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話,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帝郊一點沒慣著它,

“你TM的還有臉叫我還錢?我還沒向你索要精神損失費呢!”

系統沉寂了一會兒,才緩緩發聲,

【宿主請不要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什麼叫無理取鬧?”

帝郊冷哼一聲,

“我問問你,你所謂的借貸究竟有什麼用?無論是師姐,還是狐九導師,對我出手都造不成生命危險,你TM一借就是大幾千魔法石,有什麼意義?”

系統立刻反駁,

【身為千古一帝,宿主的威嚴大於一切!任何有損威嚴的事情,都需要避免!】

“你TM還敢提威嚴?!

你想想你操控我乾的那些事,闖進別人藏寶庫明搶魔法石!

破壞別人療傷魔法!

按著別人直接吸收魔力!

給老子下藥!”

不回想不要緊,帝郊越說越激動,

“這裡面那件事體現我的威嚴了?

每件事單拎出來都能談得上是逆天!

名聲都給老子敗壞乾淨了!

你還有臉說威嚴!”

本以為能讓它啞口無言,誰知道系統立刻回覆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你TM……好話賴話都讓你說完了!”

帝郊被氣得不輕,

“你給老子滾,立刻,解綁!就算沒有你這比養的玩意兒,我也能過得好好的!”

【請宿主注意措辭,不要罵人!】

“我懶得跟你爭論,你趕緊滾,你想繫結誰就去繫結誰,爹不需要你!

什麼借貸,不是老子主動借的,我不認!

那一千啟動魔法石就當打水漂,你給的什麼功法,什麼玩意兒都可以收回,就一句話,你滾好不好?!”

帝郊一口氣說完,只感覺內心無比舒暢。

【系統一旦啟用,將繫結一生,除非宿主死亡,否則不可解綁。】

“這不是流氓軟體嗎……”

帝郊扶額嘆息,

“既然如此,你只需要安靜看著就行了,我不需要你的時候你別添亂就行,好不好?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宿主是否忘記了,你啟用的是智慧模式。】

“我是個傻逼。”

假如再給帝郊一次機會,他絕對會選普通模式,可惜時間不能重來。

或許是系統覺得自已太過分了,緩了片刻才重新發聲:

【為補償宿主精神損失,借貸所需利息消除,只需償還三千魔法石本金,接下來的日子裡,系統將會給予宿主更智慧的輔助體驗。】

“別啊祖宗!你只要不給我添亂我就已經誠惶誠恐了!什麼更智慧的輔助體驗就算了,我就是一廢物,扶不起的阿斗,你就別在我身上花心思了!”

帝郊神色驚恐,

“我承受不起!”

【新增體驗評價功能,每次行動之後宿主皆可評價一至五星,系統會根據評分調整接下來的智慧輔助。】

“嗯?”

帝郊有些將信將疑,加上評價功能,難不成這系統真的要改性子了?

要不,就信它一回?

關鍵帝郊目前也沒有別的辦法,這東西死賴著不走他也拿它沒轍。

於是,帝郊斟酌再三,才警告道:

“你最好真改了!”

“改什麼?”

系統沒有回應,剛推門進來的冰琳一臉疑惑。

“啊,沒什麼!”

帝郊笑著搖搖頭,

“師父找我有事嗎?”

“是安裝哨塔的事情,接下來的時間我和冰晶可能要去邊境線一段時間,所以來和你告個別。”

冰琳說著有些愧疚,

“只是有些對不住郊兒,名義上說著是你的師父,實際上教你的時間不多,對你的幫助還沒有你對我們的幫助大……”

有了魔法哨塔,那些常年鎮守邊境的半獸人們也可以回來了,每個哨塔只需要兩個人定期交接就行,省了許多人力,這都是多虧了帝郊的奇思妙想。

“師父哪裡的話,這都是應該的。”

帝郊起身關上門,摟著她坐下,柔聲道:

“我們名義上是師徒,實際上我早就把你當做我的皇后了,夫妻之間互幫互助天經地義。”

氣氛逐漸曖昧起來……

“這次去安裝哨塔,我想和你一起去。”

帝郊突然的開口,讓冰琳吃了一驚。

“你才三階,去邊境線太危險了,萬一遇到獸人偷襲……”

本想說怕護不住帝郊,但是這樣說顯得他是個累贅,冰琳張了張嘴,還是不忍開口,神色滿是擔憂。

帝郊笑了笑,倒是不以為意,

“哨塔安裝好之後,邊境的學長們應該也會閒下來,我混在人群裡,跟著大隊伍一起走,學長們會保護我的,而且,我身上的古怪您也清楚,論保命能力,我可不一定比您差,”

“話是這樣說,但是我還是有點擔心。”

“而且,我實地考察一下,製作一個戰場沙盤,也好預防獸人襲擊。”

帝郊笑了笑,

“論戰略規劃,王國那群將領可比學院導師更專業!”

這點倒是沒錯,學院的導師們少有大型戰爭的經驗,紙上談兵自然比不過千徵百戰的將軍。

冰琳下意識點了點頭,

帝郊趁熱打鐵,

“師父你點頭,我就當你同意了!”

冰琳立刻回過神來,哭笑不得,

“你耍賴!繪製沙盤我去也足夠了!”

“木啊!師父最好了!有師父在身邊,就算遇到獸人突襲,師父也會保護好我的!”

帝郊又親又誇,冰琳實在受不了他,只好無奈答應,

“那你到時候跟緊我,學長們不一定能護住你。”

“好嘞!”

帝郊笑了笑,

“希望到時候能看見獸人是什麼樣的!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多邪惡的種族才會讓師父你這麼厭惡。”

冰琳嘆了口氣,心情有些低落,

“獸人族……我只能說,人這個字在它們身上完全沒有體現,魔獸都比它們有人性。”

提到這個,帝郊忽然想起了琥夭。

他有些好奇,

“對了師父,我有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

“能有什麼不該問的?”

冰琳一臉疑惑,“你儘管問就是。”

帝郊斟酌了一下語氣,把那天和琥瀾聊天的事情完整複述了一遍,

“聽琥瀾太太的描述,這事情明顯是琥夭自已的問題,為什麼你和冰晶師姐都那麼自責呢?”

冰琳愣了愣,

“琥夭之所以出事,一是因為我們沒有宣傳到位獸人的殘暴,二是因為沒能在學員受傷的時候及時趕到,三是把她救下來卻沒能找到恢復她實力的方法,四……”

“停停停!”

帝郊大為震撼,

“這明顯是她自已作死,您在這列罪已詔呢?”

“她畢竟是個孩子,我們是家長,沒教好她,是我們的責任啊!”

冰琳輕輕撫過帝郊的臉龐,

“換做你重蹈她的覆轍,師父也會更加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