新坐下,也不急去看那錦囊,目光落在一旁的銅鏡上。他發現鏡面有一行小字,字型娟麗,格律整齊,竟是一首小詩。
“雪碎雲身落君前,君卻撐傘簷下觀。
可憐秋江心冷處,還道梨花不知寒。”
王冕將小詩唸了一遍,就算他不懂這些詩詞規律,也能大概猜出其中意思。
他讚道:“沒想到你還有這作詩才能,果真不負南知秀的好名字。”
一簾春柳眉一挑,自然不會承認這是她偷餘閔的詩詞,笑道:
“這是自然。”
王冕早上正閒,將鏡上詩詞唸了幾遍,忽而搖頭道:
“只是這詩詞不像是你寫的,矯情太重,你做的詩應怨氣和狠意多些。”
“不識好貨。”
一簾春笑罵一聲,白晃晃起身,隨意裹了些衣服,又拿起桌上的錦囊,朝著王冕丟去。
王冕剛接住錦囊,便聽面前女子說道:
“你們是要殺那幫太監嗎?我也要加入。”
王冕臉上笑意一窒,抬頭看著一簾春,正瞧見女子面色嚴肅,眉眼間流露著認真。
他沒想到這個女子竟能猜出自己的心思。
他想要找到地藏殿,就一定需要餘閔,而餘閔是那群太監的目標,也是自己成事的阻礙。
所以,在王冕心中,這些人是必殺的。
王冕想到那位讓一眾俠客談之色變的名字,一字一句道:
“我們要殺的可是王振。”
“我知道,”
一簾春沒有露出王冕預料中的驚駭神情,而是淡淡道:
“我一家流離失所,淪落在現在這個地步,全因這些宦官干政,狗皇帝為君不仁,所以能若能殺之,也算是給父母報仇,替我自己平冤了。”
“你……”
王冕沒想到面前女子一直以來,都藏著這個想法,心中敬佩不已,許久才道:
“果然是位女中豪傑,”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一簾春打斷,她白了一眼王冕,一直以來的那股潑辣勁湧上心頭,咧嘴笑道:
“別說沒用的話,你只需告訴我要做什麼,怎麼能殺這些閹狗,是用刀還是用毒。”
“用腦子。”
王冕用手指敲了敲腦袋,繼續問道:
“你捨得了這個客棧嗎?”
“這客棧我經營許久,自然捨不得,”
一簾春搖頭,實話實說,又咬牙道:“但我更想那群太監死!”
王冕微微頷首,他臉色嚴肅,卻並非因為面前一簾春的決心,而是因為,他剛才聞到了一股血腥氣味。
好像,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