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蔥是隻親和力十足的狗狗,莜秀不管它了,它退其求次也能跟段成良玩,也能跟阿呆玩在一起。

兩條夠適應良好,金毛也許是隻賽級犬,性格非常穩定。

沒有大的運動空間,依然能夠不拆家。

阿呆不一樣,它要每天到房間外面跑圈,才不咬東西。

兩隻狗洗完澡,吃著最後一包狗糧。

不爭不搶,金毛都讓著阿呆吃完它再吃,相處和諧。

段成良揪著阿呆耳朵,讓它帶金毛適應環境,要懂得自己去廁所大小便,不要拆家,外面那樣的環境,拆家等於沒家,不知道哪裡能買回來傢俱。

話說傢俱神奇植物不是沒有,價錢都比較貴,又不是必需品,很少會選擇它,連二手都沒人買。

段成良看著兩隻大狗狗將要到底的口糧。

開始愁它們的狗糧了。

他上商城,把加入購物車的幾樣東西左右對比一下。

一個盤成鳥巢的草球,叫蛋藤,每天不定期出產兩到五顆雞蛋。

當初看到它的價格需要200金幣時,段成良也也蛋疼了一下。

現在他也是小有資產的玩家了,買這個最多肉疼一陣子。

盆栽蘋果也要多買兩棵,兩隻狗,光吃肉,每天兩百克肉也只是堪堪夠用。

然後是產蔬菜的,蔬菜他冷庫裡面還有很多,湊一湊,再熬到下一個副本不成問題。

只是這些東西很難做成乾糧,他們必須再找一個人來,不知道燕命有沒有看到他的副本,天知道他多想念老大哥的手藝。

段成良想著怎麼找來燕命時,門口傳來汽車喇叭聲響。

段成良想到可能是燕命來找他,忙穿著拖鞋飛快下樓。

莜秀在此前已經在前小院,她在挖坑。

院子大門距離門口有七八米,透過門柵欄。

一輛超酷炫的巨無霸越野車,來到門口,兩支大燈亮著。

迷霧不停想越過一層看不見的淨化帶,看來這人車裡的神奇一定不少。

車內的人不是簡單貨色。

車內坐著一個男人,男人臉容俊美,手尤其好看,手指搭在方向盤上,修長,骨節分明,面板細膩,不像家庭煮夫的手。

莜秀靜靜觀察者,沒有主動開門。

房裡頭的拖鞋聲越來越近,段成良果然出現了。

他看到車內的人非常驚喜,馬上用遙控開門。

鋼門咔擦一聲往一邊滑動,巨無霸越野車開進來,穩當停在院內。

車上下來一米八五的大帥哥,頂著一頭奶奶灰頭髮,上身羽絨服,下身沙灘短褲,很“時髦”,超個性的。

大帥哥吃著一根棒棒糖,走到車尾。

一套大鍋和鍋鏟閃亮登場時,莜秀一改冷漠狀,飛速挖好坑,將陰柳隨意塞進泥裡,丟下小鏟子。

態度積極地蹦到帥哥身邊,“要幫忙嗎?”

段成良:“姐你剛才怎麼不開門。”

莜秀:“我又不認識這位大兄弟,為什麼開門。”

“所以你現在為什麼又主動幫忙?”

莜秀一本正經道:“我看這位大兄弟眉清目秀,骨骼清奇,是個好苗子,絕對適合做同居人。”

段成良吐槽:“你肯定是看見人家帶炊具了。”

面對弟弟無情拆穿,莜秀故我,站在大帥哥身邊,自我介紹道:“我是莜秀,你好,大兄弟,怎麼稱呼,我要叫你燕哥,還是燕命?”

燕命看著只到自己胸膛高度的小矮子像只小蜜蜂,緩緩啟唇:“我不介意你叫老大。”

莜秀瞪眼,抱著手臂,很是不爽,兄弟我看你濃眉大眼,怎麼在她面前說出這種荒謬的話。

段成良以為莜秀要發飆,嗓子發緊。

“如果你做大餐給我吃,我天天喊你老大。”

“行啊,只要我在,我做飯。”燕命笑著道。

“好嘞,老大。”

段成良驚訝:“姐,你跪得挺快的。”

“美食在前,你比我跪得更快,湊開。別阻礙我幫老大搬東西。”左手一個煲,右手一個煤氣罐。

燕命吹了個口哨,“你姐很合我胃口。”

段成良警惕道:“你不會想說追求我姐吧。”

燕命一巴掌打在段成良後腦勺上,“煞筆玩意,你姐一個女孩子都幫我搬東西,你站在在這裡當柱子。”

“哥,你是我哥,我搬還不行嗎?”因為經常一起打遊戲,偶爾也會約一起到彼此家裡繼續打遊戲,段成良跟燕命沒有陌生感。

他自來熟幫他拿東西進屋裡,連擺在那裡,都不用問。

燕命車裡擺著一顆盆栽蘋果樹,小玉蝶,大玉蝶,然後還有小景荷葉和軟麵包樹,看著就很厲害。

“哥你經歷了多少副本啊?”段成良道。

燕命摸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吹噓道:“也不多,比你經歷的副本數多幾個零吧。”

“你以為在玩遊戲呀。”

“還別說,老大指不定比你這種小弱雞經歷更多。”莜秀笑眯眯地說,動作非常麻利,她已經迫不及待想吃美食了。

三人說說笑笑,消除隔閡。

小院子裡的小生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冒出綠芽,飛速生長。

直到長成五米高的大柳樹。

但這一切,搬好東西的三人並沒有看到。

“我去燕大哥你鋪床。”莜秀轉頭對燕命說:“你要跟我們住同一個房間,還是住隔壁房間,我可以為你安排上熱源燈籠樹。”晶亮的眼眸,特別像只覓食的小倉鼠。

燕命想了想:“住同一個房間……”

莜秀眼睛更亮了。

“怕你半夜肚餓想吃宵夜踢醒我。”燕命猜測超級準。

莜秀:“我沒有!”

心虛的嗓門真大。

段成良搖搖頭,“姐,我在這幫燕哥忙,你去收拾一下。”

收拾的事情,莜秀擅長,二話不說,給大廚讓地兒,去收拾房間。

花了六百金幣,給大兄弟增添一棵熱源燈籠樹。

沒有新床墊,但舊床墊也很新的,所以沒給換,拉起舊的四件套。

她鋪了張新的,之後又擺上燕命帶來的幾棵神奇植物。

掃地拖地,桌子凳子擦一擦,櫃子裡還掛著舊時的衣服,她把衣服全部收攏,放其他房間,空出衣櫃。

燕命的三個行李箱,莜秀沒碰,看著還有沒有差的東西。

儘量給廚子一個溫馨的家。

很快,廚房的兩個人做好飯,莜秀聞著香味飄下樓,桌上擺著一碟小酥肉、還有三碗紅油寬麵條。

莜秀迅速坐下來,都不用招呼了,拿起筷子夾起一條面,迫不及待咬了一口。

爽滑,鹹香,帶點微酸的醋味,很清新,不油膩。

太好吃了,感動的淚水流了下來,她好久沒吃到這麼好吃的食物。

“老大,以後你就是我老大。”莜秀認燕命做老大,為了正常的三餐折腰。

燕命翹起二郎腿,“好好服侍本老大,老大帶你們吃香喝辣。”

“謝謝老大,感謝老大,以後廚房就交給你了。”莜秀吃得雙眼淚汪汪,被面條辣的。

紅油有點辣,但真的好吃。

吃得差不多,莜秀抱住剩下的小半碟小酥肉,不願意分享。

段成良有些哀怨,不好跟姐姐搶,這個家,他的地位從第二,變成了第三。

“燕哥,你進評價怎麼樣呢?能帶帶我嗎?”

挨著椅子坐的燕命斜睨他,“你臉皮變厚了,你姐玩得不錯,讓她帶你就行,我不開直播,帶人,你太虧了。”

不開直播的大有人在,燕命能在不開直播的情況下,賺到這麼多神奇植物,更加了不起。

“那我有不懂可以請假你嗎?我姐的教學方式太粗暴直接,每次我拿我的命在玩,好難跟上她的思路。”

燕命道:“照我說,你學畫符、藥劑或者學做道具也不錯。”

“OK,我知道了。”

三人叨叨了一個晚上,氣氛很好。

燕命三觀很正,說話雖然有點毒,但都在比較合理的“毒”。在莜秀的角度看,他說話直白而已,並沒有讓人討厭的觀點。

不大男人主義,相處起來非常舒服。

說著說著,金毛和哈士奇熱情地奔過來,它們倆又想吃東西了。

燕命笑了笑:“敢情你們還真拿我當廚子了。”

“哈哈哈。”莜秀乾笑:“老大想要什麼,我赴湯蹈火給你弄來,只要你願意給我做一日三餐。”

燕命挽起袖子,輕拍她腦袋一下,“沒東西想要,看著你們兩姐弟怪可憐,才來的。”

溫暖的大手覆蓋在頭頂,莜秀偏頭看他,精緻的輪廓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矜貴持重。

莜秀:“我想問很久了,老大你為什麼這麼冷的天,可以穿著大褲衩晃盪這麼久,有秘訣嗎?”

“這不是大褲衩,這是帥氣的沙灘褲。”

正在洗碗的段成良噗嗤一聲笑了,“燕哥常年這麼穿,他覺得這是種身體好的表現,不怕晚年得風溼。”

燕命:“滾開,別在小姑娘面前敗壞我名聲。”

“她小姑娘?”

“我小姑娘?”

段成良震驚。

莜秀木掉,她現在是佯裝嬌羞,還是面無表情比較好。

隨即反應過來,呱太這小子的語氣有問題,“我就是小姑娘啊,十九歲,卜卜脆。”

段成良:“……”

突然,莜秀聽到外面又有動靜。

段成良轉身,副本後遺症,他往後看都不敢扭頭了,白衣女鬼的威力恐怖如斯。

外面無風,卻影影卓卓,有什麼的東西在揮手舞動。

一樓窗戶被他們加固過,還用牆紙貼著玻璃,以防外人從一樓窺探內裡的情景。

缺點是他們也看不到外面什麼情景。

段成良緊張起來,最怕現實世界的人開始出外探索,像燕命這樣敢開車獨行過來的,不說沒有,但絕對少見。

若有人來了,絕對是一大幫人。

莜秀隨手拿起頂著門的木棍,開了一條門縫。

段成良也擠過來。

看到院裡的情景,姐弟倆張大嘴巴。

哐噹一聲,莜秀手裡的木棍掉在地上。

長成五米高的翠綠柳樹映入眼簾,它像個神經病兒童,柳條全往外牆探,柳葉端有一個紅色的果實,表面凝著血色水珠,隱隱有腥味。

飄著的詭異者擠過來。

一靠近,柳條捲住其中一隻霧狀詭異,逮著就往樹幹上方塞。

塞了不夠飽,繼續剛剛的行動。

釣魚執法。

不愧括號寫著粗生的神奇植物,這是放在哪裡都能活吧。

段成良:“這不會就是那顆種子吧。”

“是吧。”莜秀沒想到它長這麼快。

這也太快了,都不許成長事件。

他們三人就這麼站著看陰柳吃東西,莜秀吸吸鼻子,覺得冷,想回屋裡。

此時,陰柳打了個飽嗝,從樹幹頂噴出一個白色果實,滾到段成良腳邊。

他撿起,“這是什麼東西?”有點硬,摸上手像羅漢果。

莜秀:“查一查。”

段成良從商城翻陰柳,商品顯示0的數目,後面一個商品,就是這種白色的果實。果實的售賣數量也是0。

售罄狀態。

段成良讀出這個果實的用途。

陰柳糞,磨碎的粉末,有限制詭異者越過的作用,也可是道具和藥劑的原材料。

“什麼意思?”段成良道:“就是看電視裡,在地上撒鹽,然後詭異者越不過去的意思嗎?”

“應該有時限。”莜秀邊說,邊退開一點。

段成良看見莜秀的舉動,才意識到這是陰柳的排洩物,他就這麼拿著,好像有點不妥。

“姐,你看我們一個學藥劑,一個學制符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兩樣都肯定要學,技多不壓身。你先學畫符,沒藥劑書給你學。”

段成良哭唧唧,“姐,這個還是你放著吧,你有時間學。你放著,我不要。”

“滾啊。”

姐弟倆為了一個陰柳糞歸屬問題差點打了架。

最後還是段成良找來一個盆放著,讓莜秀用的時候拿。

此後,三人的生活規律起來。

莜秀花了三千金幣,買齊畫符需要的東西。

燕命坐在他們房間的沙發上,抱著兩隻狗的狗頭,一邊翻螢幕,一邊看莜秀練習畫符。

至於段成良,他去了中轉站繼續他的學習生涯。

房間十分安靜,各做各的。

段成良本以為莜秀和燕命孤男寡女,可能會擦出點火花。

事實上,兩人都是寡王。

在同一個房間中,愣是八個小時都沒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