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整個人都傻了。

兩眼一動不動的盯著花魁。

雖然她化了妝,頭上戴了金冠。

但是,我還是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出,這就是我媳婦。

因為她和我媳婦長的是一模一樣。

世界上,不可能有完全一模一樣的人。

有些雙胞胎確實會長的很像。

但是細看之下,你會覺得他們細微處還是有所不同。

雖然你未必能說清楚這個細微處到底在哪兒。

但就是能看出來。

可是這位花魁和我媳婦長的,就是一模一樣。

尤其是她站定不動,臉上毫無表情時的狀態。

這世上就不可能有一個人,像她像到完全一樣的程度。

只見媳婦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我,寒光閃閃,我甚至感受到了兩把利刃,在我臉上刮來刮去的感受,這讓我覺得非常難受。

滿園的男人一聲不吭,全部死死盯在我媳婦的身上,投射出慾望之光。

當自己的媳婦被這麼多色棍用這種眼神打量,我的心情肯定是不愉快的。

但是,讓我更加不爽的事兒發生了。

一個膀大腰圓,滿臉富貴的男子大聲喊道:“我出兩塊金幣,我徐一夫說要就一定要,都別跟我搶啊。”

一個身著華貴綢緞的瘦子,笑嘻嘻的說:“徐胖子,就憑你這一身肉,還有那個力氣辦事兒吧,別禍害了這如花似玉的娘們。”

聽瘦子以如此下作的語氣,談論的我的媳婦。

我的怒火熊熊燃起,簡直要透體而出。

“他孃的,你個臭猴子有啥好的,那話兒有我半根小拇指長嗎,怕是等你了事兒了,人娘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徐一夫這話頓時引起了鬨堂大笑。

瘦子氣的滿臉通紅回懟:“我是不是厲害,回去問你媽就知道了。”

“臭猴子,我日你娘,我日你……”

“哎呀兩位大爺,花魁還等著花落誰家呢,可沒功夫聽二位爺吵嘴打架的,就算是拍到了,這興致怕也是減半了。”

老鴇子見勢不妙,趕緊勸架平息二人怒火。

“放心吧,這娘們我一看心裡就舒坦,今晚,不摟著她好好睡一覺,我這輩子就算白活了,五枚金幣。”

徐一夫嘴嗨的開心,卻不知道我的內心已經沸騰。

老鴇子笑著在他臉上捏了一把,尖聲道:“徐老闆出價五金,今兒這位花魁,我負責任的跟大傢伙說一句,是個正宗的雛兒,誰要是得了她,可就是嘗第一口鮮兒了。”

我忍不住了,喊道:“我出六金。”

瘦子只能低聲辱罵了一句,退出了爭奪行列。

“這小娘們我是要定了,十金。”徐一夫挑釁似的望著我。

“二十金。”我就跟個鬥雞一樣,回望過去。

這個開價,震驚了一眾豪客,驚呼聲此起彼伏。

老鴇子那張臉樂的,粉都往下落。

“二十金啊,咱們這兒的記錄誕生了,諸位,這可是雛兒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我出二十一金。”又有人出價了。

我根本不猶豫:“三十金。”

老鴇子因為興奮,兩腮紅的就跟猴屁股一樣:“三十金啊,今天這位老闆是鐵了心要嘗姑娘鮮了。”

徐一夫雖然表現出明顯的肉痛感。

還是追了一次。

“三十一金。”

我毫不猶豫的繼續報價:“五十金。”

別問我為啥這麼有自信。

純粹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我總不能看著別人拍了我媳婦。

但是這次徐一夫不幹了。

他噌一下站起身,指著我說:“我要看這小子的錢包,我要看他到底有沒有這麼多金幣。”

我這才反應過來。

金幣和紙幣是不同的。

如果我裝了五十枚金幣在身上,這包早就是搖搖欲墜的狀態了。

不可能這麼輕巧。

老鴇子這下也看出不對勁了。

陪著笑臉說:“老闆,不是我們不相信,但是這個價可太高了。”

“價一點都不高,她在我的心裡是無價的。”

我是正兒八經說心理感受。

那些男人可感覺不到我的真實心理。

鬨笑聲此起彼伏。

有人喊:“在這種地方動真情了,真是毛沒長齊的娃娃。”

“這小子就是沒出息,看到個娘們漂亮,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小子,這些娘們給錢就能陪的,有那個時間表白,不如多賺錢來的實在。”

老鴇子說:“老闆,你愛誰我管不著,但是沒錢,在我這兒叫價就算是違規了。”

我氣的呼呼喘著粗氣說:“我現在錢不夠,等我回去拿給你。”

“我把地契拿來跟你比成不成啊?一個窮小子,還想睡花魁,可笑至極。”

說罷,徐一夫又對老鴇子說:“剛才那價不能算,是這混小子亂叫的,咱們重新比價。”

“徐老闆叫價已經叫到這份上了,哪有把錢吞回去的道理。”

面對一筆鉅款,老鴇子不情願就這麼放棄,企圖維持現狀。

徐一夫指著我媳婦說:“你他孃的招來的娘們,再漂亮也是個妓女,當公主賣……”

他話音未落,就聽“哐啷”一聲脆響。

當我怒不可遏時,“我”又適時的出現了。

他抱起架臺上的大花盆,狠狠砸在徐一夫的腦袋上。

有多狠呢。

一下就把花瓶砸的稀碎,最大的碎片也就指甲蓋大小。

徐一夫雖然是修煉多年的妖靈。

但是一來修為普通,二來年事已高,一下就被砸到在地,後腦勺上鮮血狂出,不但沒了動靜,而且顯出了真身,是一頭黑皮黑毛的山豬。

豬妖是真的不經打,一下就給打死了。

只見“我”滿眼通紅的盯著豬妖,惡狠狠說了一句:“你找死。”

話音未落,就見豬妖身體驟然腫脹,就像被吹進大量氣體,嘣的一聲,炸了。

大股鮮血和內臟,就像一道暗紅色的煙花,飛向四面八方。

湊熱鬧的妖靈全都嚇瘋了。

嚎叫著朝門口衝去,企圖逃走。

嘣的一聲脆響,兩扇屋門自動關上了。

“我”一巴掌,將老鴇子的腦袋打的轉了360度,脖頸扭成了麻花狀。

她滿臉驚恐的摔倒在地,成了一具屍體。

這老鴇子雖然不是啥好人,但也談不上多壞,出手殺她,是不是有點過了?

但是我只能在心裡想,根本無法控制“我”。

他就像跳進羊群的裡的獅子。

隨意出手,這些修道幾百年的老妖靈就會身死當場。

過了沒一會兒,地下躺滿了各種顯出真身的妖靈屍體。

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一家動物屠宰場。

只剩下那個瘦子了。

他滿臉驚恐的往後退,看樣子,簡直要被嚇死。

而“我”並不著急,就像盯著老鼠的貓,一步步緩緩靠近。

就在這時,我眼前景象忽然變了,就看見瘦子抱著我的大腿苦苦哀求。

我又拿回了本體控制權。

“求公子饒我一命,適才眾人出言不遜,可沒有我,從頭到尾,我與公子沒有過任何衝突。”

我是動了惻隱之心的,哪怕能放過一條性命,也好過全部殺光。

抬頭朝我媳婦望去。

她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望著我。

我心頭一軟,說:“你走吧。”

“謝謝公子,我付龍君回去後,必然為公子立長生牌。”

“等會,你叫啥名?”

“在下名叫付龍君,怎麼了?”

我抬起一腳就對他面門狠踹過去,恨恨罵道:“你狗日的就是付龍君啊,那可太好了,今天,我要叫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