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募言含住他的舌頭,昨晚上白沉沒有清醒,他的吻淺嘗輒止,溫柔繾綣。

但現在薄募言動作急切又兇狠,在他的唇上又吸又咬,舌頭無所顧忌地伸進去,舔弄口腔裡的每一寸。

“唔…你…瘋……”

白沉動作生澀,大腦一片空白,有點喘不過氣來,唇和舌頭都麻麻的,又有過電般的快感。

白沉渾身癱軟,完全倚靠在薄募言的身上,從抗拒逐漸轉為享受,手按住薄募言的後腦往下,加深了吻的程度。

薄募言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真性感,再吻一次好不好?”

白沉別過臉,紅潮從脖子延伸到耳朵,薄募言再一次輕輕含住他的嘴唇,不同於剛才的激烈,這一次溫柔眷戀,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

啞著嗓子,“白沉,最近不要找其他人,我可以滿足你。”

白沉躲避他的眼神,不自覺低聲道,“什麼時候有其他人?”

這話成功地取悅了薄募言,不禁笑起來,壓低了聲音,蠱惑道,“乖,交給我。”

薄募言的父親薄青山收到訊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他看著手機上的訊息,以及剛才來傳信的白家管家,把小兒子薄宇叫到書房,說道,“白家白沉有印象麼?”

“白沉?”薄宇疑惑道,“記得肯定記得,只是從來沒見過。”

“嗯,別說你,連我都沒見過,”薄青山拿起剪子把雪茄一頭修剪乾淨,深吸一口,“前段時間薄家危機,我曾向他求助,今天他的管家說這次的危機白家可以幫忙,但條件是需要送一個兒子過去。”

“父親的意思是……”

薄宇何其聰明,既然薄青山把他叫過來那肯定不是讓他去吃這個苦,薄家左右兩個兒子,不是他還能是誰。

“薄募言跟誰都不親,跟你關係尚且不錯,這事就由你跟他說吧。”

“爸,這是不是不太好啊……”薄二藏住眼底的愉悅之色,說道,“募言雖然性子怯懦了點,但這不是不能改變,再說了,我曾聽聞白家那家主生性殘暴,年過半百,募言左右不過二十歲,況且之前也沒聽說這白沉有玩男人的癖好啊……”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薄青山滿意地看著這個小兒子,果然還是養在身邊的秉性更好一些。

“既然生在薄家,享受了薄家這麼多年以來的榮華富貴,也應該是他回報的時候了,再說,白家白沉論家世背景哪裡配不上他?能過去也算是他的福氣。”

薄二張了張口,想再說些什麼,被薄青山揮手打斷。

薄募言生性懦弱,擔不了大任,原本想著他只要老老實實的在國外待著,薄家多養他一個閒人也不是太難。

但上次那件事之後,左右想來還是不如養在身邊合心意。

現在薄家出現危機,他自然是不願意讓薄二去給別人當玩物。

就像剛才所說的那樣,薄募言既然是薄家的子孫,這危機也有他的一份,那麼他作為代表去爭取一份合同,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之前他一直看在亡妻的份上對這孩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想想,他們這樣的世家,怎麼能出現這樣懦弱無能的人呢?

白沉看著手機上的訊息,又看了看剛才低垂著頭說想看看父親會不會憐惜他一點的薄募言。

突然覺得他剛才就該直接指定薄募言的名字,而不是看著這種訊息失望透頂。

“薄老爺子說,”白沉抬起頭,“薄家長子薄募言相貌堂堂……”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雖然怯懦,但給白總當個玩物還是綽綽有餘。

果不其然,他說完這句話,薄募言眼底的光亮頃刻滅了下去,出神地看著窗外。

心裡著盤算該如何把薄青山和他心愛的小兒子搞下臺。

在白沉看來卻像是傷透了心,忍不住道,“不珍惜你的人,沒必要為之傷懷。”

薄募言一愣:我現在是不是該表現的傷心一點,不然怎麼讓他心疼?

還沒等他想出對策,白沉面無表情,甚至有點生疏地揉了揉他的腦袋,羞恥心爆棚。

他弟弟白臣秋這麼大的時候,受委屈已經會拿槍崩別人腦袋了,還用不上他安慰。

薄募言在白沉的視覺盲區露出一抹笑容,得寸進尺地環抱住白沉的腰,委屈地蹭著他的腰腹,“我以為他們會跟我商量一下的,沒想到直接就決定了……”

白沉皺了皺眉,薄募言生的極好,完全長在他的審美上,委屈的時候眼睛會微微下垂,讓人拒絕的話都說不口。

說道,“那就除掉他們。”

“不要,”薄募言仰起頭,嘴角上揚,看不出笑容的真假,聲音冷硬,“好歹有血緣關係呢。”

此時薄募言的手機響了,他一開啟薄青山的訊息就彈了出來。

言語裡沒有任何商量的意思,彷彿他的意願根本不重要,只是通知他一聲。

薄募言沒有避著他。

他當然也將資訊內容收入眼底,絞盡腦汁也沒想出該用什麼話來安慰他。

乾脆安靜地讓他抱著,抱著抱著身體都快僵硬了,硬生生像塊石頭似的立在原地:什麼時候才好啊,不會在哭鼻子吧。

“白沉,”薄募言關掉手機,仰起頭看他。

“嗯?”

“你這幾天乖乖待著,我回一趟薄家。”

“讓誰乖乖待著,你以為在跟誰說話?”白沉嫌棄地扯起薄募言的頭髮,打量他的眼角,“哭了?”

薄募言搖搖頭,“沒有。”

他還是覺得薄募言哭了,淡然地說道,“要借個助理陪你去嗎?”

“怎麼,你擔心我?”薄募言挑眉。

“怕人死了大餅找不到兌現的地方。”

薄募言起身將礦泉水一口飲盡,站在門口的時候問道,“受委屈能找你告狀嗎?”

白沉幾乎沒有猶豫,“不能。”

薄募言聳聳肩,“沒勁。”

站在門口想起對方剛才冷硬的安慰,不禁笑出聲來。

白沉真是太可愛了。

怎麼以前眼睛這麼瞎的厲害,瞅著一個薄家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