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之中,五十餘隻豺狼人,此刻聚在一起休息,不少豺狼人身上都掛了彩。

身高平均只有一米四的他們,戰力孱弱,又沒有裝備武器的優勢,毫無疑問不是人類軍隊的對手。

而他們中最強的豺狼人戰士牙圖,也不過相當於初階騎士侍從的實力,此刻還身負重傷。

“牙圖大人,部落已經被人類覆滅,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聽到族人詢問,牙圖眼中滿是仇恨,正想開口說跟人類拼了,但他卻遲疑了。

看著周圍的族人,他們眼中的期盼,那是想活下去願景,而他則是他們活下去的希望。

牙圖只能強壓著怒火,語氣盡可能的平靜。

“繼續往西跑,哪裡還有其他的豺狼人部族,說不定還能活下來。”

“不能再往森林深處跑了,不然不等人類先殺了我們,那群食屍鬼就先把我們給活撕了。”

“再修整十分鐘,然後我們立馬逃離這裡,儘可能避開人類的部隊。”

“是,牙圖大人。”

在這些豺狼人眼中,牙圖就是他們支柱,只要牙圖沒有迷茫,那麼他們就還有希望。

不過這份希望,很快就會被碾碎,被踏成齏粉。

一名民兵將這一切看在眼中,此時他緩緩從灌木中撤走,只要把情報帶回去,那麼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此刻。

維德騎著戰馬壓陣,民兵們則散佈出去,尋找著豺狼人的蹤跡。

這時一名民兵小跑了過來,一臉欣喜的稟報道;

“報告大人!”

“前方七百米左右,發現一夥豺狼人,因為沒敢靠的太近,預計觀測數量在40—60只之間。”

“且大部分豺狼人個個帶傷,應該剛逃出主力軍的圍剿,現正在休整。”

聞言,維德面露喜色,看來他運氣不錯,有獵物上門了!

“乾的不錯,如若屬實記你一功,我先走一步拖住他們,你趕快去召集軍隊,直襲豺狼人!”

“是,大人!”

這名民兵應了一聲,隨後趕忙去通知其他人集合。

阿爾薩斯此時位於維德身旁,默默抽出長劍,做好了隨時衝鋒的準備。

“人生第一次衝殺,想想還真是點興奮,阿爾薩斯,可敢陪我衝鋒一次?”

“有何不敢?既然老爺有此興致,老臣自然是陪伴老爺身邊。”阿爾薩斯說的十分堅定。

這是多年戰鬥經驗,所帶給他的自信,區區四五十隻豺狼人,只要給他足夠時間,他一人便可以將其全殲!

畢竟,他的實力可是達到了高階騎士侍從,堪比三級魔獸!

更何況區區豺狼人,這種最底層的異族,比碾死一隻螞蟻也不遑多讓!

“哈哈!好!那就…試試吧!”維德有些興奮的舔了舔嘴唇,這還是他真正意義上的殺敵!

隨著維德話音落下,戰馬與駑馬便一同開始了加速。

雖然密林不是很適合騎兵作戰,有各種枝丫樹幹遮擋阻攔,但維德卻仗著坐騎和鎧甲強度,硬生生撞出了一條通道!

這就是一位全副武裝的騎士,堪稱人形坦克。

此刻,還在休息的牙圖,頓時感受到了一股寒意!身上毛髮頃刻間盡數豎起。

“不好!”

“做好戰鬥準備!有敵人!”

只可惜牙圖剛起身發出警告,便見一匹高大駿馬從密林中殺出!

七百米的距離,對於騎兵來說轉瞬即逝。

尤其是對夏爾馬這種大型馬類,衝鋒下,七百米的距離,只是瞬息之間!

下一刻五米長的騎士長槍,在衝鋒的加持下,一瞬間便洞穿了四五頭豺狼人。

就像串肉串一樣,沒有任何阻力,只有爆射而出的鮮血,像一塊豆腐裝在了裝甲車上,濺射到周圍。

騎士長槍輕輕一揮,四五隻豺狼人的屍體,就從槍尖上滑落,留下一個個碗大的圓洞。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快到眾多豺狼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該死的人類!我殺了你!”

牙圖此刻目眥欲裂,手裡拿著一柄鏽劍,藉助樹幹躍起,便朝著維德頭頂劈去!

“休傷老爺!”

只見聲到人未到,但就在下一刻,阿爾薩斯便騎著駑馬飛奔而出!

其體表爆發出赤色鬥氣,長劍以驚人的速度,格擋下了襲來的一劍。

隨即,阿爾薩斯以精湛的劍技洩去了力道。

反手便以驚雷之勢,刺出數劍,瞬間便在牙圖身上,留下了幾個血洞!

本就身負重傷的牙圖,身形頓時便倒飛而出,重重砸在樹幹,暈死了過去。

而這時,其他豺狼人才反應過來,抄起石頭樹棍,就朝著兩人猛砸。

但…這都是無用的,宛如重灌坦克的維德,對這種攻擊沒有絲毫感覺,只覺得聒噪。

下一刻,維德便以純粹的力量刺出一槍,其槍風剛烈無比,瞬間便掀翻了數只豺狼人。

同時,就像刺娃娃一樣,一槍一個,將豺狼人一個個捅死,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但凡有豺狼人試圖逃跑,阿爾薩斯便會第一時間出手。

以極其老練的手法和戰技絞殺敵人,就像是一名優雅的劍客。

每一劍都是見血封喉,一擊必殺!

雙方只是短短几個照面,從頭到尾接觸的時間不超過一分鐘,豺狼人便已經損失了一半。

最強大的豺狼人戰士牙圖,也被阿爾薩斯一招秒殺昏迷,生死不知。

而另外一半豺狼人,此刻擠在一起,彷彿在看著兩個惡魔般!

隨著反抗的豺狼人,全部被維德捅死,三十人的民兵隊伍也隨後趕到了現場。

而那剩下的二十多頭豺狼人,結局已然註定,雖然三十名民兵,只是初出茅廬。

但面對已經毫無抵抗能力的豺狼人,那還是輕而易舉的。

不過好在,這些豺狼人長相與人類相差巨大,除了會直立行走外,幾乎沒有什麼相似點。

這讓第一次殺生的民兵心中,都好受很多,還在他們的接受範圍內。

維德摘下頭盔,更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戰績。

或許殺的只是異族,維德的感官並沒有出現乾嘔,或者心悸的感覺,反而有一種殺戮時的快感。

就像打遊戲一樣,顯得有些不真實。

維德第一次知道,原來奪走一條生命,是如此的輕鬆簡單,這比吃甜甜圈都難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