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維剛不知道面前的朱家,究竟把那矮胖修士藏到了哪裡。

但是沒關係。

只要把敢於反抗的朱家修士全宰了。自然會有膽小怯懦的朱家凡人,帶他找到葛洪珠。

如果說在十個家族之中,十個家族全部都是無惡不作的惡棍,或許會有誤傷。但如果說十個修行家族裡,只有九個家族是十惡不赦的黑惡勢力,那一定會有漏網之魚。

更何況這朱家,竟然欺負到了陳維剛的頭上!好不容易培養的,對自己近乎言聽計從的小弟,還能被抓,這嚴重的妨礙了陳維剛計劃中的展開步驟。他需要像朱家這樣的倒黴蛋,來震懾對他有不軌之徒的宵小。

但是很明顯,面前的朱家眾修士,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很遺憾,小子,你放棄了最後的機會。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對一個死人講什麼江湖道義了,一起上!”

十二位修士一同出手,幻身境的獨特閃爍連續爆閃了十次。

除了剛剛使用過這一招式的朱壽山,其他所有幻身境的修士,都將自己最得意,效用最為強大的道法,施展在陳維剛的身上。

然而讓他們意外的是,十道幻身境的至強道術,加在一起造成的傷害,竟然還不如朱壽山一人的道術,破壞性更大。

“人多。有什麼用?若是數量堆積能夠解決問題,那麼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神!”

1+1在很多情況下並不等於二。十位幻身境的修士合擊,也不可能達到轉生境修士的破壞力。

更重要的是,元器轉化很多物質的時間,是瞬間!

前一位幻身境修士的道術剛剛造成破壞,後一位修士的道術還未到達,元器,就已經將少年損耗掉的靈氣全部補滿。

這場戰鬥在朱家的視角之中看來,是陳維剛一人面對朱家十二位幻身境強者,所以他們無論想破了頭,也不覺得這孤身前來的小修士有半點贏的可能性。

但對於陳維剛來講,他的敵人是一位朱家修士+一位朱家修士+一位朱家修士。以此類推十二次。

只要陳維剛每一次面對的修士,都不能用道術將他秒殺掉。那麼敵人是一個,還是一百個,或者是一千個。在他儲存的靈石用光之前都沒有任何區別。

這樣的戰鬥對於其他人來講是無法想象的,因為絕大多數修士與其他人鬥法,很大的原因就是為了爭搶靈石,功法,丹藥。

而用靈石或者丹藥恢復靈魄值這樣奢侈的行為,即便是家族嫡系修士,也只有在生死之戰中才會捨得使用!

更超出修行界認知的是,即便是轉生境的大能,利用靈石吸納外界自然存在的靈氣來恢復靈魄值,也是需要時間的,即便這個時間很短,短到了一秒,0.1秒甚至是0.001秒。

但那也是需要時間的!而陳維剛手中的元器,複製自己的修為,卻不需要時間!

“宿主的強化腎氣

材質:經由足少陰腎經54穴錘鍊而出的金黃色腎氣

所需材料:足量靈石

所需時間:瞬間”

朱家修士僅僅一輪的道術轟擊自然不會選擇結束,不給陳維剛喘息的機會,第二輪戰鬥便開始了。

但他們不瞭解元器,更是不瞭解陳維剛,依舊用著修行界普遍認知的戰鬥經驗,那麼徒勞無功已經成為必然。

“為什麼他沒有受到半點損耗!這不可能!”

那幻身境一階的朱家修士不可置信的看著被狂轟濫炸後依舊毫髮無損的陳維剛。其他的朱家修士雖然沒說話,但臉上的凝重出賣了他們內心中的想法。

陳維剛裝模作樣的從乾坤戒裡掏出個丹藥,扔到了嘴裡。同時啟動元器,將體內的金色腎氣拉滿。

本就極為疑惑的朱家修士,看到陳維剛瞬間體力修為靈魄全部回滿,眼睛瞪大的快要突了出來。

“那是什麼丹藥!”

另一位朱家修士貪婪的看向少年,能夠將修為靈氣回滿的丹藥?之前的戰鬥,他與自己的外甥並沒有用出全力。他的修為雖然也到達了幻身境三階的巔峰。

但那可惡的族長,為了維持自己的地位,一直剋扣他的靈石和丹藥,壓制的他極為痛苦。若不是自己出了朱家便無法繼續獲得靈礦和靈田的支援,他早就離了朱家自立為王了。

這也是之前的戰鬥,他為什麼一直出工不出力。

殺了這小子,最大的好處,那根強勢無匹的樹枝狀法器,定然會被朱壽山搶走。朱家的其他修士,除了被施捨一點可憐的靈石,什麼都得不到!

拼自己的命,替那朱壽山老狗搶法寶?他可沒有這麼仁慈!

剛剛家族修士共同釋放道術,為什麼十二位幻身境的修士卻只閃爍了十次?除了朱壽山剛剛動用過這項幻身境修士獨有的特質,無法迅速再度使用之外。

便是他未使用。只出工不出力,站在邊上搖旗吶喊看可以。但動用這能夠保命的閃爍,卻是不行。

不過萬事萬物皆有變數,此時他也找到了需要弄死陳維剛的理由。

“丹藥!這小子手裡還有好東西!”

貪婪遮蔽了他的雙眼,得到陳維剛手中的丹藥,不論是他自己使用,或者是拿到黑市上販賣,都極有可能幫助他跨過幻身境三階的這個門檻,進入幻身境中期。到那個時候,即便是朱壽山也沒辦法壓制他,到時候他就能讓朱家的人知道,朱家的朱究竟是誰的朱!

慾望戰勝了理智,他的困境,他的一切困難,只要斬殺了面前這個小小的凝形五階修士全都可以解決。

於是他出手了。

他並不是看不到陳維剛的古怪,但是他對自己的道術有著同樣的自信。

同樣出身血魔宗的他,選擇的修煉之路並非是血月那一脈的道術。那種積累怨氣不斷提升血月強度的道術,與他內心所相信的東西完全不符合。

他所修煉的,是血魔宗的另一支脈。是能靠著血焰不斷抽取對方生命力為己用的邪惡道術。

“二叔!小心!那小子有問題!”

他沒有理會後輩的警示,只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會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