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注視下,茶菩叫來了冥心狐,眾弟子十分的不捨,眼神充滿了留戀,茶菩卻對這些眼神視而不見,領走它悠哉悠哉的回家了。

是夜,她和白冥點燈奮戰,挑戰誰先將“推環”做好。

經過一小時的艱苦奮戰,白冥獲勝,贏得了提前休息這一獎品。

茶菩在那慢慢摸索,白冥睡後,經過半小時的奮戰,她還是沒能成功,於是把白冥強行從床上拉了起來,陪她一起,最終做出了推環。

第二天一早,茶菩是頂著兩個黑眼圈起的床,洗漱時都是閉著眼的洗的。

戴上面具後,她爬到了冥心狐的背上趴著,說了一句跟著白冥走後就睡著了。

冥心狐馱著她來到了玄武家族,它抖了抖身體,將她搖醒過來,便一起去了學堂。

茶菩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老師便來了。

老師邊說,她便做,在他說完時,她也已經做好。

那老師終於欣慰的點了點頭,笨鳥先飛還是有效果的。

茶菩又將他拉了過來,讓他在把第二天的學習內容寫下來,開始辛苦的學習。

至於冥心狐嘛,和昨天一樣,被眾人圍著,跑都跑不了。

老師教完他們之後就走了。

茶菩在那研究了很久,有些內急,才出去找茅房,不曾想,走錯了地方,還撞到了夏知賀和她的老師。

只聽夏知賀痛心疾首的說:“當初就不應該和那三大家族爭這個熱鬧,招來了兩個祖宗,現在送又送不走,說又不能說,我女兒為了躲他們,門都不敢出了,生怕被白冥看中,娶了回去。”

那老師也是嘆了一口氣說:“沒辦法呀,之前也不知道他是妖魔附體,才去提親,現在知道了,卻又避不開,不過他看上去倒是溫文爾雅,只要我們小心伺候著,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

茶菩走上前說:“其實吧,你們不用這麼小心伺候的。”

“這怎麼可以?那個阿草特別記仇,得罪了他就完了。”夏知賀說完後,才發現不對勁,一回頭,竟是茶菩,給他嚇的虛汗直流,就怕她記仇。

茶菩給他露出了一個很和藹的笑容,因為只看得見嘴,在他們眼裡卻是凶神惡煞的。

茶菩儘量將自己表現得和藹一點。

“我家公子真不是妖魔附體,你看我倆,從來都沒有搗過亂是吧?每次都是安分守己的,還有啊,你也可以讓你家女兒出來晃盪的,我家公子絕對不會娶她的,要是想娶,你們去提親那天,這婚事都定下來了,所以呀,別多想。”

“是是是”

夏知賀一個勁的附和她,但心裡還是害怕。

茶菩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而後問:“茅房在哪?”

這個聊天的跨度有點大,夏知賀趕緊指向茅房的路,茶菩便順著他指的方向走了。

回去之後,茶菩將這件事當笑話一般的講給白冥聽,白冥卻說:“聽到這些話的你沒有去搗亂,可真是奇蹟。”

“我有那麼不讓人放心嗎?”

面對她的疑問,白冥只是笑而不語。

就這樣,他們安分守己的在玄武家族學了半個多月,也奮戰了半個多月,雖不至於學得很好,但還算是小有成就。

白冥的父母也在這半個月裡選拔出了一個世家,名為倉扶世家,家主倉扶,男,二十四歲,四級高手。

選拔結束時,皇上突然要召見白冥,至於為什麼要召見他,他們不知道原因。

這皇宮浩蕩,危機四伏,茶菩是不想去的,就皇宮這兩個字,聽著都覺得有危險,萬一哪個字沒有說對,小命就得歸西了。

白冥和她說:“你若不去,在這裡發生什麼危險,我護不了你,你若去了,在皇宮發生什麼危險,你只要吹響陶笛,我便能護你周全。”

他說這話的時候,阿木和十一也是在場的,阿木勸她說:“白公子說這話很有道理,你不妨和他去看看,若真有個什麼危險,你們也能御葉飛行,若你不去,白冥有個什麼事連累到了家裡,皇上派人來抓,怕是連個跑的機會都沒有。”

被他這麼一說,茶菩便決定捨命陪君子,和他去闖一闖這讓很多人喪命的皇宮。

她將冥心狐留在了家裡,給它種了兩棵椰子樹讓它抱著啃,她便和白冥去了皇宮。

皇宮的確氣派,但比起天宮來說還是差了許些,也沒有那麼華美。

一路跟著個小太監左繞右繞的,才繞到了御書房。

御書房外守著很多的侍衛,個個拿刀,那刀一看就是上等好貨。

領著白冥前來的太監說明來意以後,一個侍衛便上前說:“覲見皇上時,不可以帶任何武器。”

說完就開始搜身。

除了陶笛,茶菩很自覺的將所有東西全部拿了出來。

不曾想,那侍衛連她的髮簪都不放過,還差點就將她的面具拿走,幸好她這張臉夠醜,那侍衛怕她的醜臉嚇到皇上,才沒將她的面具拿走。

被搜身的茶菩問那侍衛:“覲見皇上都是這樣搜身的嗎?”

侍衛一臉嚴肅,沒有回她的話,倒是白冥和她說:“外界傳言,我們是妖魔附體,不搜仔細點怎麼能行?”

茶菩露出了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那搜身的侍衛就將她的腰帶給扯下來了,若不是知道他在搜身,茶菩都要喊非禮了。

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暗器後,侍衛才將腰帶還給了她,卻又將她的陶笛拿了出來。

茶菩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雖然陶笛只是暫時放在這裡,等皇上放她出御書房後,還可以來拿,但她並不放心,這可是她這重要的一道護身符。

“陶笛也要沒收嗎?這也不是什麼利器呀。”

這一次,侍衛倒是回答了她的話。

“所有東西我們都得檢查好,萬一你在裡面放毒怎麼辦?”

茶菩轉了轉眼珠子,儘量讓自己保持鎮定。

“怎麼可能嘛!這是別家小姐送給我家公子的定情信物,是有特殊意義的,我家公子是要拿去還的,所以我得小心保護著。”

侍衛聽她這樣講,倒也沒沒收她的陶笛。

“進去吧。”

茶菩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和白冥就這樣披頭散髮的進去了。

皇宮有規定,若是覲見皇上,衣著不得體,是要被拖下去打大板的。

但他們倆的簪子是侍衛強行拔掉的,若皇上怪罪,究竟是要跟他反抗,還是先挨一頓板子,等回去再用治癒術呢?

茶菩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就見到了正在寫字的皇上。

上一次見到他,穿的是龍袍,威嚴的很,這一次見到他,穿的是常服,若不是他旁邊站著一個小太監,背後站著很多高手侍衛,看上去也和平常的小老頭差不多。

白冥朝他跪了下去,茶菩也跟著跪了下去,她這輩子,連他的父皇母后都沒有跪過,這皇帝倒是撿了個大便宜,成了她花神第一跪個拜之人。

罷了罷了,入鄉隨俗吧。

皇上放下了筆,也沒叫他們起來的意思,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倆說:“白冥,我上次見你時,便覺得你天資過人,才沒過幾天,便得知你已經從六級突破到了四級,只可惜,你最高只也只能達到四級,但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面對皇上,白冥依舊不卑不亢。

“皇上謬讚了。”

只聽皇上又說:“雖然只能到達四級,但是你卻能擺陣破陣,還解了朱雀家族的毒,又下了他們不能解的毒,倒是厲害,只是,你以前從來都不會這些,為何忽然就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