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昭朝著丟雷真君詢問,一些個能夠短暫封印別人靈力的禁制,隨後楊昭第一次施展便成功了,而且除了禁絕靈力的使用以外,甚至就連其身體都無法動彈。

“真是妖孽,第一次就學會會了,甚至還會舉一反三。”丟雷真君心中暗自說道,不過她沒有直接開口,讓楊昭聽到自已的心裡話。

按理說,這個小法術,需要幾次的嘗試才能夠成功,但是如今楊昭不僅是第一次就成功了,而且還自已領悟出了另外的其他效果。

如今樸道須全身上下,唯有嘴巴能動,仍由楊昭拎著走入了客棧當中。

“說吧,你的家世,以及如今關於你們韓國皇室的一切資訊,說得滿意了,我再放你離開,不滿意就讓哮天犬吃了你。”楊昭直接將樸道須丟在地上,同時他將徐嬋也一併喊了過來,後者一臉的驚奇,似乎還是頭一次見到這般的場面。

看到兩人的這般表現,樸道須越發的察覺兩人並非是落霞門的人,畢竟那些個修士,一般都不會,也不敢摻合到世俗國家的爭鬥當中。

“我們樸家當初跟著【大韓泉氏】的步伐,分疆裂土,一併建立了國家,故而封為【光州侯】,世襲罔替,與國同存,所以這些年享盡榮華富貴,小弟父親正是當代的光州侯,二位仙師,就放了小的,小的一定報答兩位的大恩大德,將用資源酬謝兩位仙師……”樸道須展現了極強的求生欲,仍舊不忘與楊昭求情,祈求對方放過自已。

“誰稀罕你的臭錢,乖乖回答我的問題,關於你們大韓泉氏的其他資訊,不要外界知道的,一些內幕,越多越好。”楊昭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後者頓時就老實了下來。

“別看外部以為的泉氏皇族的皇位都是禪讓而來,其實都是暗中交過手了,所以那些個皇帝,哪裡是禪讓,都是相互爭搶,只不過為了國內的未定,一直封鎖著訊息,不讓外人知道,成就美名,同時能夠得到極大的美名,不讓大金南下而來。”樸道須只好乖乖的將實情道出來。

“而且整個皇位都是父子相爭、兄弟相殘,叔侄相奪。”

“但是都維持著最終的體面,等著時間一到,才再次爭奪,一旦上位,今後在位期間,就不得出手阻攔,相互和睦形似。”

“至於爭鬥過程當中死亡,便是隻能怪自已命不好了。”

徐嬋聽聞,瓊鼻微皺,似乎有些聽不懂,很是懊惱。

這些東西,確實不是她所關注的東西,加上同樣的不感興趣,所以極難理解。

“還真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叔侄情深啊。”楊昭不由的感慨道。、

“啊?”徐嬋大為不解,小聲的問道:“師兄,他不是說了,都是相互爭搶,你這些成語,好像都是好的意思,用不對了……到時候二師伯聽到,又要生氣了。”

徐嬋天真,沒聽出什麼意思來,當初楊昭與齊星宇在道德峰的對答,將二長老孔希聖氣得夠嗆,更是私下放出話來,禁止楊昭與齊星宇一同出現在道德峰,避免兩人帶壞了道德峰的風氣。

楊昭輕咳了兩聲,這才與徐嬋輕聲的解釋道:“師妹,有時候有些話,不是字面的意思,而是有可能是相反的意思,所以不用深究這些。”

“原來是這樣呀。”徐嬋恍然大悟,她其實同樣是出身修仙大家,自幼就是習得詩書,所以極少外出,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一般,如今才聽聞了還有這個說法,大為歡喜。

樸道須聽著兩人的談話,也不不多言,早知道自已就不招惹這兩人了。

“你們最近應該又要輪到新一次的皇位更替了吧?”楊昭繼續問道。

其實這個任務就是當今皇帝所釋出的,想要讓青元道宗替自已處理將來可能發生的問題,畢竟誰也不想莫名其妙的暴斃。

比如當初第三任皇帝,退位了之後,只是外出,前一刻還跟百姓招手打招呼,下一刻就被人突如其來的法器,直接削去了半個腦袋,當場直接斃命。

還有上一任皇帝,只是才退位了不到十天的時間,就被一名百姓,用著符紙釋放出來的威力,直接將後背洞穿了,整個心臟直接炸裂開來,演繹了一場心花怒放。

除此之外,便是有直接被人勒死、修行途中出了岔子當場爆體而亡的,整個國家立國以來,數任皇帝,就沒有一個是壽終正寢,像是被人下了魔咒一般,但是卻都不是繼任者搞鬼,讓人想不通,這究竟是何等原因。

“在三個月之後,就要決出新的陛下的人選,所以最近京城當中,都要戒嚴,方才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加上小的被抓,用不來多久,四周就有人要將此處客棧包圍起來,小的父親,有能夠調動城裡大陣的力量,二位仙師,還是速速離開京城為好,避免那傷了和氣。”樸道須小聲的說道。

他的話還真就不假,畢竟的都是有著修士,所以一般一些大城當中,都會佈下防護的大陣,而韓城的大陣正是當初請了青元道宗經緯峰的弟子前來佈下,好像名為【九劍護天陣】,大陣以九把飛劍作為陣眼,一旦啟用,便是九劍齊出,一劍威力更勝一劍。

最終能夠達到金丹期最強一擊的一劍。

“放心吧,我已經感應了,這個大陣的的威力,除非是皇帝,否則無法完全給你構成威脅,畢竟你的這個築基期,比尋常人強出太多了,而且你身旁的那個丫頭,身上還有著一件極強的法器,基本化神期以下,都傷不到她。”

腦海當中,丟雷真君不以為意地說道,她似乎早就察覺到了這個大陣。

“不過這個國家的國運有些古怪,他們確實會在皇帝的身上,但是又似乎在流動,短時間之內我瞧不出真假,你最好等到即位的時候,皇位更迭,應該能夠看出其中的問題了。”

丟雷真君直接說道,她並非是【望氣】一脈的修士,所以無法直接看出來。

“此地確實不宜繼續待下去,得換個地方。”楊昭低聲的說道。

徐嬋不解地問道:“我們要出城嗎?師兄”

那樸道須似乎看到了自已自由的曙光,以為是楊昭因為自已所說的話,從而產生了畏懼的想法。

他的眼中比徐嬋還要更加希冀楊昭早點做出決定,同時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今後要更加謹慎,遠離這些山上的修士。

“不出城,也不去客棧了,有個更好的去處。”楊昭笑著說道,想要繼續留下來,而且還能夠打探訊息,那麼自已得需要接觸到城中的權貴,如今最好的選擇,便是眼前樸道須了。

“這段時間,就要叨擾了,樸公子。”楊昭帶著笑說道。

“啊?”樸道須一頭霧水,但是心中有著一股不妙的感覺。

……

一刻鐘之後,楊昭直接拎著樸道須,來到了城中的光州侯府。

“忠!誠!”

把守大門的府中侍衛,見到樸道須立即恭敬的行禮。

樸道須擺手,直接領著兩人進入府中,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楊昭這麼大膽,居然敢直接前來自已的家中,有種直接羊入虎口的嫌疑。

“為何你們城裡的人,見到上官,都要喊“忠誠”,是因為軍中的口號嗎?”楊昭倒是有些好奇,關於這個禮儀,倒是沒有記錄下來,似乎每次見到對方,或者是見到級別更高的人,都會是這般的口號。

走在前頭的樸道須語塞,似乎在想著如何解釋。

“二位仙師應該知道,我們與那北邊的大金,原本是一家,但是後來分裂了,我們需要絕對的忠誠,才能夠與之抗衡,所以平常需要行李的口號會有【忠誠】、【團結】等口號。”樸道須思慮了許久,這才想到了一個比較適合的回答。

楊昭冷笑,說道:“我看你們是因為背叛,從而才能夠立國,所以缺什麼,就強調什麼,害怕底下的人背叛,或者同樣分裂,所以喊著團結。”

楊昭聽到了他的回答,立即想到了這些東西,畢竟自古以來,世俗的規矩,都是儒家所教導,故而有【禮義仁智信忠孝】等規矩,前來約束教導凡人,故而立國之時都要宣稱自已是仁義之師,忠孝之徒。

但是要麼缺什麼強調什麼,要麼就是直接避開,比如“唯伏聖朝義孝治天下”之類的口號。

“師兄,我這我懂,就是有些東西是反著的意思!”

一旁的徐嬋立即說道,剛學到的東西,直接學以致用,真是好場景。

樸道須聽聞此話,臉色立即紅了起來,但是又不能夠反駁。

因為自已這個國家,發家之路,確實就是這樣的,用一句難聽的話,就是“小人之國”。

“確實可以用這麼說,師妹思路敏捷。”楊昭笑著說道。

三人談話間,進入了到了府中,整個光州侯府極大,帶來兩個人入住,基本沒什麼問題,樸道須帶著兩人來到了一個院子,恭敬地說道:“二位仙師便在此院子住下,有什麼需要,直接吩咐府中的下人。”

楊昭看了院子的環境,沒什麼挑剔的,便揮手讓其離開了。

聽聞此話,樸道須的腳下像是抹了油一般,直接逃走了。

“楊師兄,我們這會不會太囂張,直接自投羅網了,要是這個壞人,想要反水,我們豈不是沒地方跑了。”看著樸道須逃走的背影,徐嬋有些擔憂的說道。

這裡可是樸道須的家中,一旦對方真的想要動手,兩人怕不是要插翅難飛了。

楊昭並不害怕,或者說十分的放心的將樸道須放走,正是因為i此前他故意嚇唬樸道須,說已經在其體內,佈下了禁制,一旦他敢於違抗,直接就會暴斃身亡。

當然,這種手段楊昭沒有,但是絲毫不妨礙,讓樸道須深信不疑,因為他可不敢賭,楊昭此前所展露的手段,讓他知道對方有這個手段。

“放心了,此前那個假的動作,已經將此人騙得一愣一愣的了,而且我們來到這裡才是最安全地方,同時也是能夠最快了解到皇位爭奪的資訊的地方。”楊昭自信的說道。

徐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歪著腦袋問道:“為什麼,他們家中又不是皇族,怎麼可能知道是新皇帝。”

楊昭笑著解釋道:“光州侯掌握著城裡大陣的控制權,同時也就掌握著守衛京城的禁軍的力量,這等人人物,直接與皇位之爭掛鉤,甚至能夠左右皇帝的人選,我們只需在此守著便是,甚至有機會,直接接觸到這位大臣,應該能夠了解到一些個內幕的。”

徐嬋恍然大悟,這才明白了楊昭的打算。

……

“爹!”

光州侯府的書房之外,樸道須帶著些許的哭腔,直接在門外候著。

“進來吧。”屋內傳來了冷淡的聲音,似乎有些不悅。

樸道須進入書房當中,尚未開口,對方已經知曉了一切的經過,淡然的說道:“讓你這些時日收斂些,非不聽,如今倒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你可知道,如今正是皇位之爭的關鍵時刻,任何風吹草動,都會無限的放大,會導致所有大臣的應激,可能會提前引發大戰。”

如今的光州侯名為樸國昌,乃是中年人的模樣,倒是面向有些鷹視狼顧的野心模樣,只時稍微扭頭望來,直接導致樸道須嚇了一跳,更是惶恐。

“我……我以為這兩人,只是落霞門的人,誰知道那個男子,光是靈寵就這麼厲害了,將手下所有人生吞了不說,孩兒險些也要殞命其手下。”樸道須惶恐的說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更是想要求饒。

樸國昌臉色陰沉,終究是虎毒不食子,即便樸道須闖出這等禍端,依舊沒有忍心責罰,讓其起身坐下。

“你可看出了兩人使用的功法?”樸國昌冷聲問道。

樸道須立即說道:“未曾看出來,而且兩人年紀應該不算太大,境界倒是都有了築基期境界,從頭到尾只是對孩兒施展了兩次,禁制,讓孩兒無法動用靈力,甚至無法動手,另外一個更加的厲害,似乎能夠掌控孩兒的生死,可是如今並未察覺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樸國昌聞言,上前查探了樸道須體內的情況,卻未曾發現任何的端倪,所謂禁制存在的跡象。

“你當真,他給你佈下了禁制了?”樸國昌皺著眉頭問道。

“孩兒確定,正是此人的佈下了禁制,而且那人出手詭異,居然放出來的靈寵,沒有觸動到城中的大陣,讓人捉摸不透,父親,救孩兒,孩兒還不想死。”樸道須說道,臉上已經是帶著畏懼的神色,更加畏懼了。

然而樸國昌確未在其體內找到任何的禁制,這隻有兩種可能,一來對方並未在樸道須的體內佈下禁制,二來便是對方的手段比較高明,甚至連他都未曾感應到禁制的存在,十分的棘手。

要是前者,對方還敢進入府中,顯然有著更強的底氣,或者說膽子極大。

而後者,則是意味著對方的實力還在自已之上發更多,如今的境界,是刻意偽裝出來,可能是高階修士,刻意的遊戲人間,而自已這個蠢兒子湊巧自已遇到了不說,還踢到了鐵板。

現在又是整個韓國之內的重要時期,一切都顯得那般的詭異,以及過於巧合。

“父親,孩兒還有救嗎?”樸道須有些驚恐的問道,有哪位從自家父親的臉上,此刻表情,可是極少的出現。

“你且先說說,這二人可有透露什麼訊息?”樸國昌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追問了其他的問題。

樸道須連忙說道:“那個女子倒是比較的單純,像是未曾有多少行走江湖的經驗,更像是那個男修,帶其參與歷練,他們問了孩兒我們家中的情況,還有便是皇室相關的資訊,似乎十分在意,只不過孩兒沒有說多少。”

“皇室?”樸國昌低聲的重複了一遍。

“爹,會不會是皇室某位皇子或者是藩王請來的,畢竟現在可是在皇權更替的重要時候,而且這兩人,好像也是想要等著看皇位最終落到誰的頭上。”樸道須低聲的說道,想要猜測其中的原因。、

如今整個大韓國內,都知道新的皇帝要選出來了,所以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

“這些不是所關心的事情,你且先下去,至於那兩人的命令,你聽著便是,不過要實時與為父彙報。”樸國昌並未多言,直接將自家的兒子打發下去。

等著樸道須離開之後,樸國昌又立即派人下去,將京城之內,那些軍方的將領全都喊了過來,在自已的府上聚集,似乎想要交談著什麼。

……

“你還真沒猜錯,確實去找其父親了,而且也在猜測你們兩人的身份,但是你們透露的資訊太少了,如今正在頭疼呢。”如今不是青元道宗,丟雷真君的神識不需要謹慎的躲藏,在樸道須退下去的時候,已經悄悄地用神識跟在其身後,直接將父子二人交談的內容,全都聽進去了。

“不過你這一手嚇唬的手段,還真管用,那樸道須直接當真了,就連樸國昌也被你騙到了,誤以為你是什麼高階修士,遊戲人間,不愧是能夠騙過本座的人,你小子將來修成金丹,完全可以走【騙】之道了。”丟雷真君的話中,似乎帶著一絲的幽怨。

“真君謬讚了,只是一些旁門左道而已,都是上不得檯面的,而且此人本就是惡人,稍微嚇唬又怎麼了。”楊昭淡然的說道,不過又有些好奇的問道:“不過什麼是【騙】之道,還有這麼古怪的大道?”

金丹期結金丹,就是初次的確定走的道途,結丹的屬性,能夠影響到後面修行的方向。

比如雷法一道、劍道等大道,但是這個騙道還是他頭一次聽到這種大道。

“上古某個門派的,算是七情六慾當中的一個小道,專門騙人,讓其產生情緒,從而再收割,偏向於邪修的手段,正是適合你這種人的。”丟雷真君繼續說道。

“好像是叫什麼【忘道】來著。”

楊昭立即反駁道:“真君可別胡說,晚輩可不是那種人,只不過修行的時候,多了一些自已的感悟,真不是邪修。”

楊昭一直不解,為何他們總是覺得自已是邪修,感覺宗門當中的一些師兄,以及長老對自已有些誤解,自已絕對不是那種人。

只是有時候想的比較多,或者是角度不同而已,哪是什麼邪修。

丟雷真君:“……”

“不過真君,當真無法推演,或者是用術法,看清韓國的下一任好皇帝嗎?”楊昭問道。

丟雷真君說道:“本座又並非是扶龍一脈的修士,也不是陰陽、縱橫兩家的修士,自然是無法看出來,而且皇位這些,雖然不算什麼重要的東西,但終究還是有著天命的存在,你別以為修士就能夠隨便左右皇位的傳承,這種觸碰到了,反而會引來反噬,最終的下場,絕對不算好,輕則運勢受損,重則直接引發天雷鎮殺,因為你擾亂了原本的因果、時間線。”

丟雷真君繼續警告楊昭,修士也並非是絕對的主宰,要不然現在也不會有著九大洲,以及各種數不清的國家了,以一個飛昇期的修士,都能夠直接強行佔據半洲的地盤,但是為什麼有出現這種人,大國徹底的吞噬周圍的所有國家,正是因為其中有著因果的存在。

從而修士只能夠在幕後,或是以建立皇朝的方式,佔據一地。

“原來還有這些東西,難怪為何各種國家林立,甚至一些個大修士都不會出手調停其中的爭亂,或者是直接將一洲統一。”楊昭還真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難怪一些個仇恨能夠持續數百年,依舊沒有個結果,其中還有這些原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