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週五且是雙週,姜南冥放了一天假,一下班就去酒吧了。
白癮在臺上唱著歌,劉敏在吧檯邊聚精會神地看著白癮,偶爾感嘆一句,這手真tm長,還很靈活。
江鵬無語地調著酒,也感嘆道敏子真是活零活現。
這時,劉敏突然插話,問:“明天下午打遊戲嗎?”
江鵬一臉無奈,她打死也忘不掉,之前逃學去網咖被姜南冥追著打。好吧,就算保送了,還得好好上課。
劉敏拍手大笑,隨後輕聲的說:“你該不會是抖m吧?”
江鵬岔開話題:“咳咳,打什麼遊戲?”
劉敏知道她在岔開話題,翻了一個白眼,一臉鄙夷,慢吞吞地說道:“懂了,不說話就是預設嘍!打什麼遊戲你難道還不知道?我們開黑那麼多次……”
“工作累死了的,我想睡覺。”
“咳咳,我跟姜南冥說好了,一起開黑的,你要是不來,那就算咯,反正我們再拉兩個隊友就可以快樂五排了,萬一誰誰對姜南冥‘圖謀不軌’,那我可阻止不了咯。”
“我來!突然感覺不想睡覺了,我愛工作,工作愛我,精力充沛!”江鵬瞬答。
劉敏端著酒杯愣在原地,這孩子不是嘴笨嗎,誰跟她說的嘴笨啊,一說話要思考五分鐘以上啊!一關於姜南冥,把你的啞巴病加嘴笨治好了?簡直就是醫學奇蹟!
姜南冥到了酒吧,也加入了聊天。
這時一個陌生的聲音插了進來。
“你好,可以加個微信嗎?”那個女人直截了當,開門見山,衝著江鵬來的。
江鵬顯然是愣了幾秒,隨後拒絕:“不用了謝謝。”
“真的不交個朋友嗎?”那個女人顯然是不死心,繼續問道。
江鵬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終結話題:“我喜歡不交朋友,我愛好吃人。”
要加微信的女人:“……”
劉敏:“食人族嗷一一一”
姜南冥:“啊?狂人日記?”
那個女人最後還是鐵著臉誇了一句:“你正裝好帥。”隨後匆匆離開,酒也沒喝。
劉敏觸發絲滑小連招:“geigei~你正裝好帥啊,把倫家迷住了,速速把微信拿來!什麼?居然不給!小東西,是不是在玩欲擒故縱啊?”
江鵬和姜南冥笑著盯著劉敏的背後,欣賞著劉敏在墳上最後的蹦噠。
白癮臉都黑了,劉敏似乎也沒注意到這是中場休息環節,白癮剛下臺。
白癮示威性地貼著耳邊問:“哪個哥哥帥呀?嗯?”
那樣子是要把那“哥哥”扒掉一層皮,江鵬尷尬地指向自己,“沒錯,我就是傳說中的geigei。”
白癮冷著臉,輕咬了一下劉敏通紅的耳垂,把劉敏攬進懷裡,在耳邊緩緩的吐出了三個字:“不可以一一”,抱了好一會兒才念念不捨地離開,回去工作。
攻受分明。
旁邊兩人面面相覷。
江鵬憤憤不平:“我人生中最大的錯誤,就是把白癮招過來當駐唱!你們這對小情侶滾一邊去秀恩愛!”損友實錘。
姜南冥卻磕的很起勁,轉頭看見江鵬那個喪氣樣,偷笑出聲。
熬到工作結束後,大家各自回家。
剛開啟門,兩個人就癱坐在沙發上。
“終於放假了,我要通宵!”姜南冥對於雙週能放一天假,感到非常放鬆。畢竟單週只有半天,現在孩子內卷真嚴重且不容易。
江鵬支支吾吾了半天:“南冥,啊不對…姜老師…可以幫我擦個藥嗎?後背淤血了……”然後將藥瓶和棉籤放在桌子上。
姜南冥點了點頭,“沒事的,就叫南冥吧,叫老師好彆扭。”
江鵬解開襯衫,後面被姜南冥掀起,入眼的是密密麻麻的菸頭燙傷留下的疤,找尋了半天才找到淤血的地方。
姜南冥面色凝重,扶著勁瘦的腰肢,用棉籤抹藥輕輕地塗在淤血處。
觸碰時的感覺,讓江鵬的氣息都有點亂,臉紅得不行,甚至很些發燙。
畢竟是舒筋活血的藥,塗了之後感覺渾身發熱,而且很疼,江鵬喘著粗氣,繫好襯衫,語無倫次地說完謝謝,躺在沙發上。
姜南冥開口:“小江,你後背這疤…”
“校園霸凌,被燙的煙疤。”江鵬不願多說,怎麼簡單怎麼解釋。
姜南冥一瞬間沉默,可是江鵬不是拳擊很厲害嗎?見江鵬也不想說,她也不多問。
只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天下午,荒海二中吃晚飯的時間到了,她並不是特別想吃飯,一個人窩在實習生辦公室裡。
“野種,沒媽的野種!”窗外傳來難聽的謾罵聲。
姜南冥頓感不妙,趕緊下樓檢視。
在教學樓與樓學校留出的空隙中,一群人圍著一個滿身是泥的女孩,為首的女孩抽著煙,往她身上燙著疤,其他的女孩扇著巴掌或錄著影片,臉上充滿了戲謔。
受害者咬著牙,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叫啊,怎麼不叫了,知道沒人救你是吧,我看你還裝不裝孤僻,假清高!”接著又是一巴掌,整個走廊裡響徹著清脆的聲音。
“夠了,給我停下!”姜南冥舉著手機將施暴者的臉都拍了下來,迅速發到了教學群。
吼聲打斷了施暴的行為,逆光而來的姜南冥就像神明,向受害者施給援手。
那幾個女孩很是不屑,順帶把姜南冥罵了一遍。
“你一個實習的老師瞎管什麼閒事?”
“我愛管閒事,關你屁事。”說罷便牽著那個女孩去了醫務室。
在路上,那個女孩輕輕地說了一聲謝謝,也鬆開了姜南冥的手。
“我身上有泥,別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姜南冥回了一句沒事。
電話鈴聲響起,姜南冥接聽電話。
“小姜,對於此次校園霸凌的事件,我們已經透過照片找到了相應的人,待會兒給這位同學包紮好傷口後讓她過來,你先過來開一個關於校園霸凌的小會。”
姜南冥只好叫那同學先去包紮,待會到辦公室來。
正準備走,但還是有點放不下心來,對她說:“我救得了你一時,但救不了你一世。你得學會去反抗。”
一連串催促電話打來,姜南冥只好離開。
姜南冥想完事情後,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相對無言。
沒過一會兒,江鵬就開口了。
“想起來了嗎?你救過我。你是唯一拉我逃出深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