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突然倒進許初饒的懷裡。

“夏月,夏月。”

男人驚慌失措的叫著她的名字。看著女孩臉色蒼白的小臉,還掛滿淚水。他瞬間感到驚慌失措,彷彿有隻手緊緊握住了他的心臟,刺痛感頓時在他的身體中傳遍,他的手開始顫抖。

抱著她起身,一路抱著她到車上。他抓緊方向盤的手因為用力而變得骨節突起、泛白,唇瓣也不自覺地顫動了幾下,難掩他內心的慌亂。

“夏月,夏月。”

他一邊開車一邊慌亂得叫著女孩的名字,但是並沒有聽到回答。女孩依舊緊閉著雙眼。

許初饒真的害怕,如果林夏月出了什麼事情,在這個世界上他就再也沒有值得留戀的人。

車子到醫院,許初饒已經提前打過招呼,醫生來到看了女孩一眼,讓許初饒別擔心,只是貧血暈倒了,打過針之後,就可以離開了。

許初饒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來一些。林夏月靜靜的躺在vip病房裡,他坐在她身邊,輕撫她面無血色的小臉,心疼到不知所措。

看到女孩的睫毛抖動,他出聲問道

“醒了嗎。”

“嗯。”女孩躺在病床上沙啞的回答。

“喝點水,想吃什麼嗎?”

許初饒拿著水杯到林夏月面前,是他煮好的紅糖水。

“我自己喝,就好。”

本來想喂她,聽到她的話就把水杯遞給了她。

“肚子疼嗎?”

他看著林夏月擔憂的說道。

“不疼。我怎麼了嘛?”

“沒事,醫生說你貧血暈倒了,你這幾天生理期是吧。”

“嗯,你怎麼知道,但是這次生理期已經好幾天沒好了。”

“你最近是不是沒有好好休息。”

“大概是吧。”

“你好好休息,剩下的工作一會我來完成,我和你們領導已經說好了。”

“好。”

“再睡會吧,夏月。”

許初饒說完,輕撫著女孩的頭髮。女孩閉上了雙眼。

有他在身邊,又感受到了久違的心安。

他一直在她身邊,陪著她。叫賀安把剩下的工作檔案拿到了病房裡。

一邊陪著她,一邊完成了剩下的工作。許初饒趁著這段時間,給四年前去沈家那天的傭人都打去電話,透過金錢手段,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也找到了四年前那天沈家的監控,那個房間還好有監控。

許初饒明白了為什麼這四年他怎麼打聽都找不到林夏月得訊息。

是沈家壓住了所有的訊息。

他對不起沈家,所以沈家怎麼對許家出手他都一直忍耐。但是他忍受不了,為什麼要這樣拆散他和林夏月。

他一想到林夏月看到那張照片會是什麼樣的神情。他就心痛的難以抑制。這一次,沈家再出手,他不會坐以待斃了。

讓賀安買了吃的東西帶到病房之後讓他去尋找沈家除了這件事,還對林夏月做了什麼沒有。

月亮爬上了樹梢,放出皎潔的光芒,給大地鍍上一層銀色。

月下的光影照耀在男人的臉上,他的眼睛充滿柔情的看著女孩。

“你怎麼還在?”女孩聲音響起。

“等你醒過來。夏月,這是照片那天的監控,給你看,那天沈澤把我叫去他家,我喝醉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沈澤在酒裡下了安眠藥,但是我和那個什麼都沒發生,也不可能發生。男人在那種情況下,是不可能發生的,這四年裡,我身邊也一個女孩都沒有。如果你不說,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我和沈澤之間的恩怨,讓他想拆散我們,拉黑也都是他做的,他用我的指紋解鎖了我的手機,我去找你找不到,所有的訊息都被沈家封鎖,那時候許家被他針對,茵茵剛去世,家裡就只有我一個人,我還要去處理公司,處理茵茵的葬禮,等到我忙完,才發現你不見了,對不起,夏月,對不起,我不該把你弄丟,對不起…”

再也抑制不住的感情,就像閘門擋不住洪水那樣,他努力地壓抑著自己的聲音,淚水順著臉頰淌落了下來。

林夏月看著男人焦急的不停的解釋,還有閃著淚光的眼睛,柔聲說道。

“初饒,對不起。這不是你的錯。”

他知道自己無法逃避,必須面對他所造成的傷害。

四年的時間,林夏月對許初饒的想念早就蓋過那時候分手的心痛。

沒有他的日子,她過得並不好。

看到許初饒這個樣子,她的心裡並不好受。

許初饒突然想起,她還沒有吃飯,臉上還留著眼淚,起身把提前叫賀安買的各種吃的放到林夏月的面前。

“我沒有胃口,許初饒。”

“少吃一點。”

沒辦法,她就吃了幾口。

然後她把許初饒的頭放在她的肩膀上,兩個人頭抵著頭,都沒有再說話。

夏天的夜晚,如水涼風輕輕滌盪去了白天喧囂和浮躁。

“我不想在醫院裡睡,許初饒。”

“我想陪你,夏月。但是我沒有家,茵茵去世之後,沈家針對,房子都被我賣掉處理公司的事情,現在情況好起來了,但是我一個人也沒有再買房子,一直住酒店,沒有家人也沒有愛人,住哪裡都一樣。”

“要不要去我家,但是是我租的。”

“好。我今晚可以陪你嗎。”

“嗯,一起。”

許初饒小心翼翼地把林夏月抱進車裡,林夏月想自己走,但是許初饒強硬的把她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