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給李卿和蒙卿賜座。”
“喏”
“謝王上。”李斯和蒙恬道了聲謝
“李卿,蒙卿,現在楚國即將打下來,只剩最後一個齊國,這天下就即將平定一統,兩位愛卿有什麼想法嗎?”
“王上,如今王翦父子的伐楚戰場上,我大秦新研製的武卒立下了大功,尤其是在攻城方面,雖然楚國的大戟士也是裝備精良,還有火鴉炮輔助,但是王賁率領的烏鷲四足支援機炮部隊在側面橫掃楚軍,為我大秦平定楚國出了大力。”
“王上,如今楚國即將平定,那我們的重心是不是就應該放在齊國和異族的身上,這異族近年來對我國百姓造成很大死傷。”
“是啊,這異族一直是孤的一塊心病,可是六國還沒有平定,孤無法騰出手來對異族出兵。”
“可是如果不平定六國,那麼其他六國必定會在背後捅我秦國一刀,他們都是一群只顧自己眼前利益的豺狼,卻看不到異族給百姓帶來的危害。”
“王上,既然這樣,那就更應該加快平定六國的速度了。”
“如今,我們對異族瞭解的不多,所以我才需要蒙卿你為我組建影衛,去搜集有關異族的一切情報,這件事你要抓緊去辦,所有蒐集到的情報直接向孤彙報,明白了嗎?”
“喏。”
“李卿,我大秦科學院最近可曾開發出什麼新式武器?”
“回王上,大秦科學院在一月前剛剛研製成功一款名為嘯天的戰鬥犬和命名為混沌的支援機器人。”
“哦,嘯天?混沌?”
“是的,這兩種機器人可以搭載在已經裝備在我大秦軍隊的巨靈機甲上和玄鳥戰機上投入戰場,嘯天既可以作為戰鬥機器人和支援機器人用。同時還具備著搜救以及偵查的功能。”
“而混沌則是擔負著作戰支援的任務,它的有效打擊距離達到了500丈。”
“不錯,看來我大秦還是人才濟濟。”
“今日就到此吧。你們退下吧。蒙卿也抓緊準備影衛的事。”
“臣領命。”
“王上,微臣告退。”
李斯蒙恬二人紛紛退下。
“趙高,召稷下學宮的大祭酒進宮,帶到花園見孤。”等到二人退下,嬴政吩咐了趙高一句
“喏。”趙高答應一聲便快步走了下去。
半個時辰之後。
“王上,稷下學宮的大祭酒到了。”
“嗯,傳。”
稷下學宮的大祭酒名為顏墨,是孔子弟子顏回的後人。
之前一直在稷下學宮擔任大祭酒,教導別人儒家學說,自從嬴政滅了其他四國之後,稷下學宮所有的祭酒和先生都被遷到了咸陽,在大秦科學院任職。
顏墨因為自小受儒家學說薰陶,一直對嬴政要滅六國統一天下而憤怒。更是覺得秦王嬴政是一個暴君。
現在顏墨被帶到了花園,他看見了嬴政手裡正拿著一捧鳥食,在餵養一隻鶴,旁邊還站著一個訓禽師。
嬴政察覺到有人到來,轉過身對著顏墨“大祭酒,你覺得我這鶴如何?”
“哼,這鶴自然是好,老夫倒是想成為那一隻鶴。”
“哦?大祭酒能不能告訴孤這是為什麼?”
“成為這隻鶴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總好過被你這暴君囚禁在咸陽。”
“大祭酒這話未免有失偏頗,自從你們來到了這咸陽城中。孤何時囚禁過你們,何時限制過你們?”
“未曾限制我們,囚禁我們?這話你也說得出口。”
“將我們遷入咸陽,困在你的大秦科學院,還不如這隻鶴來的自在。”
“既然大祭酒這麼覺得,那你為什麼沒想過要去做那訓禽師呢?”
“哼,不過是些奇技淫巧的小道罷了。”
“小道?孤卻不這麼認為。”
“一隻鶴七年羽翮俱全,復七年飛與雲漢,又七年學舞應節。若要經歷蛻變,訓禽師與鶴都要經歷這二十一年的考驗。”
“可是大祭酒卻想過沒有,如果有朝一日真能蛻變,那這二十一年甚至更久的等待是不是就是值得的?”
“值得?有何值得?”
“記得當年,孤還在趙國為質子的時候,曾與燕太子丹立下約定,給自己時間去蛻變。”
“可是如今你再回頭看看,趙國也好,燕國也罷,都已成了過眼雲煙,而孤也成為了訓禽師。”
“你,你,你是把六國當作了鶴?”
“不錯,昔日孤為質子,今日孤為秦王,二十多年過去,孤已經蛻變了,那麼孤自然要做那訓禽師,孤要一統這九州天下。”
“在這禮崩樂壞的時代,昔日各國貴族,不顧百姓死活,民不聊生。而那群百姓甚至不如這隻鶴。你可曾看見?而那異族也在一旁虎視眈眈的惦記我神州大地,你又可曾看見?”
“哼,那些未曾開化之民,不遵聖人教誨,自然如此。”
“那先生可曾記得,昔日孔聖人周遊列國,乃是為了教化萬民。可是如今的天下,可曾像孔聖所想的那樣。”
“而孤就是要做那訓禽師,六國於孤就是那鶴。孤就是要統一九州,平定天下。如今我大秦的鐵騎已然攻入楚國腹地,不日就將平定,這九州大地對於孤來說已經是囊中之物。接下來孤就要對異族開戰徹底解決這幾百年來一直存在的隱患。”
“空口白牙的無知之言,天命之下就算你能一統天下,可是你能改變著禮崩樂壞的時代和民不聊生的境況嗎?口口聲聲說是為了百姓,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你自己的狼子野心。”
“世人怎麼看孤,無所謂,孤只做對的事,你們都說天命天命,可是孤告訴你,孤不信什麼天命,孤只相信自己的命孤自己說了算。”
“來人,請大祭酒回去,好生招待。”
“喏”嬴政吩咐一聲,旁邊立馬就有侍衛過來帶走了顏墨。
話分兩頭,再說沈淵。
沈淵與公羊祿在雲夢澤已經有好幾天了,他們每天就是在村中忙著治療病人。
“小淵,快去再熬幾副藥來,這裡的藥不夠了。”公羊祿臉上纏著一塊布頭也沒回的對著沈淵說了一聲。
“好嘞,爺爺”一旁的沈淵也是同樣的裝扮,臉上蒙著一塊布在病人面前忙碌。
聽到公羊祿的話放下了手中的活轉身走出屋子去煎藥。
“上輩子還是個苦逼的打工人,沒想到突然就成為了一個穿越者。真是世事無常,大腸包小腸。”
“小淵,在想什麼呢?藥都快熬沒了。”就在沈淵發呆的時候背後傳來了一陣嚴肅中又帶有三分慈祥的問話。
“啊,對不起爺爺。”沈淵驚慌的站起身伸手端開了煎藥壺。
“沒事,能不能告訴爺爺,剛剛在想什麼?”
“我剛剛在想我爹孃了。我已經快要記不清他們長什麼樣子了。”
“孩子,人的一生會經歷很多次離別,而每一次的離別都有可能是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遇。而每一個離開你的人,都是為了讓你更好的成長,如今你也已經長大成人,想來你的父母在天有靈還是很欣慰的。”
“爺爺,在雲夢澤的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能看見有病人死去,他們的家人臉上卻不見有多少的悲傷,這又是為什麼呢?”
“小淵,你要記住,在這亂世之中,人命如螻蟻,如同草芥,可能還不如那一口吃食有價值。”
“這裡的人長期受到異族的滋擾,加上連年的天災戰亂,他們已經見慣了生死別離。”
“而在這亂世之中,我們能做的就只有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