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聽到韓家主聯絡了異族,聲音瞬間冷了幾分。

那聲音猶如寒冰。

沈淵抬起槍口,指著韓家主,“異族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竟然讓你能跟他們聯合。”

韓家主被斗木獬二人反剪雙手壓倒在地上,頭上冷汗一直沒停過。

“讓我來猜一猜。”沈淵接著沉聲開口。

“異族許諾你們錢財?地位?還是復國?”

韓家主一聽到復國兩個字眼神一凝,瞳孔一縮。

“看來是復國了。”沈淵繼續開口,“是許諾讓你們自己復國?或者是出兵幫助你們復國?”

此時的韓家主渾身開始發抖。

“看來是會出兵幫你們了。”沈淵手中旋轉把玩著手槍。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曾經有個人也是像你們一樣,尋求異族的幫助。但是他們的結局你知道嗎?”

“不…不知道…”韓家主顫抖著開口。

“不知道你們韓國與之前的楚國相比誰強誰弱?”

“韓…韓…韓國弱。”

“看來你還是有些自知之明,如果你們韓國如果足夠強大,那也不會在楚國之前被滅國。”

“曾經楚國的項梁也曾像你們一樣,以為異族是好人,會幫助他們復國,所以他們聯合了起來,共同奪取了壽春城,但是你可曾聽聞楚國有復國的訊息?”

“不…不曾。”

“你可知道是為什麼?”

“不知。”

“那是因為,異族在攻入壽春的第一時間做的第一件事並不是幫助他們復國,而是調轉了槍口,對著項梁等人發動了攻擊,最後的結果就是,項梁帶著他的人猶如死狗一般,逃出了壽春。”沈淵面色冰冷的看著韓家主,緩緩開口。

“所以,究竟是誰給你們的勇氣,竟然去相信一個異族。難道,你們作為韓國曾經的王室後裔,就這麼點腦子?難道你們就不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道理嗎?”

沈淵的話越說越嚴重,聲音也越來越冰冷。

“也是,如果你們韓國的王室稍微有點腦子,那你們韓國也不會滅亡的那麼早。”

說著,沈淵抬起了手中的槍口,緩緩的對準了韓家主,手指搭在了扳機上。

韓家主看著沈淵的動作,驚恐的開口,“不…不要,你不能殺我,我是秦王親自任命的三川郡郡丞,我是秦國命官,你私殺秦國官員那可是殺頭的死罪。”

“現在想起來你是秦國的官員了,當初你聯絡異族,埋伏王上車隊的時候你幹什麼去了。”沈淵將手槍上膛。

“現在,好好享受你生命中的最後的最後一點時光吧,明天的陽光不會照耀在你的身上了。不同的是,明天的三川郡會有官員上報,三川郡郡守,姬氏韓家,舉家上下畏罪自殺。”

“不…不要。”韓家主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私通異族,死罪,滅族。”

嘭的一聲,槍聲響起,斗木獬角木蛟二人鬆開了押著韓家主的手。

沈淵對著角木蛟斗木獬幾人吩咐了一句,“保留好他們聯絡異族的證據,從今以後,世間就不存在姬氏韓家一族了。手腳乾淨點,格殺勿論,一個不留。”

“是。”斗木獬角木蛟四人領命而去。

隨後,整個韓家的院子中慘叫聲此起彼伏,不曾間斷。

韓家上下,無一人生還,雞犬不留。血水在地上不斷匯聚,漸漸的匯聚成一條小溪。

兩個時辰之後,角木蛟來到沈淵身後,抱拳行禮,“大人,韓家上下已經全部滅口,沒有留下活口。”

“嗯,讓韓平去告訴三川郡守,韓家勾結異族,被影衛發現,東窗事發之後,舉家上下畏罪自殺。”

“是。”

“你們四人傳完命令之後,就回到隊伍之中吧,我去向王上彙報此次的事情。”

“是。”角木蛟四人躬身行禮,離開了這個地方。

沈淵打量了一番韓家的大宅,“多好的一處地方,可是有些人偏偏想不開,非得自尋死路。”

說完,搖了搖頭,也離開了這裡,趕往嬴政的隊伍。

兩日之後,沈淵趕上了嬴政的隊伍,亮出鐵鷹衛的腰牌,經過侍衛的通報之後,見到了蒙毅。

“上卿大人。”

“沈淵,調查的怎麼樣了?是不是有了什麼線索?”

“上卿大人,前幾日的爆炸事件我已經查明瞭。”

“好,走,隨我去見王上。”

說完,蒙毅帶著沈淵來到了嬴政的車駕前。

趙高停下車之後,蒙毅上前開啟車門,嬴政從車中緩緩的走出。

“臣沈淵,拜見王上。”

“免禮,沈淵吶,你匆匆趕來,是否是有什麼要事稟報?”

“回王上,前幾日的爆炸事件卑職已經查明。”

“哦?,說來聽聽。”

“是,臣在爆炸事件發生之後曾派遣手下人來檢視過爆炸產生的痕跡,經過分析爆炸痕跡和爆炸物之後推測此次爆炸事件背後有著異族的影子。”

“異族?”嬴政聽到異族兩個字也是眼神冷厲了起來。

“是,跟著這條線索,臣召喚了駐守三川郡的影衛百夫長,經過了解,曾有一批類似異族的人手來到三川郡,他們來到三川郡之後聯絡了姬氏韓家。”

“姬氏韓家?此次的爆炸襲擊是他們所為?”

“臣知道這條線索之後,於當日晚間,進入韓家,透過逼問韓家家主,瞭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說來聽聽。”

“姬氏韓家本為韓國王室後裔,王上垂憐,在韓國滅國之後非但沒有大行殺戮之事,反而是冊封了韓家當代家主為三川郡郡丞但是著三川郡韓家狼子野心,竟然聯合異族襲擊王上,妄圖在刺殺王上之後,在異族的幫助下復國,重現往日韓國王室的榮光。”

“養不熟的狼崽子,寡人可憐他們,給他們留了一條生路。他們非但不知感恩,如今竟然還來刺殺寡人。該死,真是該死。”

“趙高,傳令下去,姬氏韓家,刺王殺駕,罪該萬死,夷其三族,家主受車裂之刑,授首天下 。”聽完事情的前因後果,嬴政暴怒不已。

“喏。”趙高躬身領命。

“王上,如今世上已經沒有姬氏韓家了。”沈淵聽到嬴政的命令之後適時的說了一句。

“為何?”嬴政聽到沈淵的話也是感到奇怪。

“回稟王上,兩日之前,臣在審問出事情真相之後,韓家上下已經被臣滅門,韓家家主被臣凌遲致死。”

“凌遲?何為凌遲?”嬴政對沈淵說出的凌遲二字有些感興趣。

“回王上,這凌遲是臣之前拷問一異族之時發明的一種刑罰,就是用鋒利的小刀,一刀一刀的割下亂臣賊子的血肉,這其間他們不會死亡,而是會清晰的感受自己的血肉被割下帶來的疼痛,知道全身上下所有的血肉都被割完,他們才會死去。”

“原來如此,不過,這還不夠。不夷其三族,如何能威懾那些蠢蠢欲動之人。”

聽到這裡,沈淵也不再說什麼,只是站在嬴政的身前,不曾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