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與惡魔做交易
轉發這朵烏雲,可以得到玄學好運! 湘枝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或許真的如烏渺渺所想,芙麗絲是為美貌而生的飛蛾,自始至終都為容貌而撲向熱烈的火,而阿諾德是愛情忠貞的守護者,他為照亮芙麗絲的那束火罩上無害的燈罩。
第三個房間開啟,詭異的紋路映入眼簾,那是用血沾染上去的痕跡,黑紅的色調彰顯著主人的瘋狂。
爬滿整個房間的咒語像是活過來的惡魔,不斷述說交換的代價。
房間的盡頭,是一具枯槁的屍體,血肉已經乾癟,雙眼被挖走,剩餘空洞血腥的窟窿。
祝晏陽捂著嘴,往後退了兩步,雙目被驚懼佔領。
祝晏寒貼心地擋住他的視線:“受不住就先出去。”
烏渺渺先一步走上去,細細觀察了一遍阿諾德的屍體,在他的懷裡,發現了一本厚厚的本子,書頁中間,露出半朵精心烘乾的玫瑰花。
烏渺渺拇指卡住那一頁,把本子和花一起從阿諾德的屍體中拿出。
【聽聞
用鮮血寫下咒語
可以向惡魔提出一個要求
只要付出一點代價
就可以得到一朵實現願望的玫瑰花
來自墮落天使的忠告
玫瑰花是迷惑人心的罪惡
可我還是願意付出我的眼睛
送予你不再流逝的美貌
——阿諾德】
“真是瘋狂。”烏渺渺感嘆:“一場始於美貌的愛情當真能讓一個人付出生命去維護對方飄渺的願望嗎?”
祝晏寒把目光移到烏渺渺的臉上,突然回道:“在愛情和麵包裡,愛情可能會是被捨棄的那一個,但總會有傻子選擇愛情。”
“畢竟意亂神迷的生活比起枯燥簡單的求生,更加的絢爛美好,嚐到了激情的甜美,就再也吃不下苦澀的生活。”
烏渺渺不置可否,翻起了前面的文字。
一張張雪白的紙頁記錄了芙麗絲和阿諾德的婚後生活。
靠著這個日記本,烏渺渺終於串聯起一整個故事。
婚後的芙麗絲每天為著自己的容貌而焦慮,而阿諾德永遠是芙麗絲容貌的瞻仰者,用世間最美好的詞彙讚揚著他心愛的妻子。
但時光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是公平的,沒有人能在時間的流逝中保留壽命和青春。
時間是美貌的天敵。
芙麗絲終究抵不過時間侵蝕,開始生出細紋,長出白髮。
那曾經用來觀摩自己美貌的鏡子如今成為了詛咒,讓芙麗絲無時無刻注意到開始蒼老的自己。
於是在這座愛情的小屋裡,歡聲笑語不再,只有芙麗絲歇斯底里的怒吼從早到晚徹響。
阿諾德心疼芙麗絲,他不忍看著她在失去容貌的焦慮中日夜枯萎,於是他請來了鎮子上的魔法師,製作了一個記載了芙麗絲最靚麗時光的萬花筒。
阿諾德收起了屋子裡所有的鏡子,並告訴芙麗絲以後只能去鑲嵌有萬花筒的房間裡欣賞美貌。
重新見到自己年輕模樣的芙麗絲終於穩定了情緒,恢復了以往的平和。
但假的終歸是假的,虛無縹緲的鏡花水月總有破散的一天。
芙麗絲清醒的那一刻,如同烏雲飄散,陽光照亮的卻是一片荒涼的沙漠。
阿諾德終究還是失去了最愛的妻子。
他抱著妻子染血的屍首想,沒有了芙麗絲,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與惡魔的交易像是一場註定的選擇,那朵玫瑰花落入失血過多的阿諾德的手心時,他欣然接受了失去眼睛的交換,並在惡魔取走眼睛後選擇自殺。
失去了觀賞芙麗絲美貌的視力應該不會再得到芙麗絲的垂憐了。
那是死亡時阿諾德唯一的念頭。
一個渲染了極致浪漫主義的故事,一場考驗愛情的生死。
都他媽的有病。
這是烏渺渺唯一的想法。
世界那麼大,做點什麼不好,非要在這裡來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愛情考驗。
就是閒的。
聽完烏渺渺的結論後
祝晏寒:“......”
有時候他都不知道是他直男還是烏渺渺過於的直女。
德斯爾一把捏碎了手心的高腳杯,吐出一個單詞:“fuck!”
當年他以自己和他的初擁者為原型寫出的這個故事招到無數人的追捧,雖然運用了過多戲劇化手法來撰寫故事,但這也是他和他初擁者愛情的象徵。
怎麼能夠被人如此堂而皇之的嫌棄呢!
而且這樣悽美的愛情故事不應該更能打動女人的心嗎?
為什麼,這個東方女修行者反倒不如她旁邊的男人情緒起伏大。
這是女人嗎?
要是烏渺渺知道他心中所想,肯定斬釘截鐵告訴德斯爾。
“不,我只是一朵普普通通的烏雲罷遼。”
在烏渺渺和祝晏寒吐槽這個故事之際,外頭突然傳來祝晏陽一聲尖叫。
兩人奪門而出,順著聲音來到大廳。
祝晏陽正癱坐在沙發後,手指發白,由於情緒過於激動,扣斷了一個指甲,此刻源源不斷地流出鮮血。
祝晏寒眉頭一皺,蹲下身子用靈力癒合祝晏陽的傷口,穩穩把人扶起來攙到沙發上坐著。
烏渺渺用自己帶來的青草汁的瓶子裝起自己凝聚的純淨水遞到祝晏陽手上,囑咐他喝點水壓壓驚。
灌下兩大口水後祝晏陽終於緩和過來,雙眼依舊有些警惕地看著四周。
“我剛剛看見了一個白色的鬼,當然可能只是那個鬼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祝晏陽絞盡腦汁回想剛剛的場景,彷彿要靠那僅僅一晃眼的記憶說出所有的細節。
“我也不知道她從哪裡出來的,反正就呼的一下從我面前飛過,然後嘩的一下又不見了。”
烏渺渺被祝晏陽誇張的聲量詞叫得腦殼痛:“等等,你再組織組織語言,想清楚再說。”
那樣顛三倒四的話聽著實在太費腦了。
被嫌棄的祝晏陽嚶了一下,瑟縮在沙發上,低垂著頭,生怕又撞上剛剛那個女鬼,再受一次驚嚇。
烏渺渺見祝晏陽安靜下來,和祝晏寒對視一眼,起身在大廳四處走動。
大廳和他們剛剛進來的時候無甚區別,頭頂的玻璃也依舊透亮,讓大廳沉浸在如水的柔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