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熊子聊了會,熊子說沒什麼狀況,很正常,這也讓我放心了不少。同時心裡也很沒底,老鬼那邊越是安靜,就越是可能在醞釀著什麼,我是小人物不錯,但是得罪了大人物,那報復應該是更加的瘋狂才對。

還和熊子說了下最近可能開個店的事情,主要是想讓他幫著查查大飛的背景,雖說幾萬塊錢不多,虧了我也沒話說,但是如果牽扯到別的,那麼我就要慎重了。

翡翠妞一聽說要開店,精神就來了,還說她要入股,要去幫著打理,我瞪了她一眼,當前這局勢下,她還是不能在人多的地方露面的,不過到時候帶她去店裡玩玩還是可以的。

我沒有跟熊子提資金的問題,我想如果提了,熊子借我幾萬塊錢還是沒問題的,但是既然我沒想過跟黃五混的太深,這種事情還是沒必要麻煩熊子了。

離開花山後,我就給胖華打了個電話,約他晚上出來,胖華也答應了,因為我前幾天從他那裡還拿了一萬塊錢,除去給妹子的六千,我身上還是有點錢的,所以請胖華玩玩的錢還是有的。

比我想象中的順利,大概五萬塊錢對胖華來說並不算什麼,胖華直接就答應了,我給胖華打欠條,他還說沒必要,不過最終我還是給他寫了張借條,涉及到金錢方面的還是要劃得比較清楚,不然到時候說不清楚。

和胖華借完錢,心情還算不錯,回家就跟曉雲說了,我告訴她給她找到工作了,我打算讓曉雲去酒吧幫著忙點事,不至於辛苦,還能照應到她。

曉雲挺開心的,不過我總覺得她似乎心裡有事,旁敲側擊的問了問,她又不說。

第二天一切就準備的差不多了,熊子說那位大飛就是個當兵的,和老鬼沒什麼聯絡,我就放心多了,中午老馬將大飛喊了出來,大家一起吃了個飯。

那是我第一次見大飛,個子不高,一米七左右,黑瘦黑瘦的,不像那種很有心機的人,話也不是很多,一頓飯吃完,給我的印象就是挺低調的一人,他說要回寧夏做工程了,老馬是他兄弟,才把店便宜轉給老馬,如果確實如他所說,看來他們寧夏的人倒是挺夠義氣的。

中午,就給了大飛兩萬塊錢,剩下的一萬打算等酒吧正式開起來了再給他,大飛說沒問題,讓我對他印象好了不少。

那天下午,老馬從MAS喊了不少兄弟過來幫忙,忙忙碌碌的把店給整理了下,我又拿出了一萬塊錢給老馬,讓他去把酒吧的招牌還有店裡的一些裝置能換的都換下。

忙活了一個下午,就整理差不多了,酒吧有了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說實話走在裡面還是有點成就感的。

那天沒正式開業,熊子剛好也在花山,就把他喊來,大家一起喝了點酒。

那是我的店,和自己兄弟在自己的店喝酒,感覺很不錯,我還學會了調果汁,做奶茶和爆米花。至於調酒有點難度,暫時還沒學會。

總之,那天晚上很開心,喝了酒很多煩心事都不用想了,老鬼也沒有來人鬧事,感覺生活會越來越好。

第二天,我把曉雲從市區接回來了,重新租了個房子,白天大家又忙活了一整天,打算晚上就讓酒吧營業。

這事沒告訴翡翠妞,以她的個性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要來湊熱鬧的,我打算緩一段時間再告訴她。

晚上,一切準備就緒,還放了炮仗,酒吧算是正式營業了,名字還是叫星期八。

蛋疼的是,基本上沒什麼生意,來的基本上都是學校裡的熟人來捧場。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熊子來了,身旁還跟著個女人,戴著個帽子,不過我一眼就認出了是翡翠妞。

既然熊子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得小心謹慎點。其實我心裡也明白,熊子雖然有點脾氣,但是做事還是很小心的,肯定是翡翠妞從熊子這聽說了我酒吧開業的事情,磨了不少嘴皮子熊子才答應帶她來的。

不過,這也從另外一方面可以說明,翡翠妞在熊子那已經能說上點話了,看來這幾天翡翠妞和熊子相處的不錯。

曉雲給送了飲料、酒和瓜子等一些東西,我陪熊子和翡翠妞聊了會,然後又去招呼了下其他的一些朋友,喝了不少酒,但沒醉,很清醒,總的來說,那天雖然不會有錢賺,但是挺開心。

十一點的樣子,大家都散了,暫時也不想營業了,所以就把門給關了,不過熊子、翡翠妞他們這些真正的朋友並沒有離開,大家決定留下來再聊聊,畢竟店剛開,要想讓酒吧開的更好,需要集思廣益,大家坐一起想想,路子就多了。

剛聊了沒多久,就有人敲門,因為雖然門關上了,但店裡的燈還亮著,想著可能是客人,就打算過去說一聲歇業了。

我走過去,剛把門開啟,就有個人直接就闖進了。

那人個子挺高,人也很壯,一身的酒氣,看上去應該喝了不少酒,更關鍵的是他手上還拿著一把小軍刺。

當時有點恍惚,這好好的怎麼闖進了這麼一號人物。

那人直接就朝著酒吧裡面走,熊子和老馬他們看來者不善的樣子,就一下子都站了起來。

我也沒慌,一來不認識這個人,確定跟他不可能有恩怨,二來熊子和老馬都在,哪怕真有人要來鬧事,我們也不至於會吃癟。

“上次打我的人都給我站出來,把老子都開顱了,這事沒完。”那男人上來就踢了一下吧檯附近的一張椅子,說道。

由於喝了不少酒,他走路還有點暈乎乎的,不過手上那把刀子劃來劃去的,一個不長眼指不定就傷到人了。

至於他口中提到的什麼把他開顱的事情我壓根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雖然也打過不少架,但是跟這傢伙真的沒有過交集,當時想著估計是一個喝多了酒的醉漢。

說完話,那傢伙又朝著酒桌上的熊子他們走過去,熊子剛要起身把這鬧事的給拿下,就接了個電話,然後朝我使了個眼色。

我來到熊子身邊,熊子告訴我花山前面路口有不少車子,應該都是這個壯漢喊過來,衝著今天的酒吧來的。

聽熊子說完,我就意識到沒那麼簡單,估摸著要麼是老鬼派過來鬧事的,要麼就是真的和這個酒吧有什麼過節。

“這位兄弟,坐下來有話好好說。”我拿了杯啤酒,過去對那男人說道。

那傢伙本就暈乎,一揚手就把我推開了,手上的酒差點也灑了,好傢伙,別看喝的暈乎了,力量還不小。

“哪個把老子開顱的,我今天一定揪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們裡面的人。”那傢伙又說了一句,然後就湊上來要砍我們當中的這些人。

當時,酒吧里加上熊子、老馬,還有幾個女生,大概有六七個人,我原本以為老馬要上去幹仗,還怕出事,結果老馬並沒有站出來,還是熊子上前把那個人給制住了。

而當熊子剛奪下那人手上的刀子,樓下傳來一陣嚷嚷聲,然後就見一群人推推搡搡的就湧進了酒吧。

除了老馬和熊子的那十來個人,還有二十來個人的樣子,顯然別人是有備而來的。

對方群人當中為首的那一個我倒是有點眼熟,以前跟老鬼混的時候,吃過飯,應該是花山這邊的地頭蛇。

難道真是老鬼安排過來鬧事的?那為什麼不直接上來就砸場子?還搞出來一個什麼開顱不開顱的幌子來。

我剛要開口問到底怎麼回事,為首的那中年男人就開口道:“這個酒吧不要開了,砸了。”

說完,他身後那些人就要動手砸店。

花了三萬,忙活了兩天,這剛開業,就要被砸?換做誰都受不了。

熊子和老馬他們上來就擋住了那些人,雙方火氣都挺大,眼看著就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