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我所猜測這樣,那或許這場文會就熱鬧了。”

白蔥若有所思道。

“金公子,我給你介紹一下今天文會的規則。”

杜蘇亞耐心道。

“嗯!多謝。”白蔥答謝,隨即問道:“是幾言?”

“本次文會乃東宮太子殿下親自主持,文會主題是以‘中秋’為題。”

杜蘇亞頓了頓,“時間定一個下午,做出一首詩或詞都行,詩詞不限,至於幾言!!”

杜蘇亞看著他向白蔥暗道這次怕是沒希望了。

“你想寫幾言就幾言!”

“嗯!”白蔥內心有些緊張!

第一次要抄詩詞,千萬別被撞破。

也不知道顏真到底是不是穿越者。

“請問顏真他的詩詞如何?有什麼出名的嗎?”

“你是文顏大才子的詩詞?”杜蘇亞皺了下眉頭,“難道公子不知?”

大雲帝國九大才子,每一個都驚才絕豔,天賦絕倫!

詩詞歌賦不說家喻戶曉,但誰不會吟上幾首。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白蔥也不尷尬,“還請老闆娘告知!”

“顏大才子最有名的詩是一首《正醫》五言絕句,還有一首《……》……”

杜蘇亞介紹道:“難道公子真的不知!”

“當然不是,我在考驗你吶,沒發現吧!!”

“咯咯,這樣啊!”杜蘇亞心已明瞭:“希望公子能奪得頭籌,為奴家正名!”

“嗯!”白蔥微笑。

他可不忘自己的主任務是什麼?

不就是找一個老闆娘嘛!

這杜蘇亞長的如此超凡脫俗,肯定能吸引很多顧客。

到時候日進斗金不是問題。

“公子請坐,待到日落時提交詩詞就行。”

杜蘇亞說完便要離開。

“哈哈,杜老闆,你未免太看得起這小子了,竟然親自為他解圍!”

“對啊,就這種小白臉配得上你屈尊前去?”

“這還不是更過分,更過分是,此人竟然打你的主意!”

“這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知天高地厚?哈哈哈!”

眾人無不對白蔥口誅筆伐。

恨不得吃了他。

越是如此,他反而越是表現的鎮定。

這些人明明都對人家有想法,卻不敢表露。

自己現在說了,卻成為他們的情敵。

可笑!

都是一些膽小如鼠的傢伙罷了。

不足為懼。

“你們說我做不出詩詞是嗎?”

白蔥淡淡一笑!

“哼,我們說的詩詞可是能入大雲文集的詩詞,而不是那些粗製濫造的詩詞。”

“對,別亂背幾首詩句就拆開用。”

一旁杜蘇亞見此也見怪不怪,這些才子可不是好人。

希望他能爭點氣吧!

隨即她便想離開這是非之地。

“請慢!”白蔥微笑:“我現在交可行?”

“現在?”杜蘇亞有些詫異,隨即專為吃驚:“公子已作好了?”

“這是一首《折桂令·中秋》!”

是摘抄自張養浩的《折桂令·中秋》下的,一首散曲。

白蔥清了清嗓子,咳咳,準備開始!

“來,磨墨!”

“我?”

杜蘇亞玉手指著自己有些不相通道。

“對,就是你!”

“好吧!”杜蘇亞自嘲一笑隨即便道:“這世間讓我親自磨墨的人,還未曾有過!”

“你,第一次!”

“那在下十分榮幸奪得你的第一次!”

這邊杜蘇亞大雲帝國月閣老闆親自磨墨。

頓時傳了出去。

一時間羨煞多少人。

他們死死盯著他,若是今天做不出一首好詩來。

那他就不用活著走出月閣了。

“你說,他像作詩的人嗎?”

包間內的太子殿下起了幾分興致。

“不像!”周奇肯定道,“此人但看外表雖有勇志,卻無文心!”

“哦!”太子頷首又補充道:“你所言,正如我所想!”

“太子英明!”

周奇附和道。

隨著他話音剛落,白蔥的聲音便隨之傳來。

“一輪飛鏡誰磨?”

杜蘇亞如玉的肌膚透著緋紅!

飛鏡誰磨?月亮誰磨,不是她磨嗎?

眾人聽罷只覺無趣,平平淡淡無任何長處。

下一刻!

白蔥一杯酒下肚繼續道:“照徹乾坤,印透山河。”

僅此一句,在場眾人瞬間呆若木雞。

“此句,乃人間絕句!”周奇站起身翹望,隨即驚歎道,“人不可貌相呀!”

太子殿下也覺得腦袋轟鳴,這一首詩句意境深遠,絕對不是他所能看透的。

只是聽起誦出,作為大雲帝國第一才子的周奇便驚為人間絕句。

可見此詩句有多麼讓人為此著迷。

就連不看好他的杜蘇亞,也滿臉不可思議。

握筆的玉手更緊了幾分,生怕寫錯了字。

“玉露泠泠,洗秋空銀漢無波;”

白蔥停頓下來,定睛一看。

果然,此間眾人皆被此詩句折服。

場中寂靜無聲,都在等他繼續做詩。

“快作啊,還等什麼!”

約莫等了半晌,還不見白蔥再有作詩的心思,便有人跳出來提醒道。

“被你這麼一說,我的詩句都化作夢幻空花了!”

白蔥搖頭道:“不作了!”

“不作了?”

一旁的杜蘇亞滿臉遺憾,她也精通詩詞知道這首詩根本沒寫完,怎麼就不作了?

“殿下,此詩可列入大雲帝國雲詩全集前百!”

“才前百?”

“嗯,可惜未作完。”

“我說吶,如此絕句不可能只入前百!”

雲敵太子大手一揮:“來人,將那個騷擾他寫詩的人斬了!”

“是!”

侍衛接令便出去,朝著那人而去。

“你們幹什麼,我父親是七品……”

“呃啊……”

譁……

“是太子的侍衛!”

“這……”

大庭廣眾之下,說殺就殺。

這對他們文人的打擊不可謂不重。

“死了?”白蔥有些意外。

沒想到文人在當朝太子眼裡這麼不值錢。

既然人都死了,他也只能先把詩做完,然後帶著他的老闆娘離開此地。

“公子?”

杜蘇亞目光變得柔善許多。

若今晚沒人比他作的詩更好,那她……

“嗯,你放心,到時候帶你走,依然讓你當老闆娘!”

白蔥給予她肯定道。

“不,我不是說這個!”杜蘇亞眼中露出一絲不忍心。

“公子請繼續作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