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天衍宗嗎,果真不凡!”

陳維剛和蘇紫鳶站在天衍宗的迎賓樓前,看著氣派的閣樓高聳入雲,不由得感嘆道。

“噗嗤,土包子一個!

今日天衍宗不開業,想算逆天改命的機緣,等明日再來!”

躺在迎賓樓隔間內的接待弟子,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示意陳維剛趕緊離開。

陳維剛看那接待弟子狗眼看人低的高傲姿態,也不覺得有些冒犯。反倒是好奇的湊了上去,問道。

“我什麼都沒說,你為什麼覺得我是來測機緣的呢?”

那小隔間內半躺著的弟子見少年沒走,反倒湊上起來。翻了個白眼,懶洋洋的回答道。

“男修來天衍宗,無非就是想算修為發財娶老婆。總結下來不外乎機緣兩個字。

可惜你們不明白,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

即便算出你們的機緣,沒有實力,也只能看著那機緣溜走!

兄弟聽我一句勸,多修行,多練功,多吃丹藥,少做夢,自然就不會需要來天衍宗測算機緣了!”

蘇紫鳶有些聽不下那天衍宗弟子的話,有些生氣的走上前去。

“剛兒,咱們走!”

然而那原本還懶塌塌的修士,一見到蘇紫鳶,便猛地坐了起來,挺直的腰背幾乎能用來當作尺子。

“這位女道友,這是來測什麼?愛情?姻緣?”

陳維剛見那小子雙標的樣子,只覺得有些無語。

“你不剛剛還說今日不開業麼?”

“哦,那是宗門的業務關閉了,我本人也是精通天衍之術的.”

蘇紫鳶有些不耐煩的把陳維剛拉開。

直到離開了那修士的視線許久,他才戀戀不捨的坐了下去。抱怨的說道。“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離開了那修士很遠,少女才說到道。

“這天衍宗的修士怎麼能這樣?小剛子你難道不生氣麼?”

少年笑了起來。

“生氣?為什麼生氣?

腳踏實地,不去追求那虛無縹緲的機緣,本就是一個修士該做的。

真想去尋找機緣,還不如來找我。

我比那機緣更靠譜!”

蘇紫鳶一掃沉悶之氣,笑了起來。

“油嘴滑舌!”

但陳維剛卻非常嚴肅,因為他說的並非是玩笑之話,而是肺腑之言。

對於普通修士來講。

投奔陳維剛,從陳維剛的手裡賺取靈石,遠比去遺址內尋找機緣強得多。

“繼續去別的地方轉一轉?反正還沒到時間。”

蘇紫鳶卻搖了搖頭。

“就不必如此麻煩了,剛剛便引得別人誤會。不如直接去那觀法臺,等待儀式好了。”

陳維剛點了點頭。他是對這些細碎小事無感。也是想著蘇紫鳶昏迷了多日,這才要帶她出來逛一逛。

不過既然這天衍宗為了不久的嘉獎會,連正常的算命業務都關閉了,那也沒有繼續閒逛的必要了。

觀法臺很是顯眼,是整個天衍宗宗門的最頂端。

兩個人被那觀法臺前的弟子攔了下來。

“您好,請出示宗門銘牌,若無天衍宗請柬,觀法臺斷不可閒人進入。”

陳維剛將二人的銘牌交了上去。

滴答一聲脆響過後,銘牌上亮起了一陣綠光。

原本攔住二人的宗門弟子則是客氣的為少年讓開道路。

“二位道友,請進!”

二人還未進去,便感受到眾多目光聚焦過來。

陳維剛一眼掃視過去,很多家族修士,都領了一群俊男靚女們端坐在觀法臺的最下方。

很多長相還算不錯的女孩子,都羞澀的看向少年。

不過讓陳維剛很是不爽的是,不少男子,則是對蘇紫鳶投去了貪婪的目光。

“哼!”

陳維剛不過是微微一震,所有的目光全部被少年的靈氣震飛。蘇紫鳶也配合的挽住了他的左臂。

此後,那令人反感的目光才消失不見。

“陳大哥!”

一個光頭修士聽到了陳維剛的聲音後,馬上便前來寒暄一番。

“金剛宗的道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陳維剛同樣歡喜。

他在古修遺址內精心營造的形象,終於派上用場了。

聽到了那金剛宗修士的話後,很多修士都上前同少年寒暄,一眼望去,盡皆都是古修遺址內的熟悉面孔。

幾乎所有人都明白,沒有陳維剛,她們根本不可能從魔胎的手下逃出來。

更讓她們信服的,是陳維剛那大方的手筆。即便是離開了險境,依舊不能忘記陳維剛那種將極品丹藥當糖豆吃的豪氣!

“唉?怎麼不見那矮胖修士?”

陳維剛掃視了一圈,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過他的疑問並無人能回答,畢竟在進入遺址之前,修士之間大多都是陌生人。

“我原本還想拉上他,將那些隕落在遺址內的道友託付在我手中的東西,送還給他們的家人!”

陳維剛的話一出口,只覺得空氣都有些壓抑了。

眾人還未褪去從絕境逃生的喜悅,大多人還想不起那隕落在遺址內的道友。

但陳維剛的話,卻讓人群角落裡靜靜看著少年的一個老人和少女啜泣了起來。

那少女的雙腿上還綁著紗布,雙臂則是有些白嫩,與她其他裸漏在外的面板有著很是明顯的色差,更像是剛剛生長出來的。

她第一次推開眾人,走到少年的面前。擦乾淚水對著少年哭笑著說到。

“純晴很感激陳大哥依舊還能記得家兄。

不過,今日是大家死裡逃生的大喜之日,這些事不必今日來講。”

陳維剛也覺得有些不妥,剛剛還很是熱鬧的氛圍,被他一句話弄得有些冷場。

“哈哈,說的也是,並不急於一時!”

話雖這麼說,但陳維剛在諸多道友心底的形象,更加偉岸了起來.

整個修行界這麼多年,就沒有人願意為了死人而履行諾言。像陳維剛這樣不僅僅能打,還有錢,還講道義,甚至還替諸位道友考慮的修士,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觀法臺上傳來了幾聲鐘鼎齊鳴的聲響。

“時辰到了,陳大哥,我們走吧!”

陳維剛看向半空中,在不知少層的雲外,漂浮著一位又一位修為不低於雲甜的超級大修士。

那大修士們正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等人。

半空中約三米高的地方,懸浮著一片金玉製成的觀法臺。那便是他們這些人的舞臺。

陳維剛點了點頭說。

“那麼,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