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同夥?”女教官提腿踢向莜秀,力度剛猛。

莜秀勾過旁邊椅子擋在面前。

椅子被當場踢飛,只不過還沒飛起十公分,就又被莜秀迅速摁下去。

摁回原地的椅子一側橫木,斷開兩截,徹底報廢。

“嘖嘖,一定很痛。”莜秀諷刺:“我可不是誰的同夥,別想套訊息。咱們根本不用知道對方是誰,完成任務就有錢拿,不是嗎?能請到我來,光中人費,就是大筆支出。無理殺人,很不划算吧。”

女教官的確感覺到痛,痛得臉色泛紅。

她不甘心,也不願承認莜秀說得對。

從腰側抽出教鞭,迎面揮向竟敢挑釁她的人。

教鞭破風聲獵獵作響。

莜秀往斜後方退了兩步,遊刃有餘地躲閃著。

她一邊退,一邊觀察。

教鞭在女教官手裡並沒有發揮最大的威力,手法明顯生疏。

莜秀瞄準時機,握住女教官的手,掐她穴位。

女教授只感到手一麻,教鞭應聲落地。

莜秀勾勾嘴角,為顯公平,主動丟下槍。

與她赤手空拳對打。

拳拳到肉,那種拳頭與肉體碰撞的擊打音,聽到的人都覺得痛。

女教官比莜秀力氣大,招式也大開大合,波及範圍很廣。

莜秀技巧比女教官高。

幾個來回。

其他僱傭者全被逼擠到角落,騰出空地給兩人發揮。

沒辦法,打得太狠了,要是普通女生打架,他們湊前點當熱鬧看也行。

眼前的兩個。

一方能把木頭踢斷,一方一巴掌把桌面玻璃震碎。

你來我往,把房間裡許多東西都打爛了。

他們要是捱上一拳,又或者一腳。

輕則傷殘,重則立寄。

兩個高手較量,勝負往往很快分出。

最後莜秀武術更高一籌,她把女教官的頭磕在牆上,再壓到地面。

【彈幕】:星星眼.jpg

【彈幕】:我想就這樣牽著你的手不放開,愛可不可以簡簡單單沒有傷害,我愛你,別打我,嗷嗷嗷。

【彈幕】:颯,太颯了,跟想象中一樣颯,我就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我那個當過特種兵的哥哥說,秀兒的動作超級利落,實戰經驗肯定超級豐富。

【彈幕】:啊啊啊,秀兒能不能開培訓班啊,等你五個副本後,咱們相約中轉廣場吧。我願意為你花財富。

【彈幕】:對對對,便宜厲害的人也不要便宜了虛擬場,太貴了。效果雖好,但不是量身定製的,沒點天賦,就是抓瞎,浪費金幣。

莜秀此時抓起女教官頭髮,痞氣十足,活脫脫遊走危險邊緣的傭兵模樣。

“能繼續聊了嗎?我一天幾百萬入賬,在這裡跟你打架,很浪費時間。”

【彈幕】:拽還是我秀姐拽。

【彈幕】:已經分不清我秀姐到底從事特殊職業還是傭兵界遊走的危險人物了。

【彈幕】:雙重人格?太能打了,從第二個副本就知道秀姐能打,但不知道她真人過招更厲害。

整場架打下來,看似勢均力敵,其實莜秀一直在上風。

女教官鼻血橫流,悽慘無比。

莜秀只是手臂有了點淤青,沒受什麼傷。

女教官手掌拍著地面認輸,心服口服道:“行了,你打贏了我,我不會再殺人,可以放開嗎?”

莜秀大方放過她。

女教官信了莜秀的傭兵身份,打架路子太野,壓根不像正規軍出來的。

莜秀的反向做法,解除暴露身份警報。

道上的規矩,誰打贏誰是老大。

女教官徹底被打服後,說話也沒剛才拽拽的模樣。

整了整衣領,把資料利落髮送到配給各人的手機上。

“行動在今晚半夜,具體資料你們自己看。專門對付那種東西的武器在那扇門後,老闆只需要你們拿到關鍵物品出來即可。”女教官說完,坐到角落轉椅上,咧了下嘴角,去拿棉籤塗藥。

她忌憚地看了莜秀兩眼,等任務完成,她必須去調查一下莜秀代號。這麼厲害的傭兵,很危險,在道上不可能無名無姓。

女教官放任傭兵們行動。

有人開啟女教官所指的那扇門,發現裡面空間超級大,裝滿了各類武器,這些武器上都有特殊的符文,紋路跟葉符有些差別,大概不是同一體系的。

但效果應該差不多。

莜秀沒急著擠進去,只是到處看看,距離午夜還有八個小時,這麼長時間,不可能一點事情都不做。

其他人都在往自己身上裝武器,她蹲在角落翻手機,翻身上各種東西。

大家走自覺離開她遠一點,段成良本想相認的,這人一看就知道是表姐。

也就是她,能膽大妄為跟女教官幹架,幹完架還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全然沒有膽怯或畏懼。

偽裝得非常徹底,真當自己傭兵了。

所有人都挑得差不多的時候,莜秀站起來,懶洋洋道:“都挑好了吧。能留個空間給我挑了嗎?”

大部分玩家識趣離開。

都看在莜秀幫助他們避免暴露身份的面上,主動出了房間。

其他傭兵也給她面子,誰讓她跟那麼厲害女教官打還打得輕鬆。

傭兵界,強者都有特權。

段成良剛要跨出門,莜秀領著他的衣領,“你留下來,幫我裝東西。”

這麼多人中,就只有段成良是帶揹包的,其他人要麼拎著袋子,要麼裝配在身上。

段成良變了臉色,入戲道::“你幹嘛?”

“找人當挽包童。”莜秀理所當然。

段成良不知該如何接話,只能又把問題拋給莜秀:“你……為什麼找我。”

莜秀道:“因為你看著最弱雞。絕對打不過我。”

段成良:你禮貌嗎?隊友也不能這麼揭穿呀。

段成良被留下來後,一個鼻樑很高,異色瞳孔的高大男人走近莜秀,“你很厲害,玩家吧。有興趣打個賭嗎?”

“我不做玩家很久了。”莜秀接腔非常自然。

這屬於傭兵的暗語,玩家,指代任務中進行某些無意義卻變態的比試。

異瞳男人長了張外國人的典型硬漢臉,他唇角斜揚,痞氣十足。

彈幕裡全是這個男人帥的言論。

莜秀卻覺得油膩裝逼。

對方似乎沒試探到她底細,別有深意看了她一眼,聳聳肩離開,留她單獨在武器房。

等人都離開了,她反鎖門,向房間的多個地方開槍。

“砰砰砰。”槍聲突突。

每打一槍,就有一個隱藏的攝像頭被破壞。莜秀剛剛蹲在那裡,除了真的看資料,還有就是為了觀察房間內的攝像頭。

十二枚子彈用完。

莜秀換了個彈匣繼續打,直到把所有攝像頭都毀掉。

畢竟接下來的強盜行為,不方便觀看。

“別傻愣著,過來裝東西。”理所當然的態度,段成良更篤定是表姐,他翻了翻白眼,將揹包拉開遞給她。

也許是紫色揹包太扎眼,安排玩家進來的系統,為了不至於玩家身份一開始就暴露。

段成良的紫色揹包外套著一個黑色揹包,以簡單的掩眼法來掩飾。

有了大空間揹包,莜秀往裡面裝各種武器和子彈。

還有電筒、狗血線、八卦符、護心鏡、摺疊盾牌等。

慢慢的,五立方的空間被填滿了。

莜秀拿起一個像行李袋的包,也往裡放東西,放的都是比較輕便的。

由於武器庫足夠大,裝備也足夠多。

莜秀拿走了那麼多武器,依然沒覺得裡面少了東西。

就這樣,她把裝滿東西的行李袋遞給段成良,“來,拎包的,做戲做全套。”

段成良:“……”

之後莜秀又在自己身上武裝一些。

匕首、鋼繩、繃帶……

隱藏在衣服的各個位置,槍也儘量挑小巧輕盈的。

只見她玉手一翻,手指快到出現殘影,僅這樣那樣,一秒給槍裝填好彈藥。

段成良:“你什麼時候揹著我學射擊?”

莜秀:“我那渣爸的錢,多花點,才能讓窮小三眼紅。”之前小三口口聲聲說愛著她渣爸,不圖錢,等渣爸死了,又咄咄逼人,想全部錢都摟過去。

交足錢,出入各種俱樂部,才能讓附近居住的小三妒忌得發狂。

莜秀學過射擊,但只是學了幾次,初學時,教練就說她手感極好,幾乎每槍都靠近靶心。

後頭學的東西就更多了,雜而亂。

射擊只是最基礎的技能。

莜秀再拿了把武士刀,本來想要唐刀,但這裡只提供一種型別。

揮了揮,輕易出現破空聲,非常不錯。

段成良瞄了眼武士刀,“沒開鋒,怎麼用?”

“這刀又不用來殺人,殺詭異的呀。”上面有種特別多花紋和散發著君子蘭的淡香味道,據說君子蘭有驅邪的作用。

也不知道怎麼驅的,也許詭異者討厭那股味道。

要是有用,下次她買瓶商城版君子蘭香水噴房子外頭的詭異,說不定能看到那些霧狀詭異者抱頭鼠竄。

好奇心和執行力都不缺的人最可怕。

段成良不知道莜秀在想什麼,但她臉上甜滋滋的笑,段成良無法說服自己表姐在想美好的事情。

“走,別扯談了。”

段成良:誰先扯的呀。

出了武器室的門。

大家齊刷刷看過來。

段成良有些緊張,不會被看出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