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吃了一驚,紛紛側頭看去。

只見封良站在原本蔣偉誠的位置,閃開一條路,讓夏璇從自己面前出去。

有同學低聲議論道:

“是封良,他瘋了吧,敢對蔣偉誠動手。”

“這下肯定要遭到報復了。”

“蔣偉誠可認識很多校外社會人物呢,這下封良完蛋了。”

蔣偉誠從地上爬起來,摸著後腦,罵道:“操,你TM想死是吧?”

封良沒理會他的話,聲音低沉的說道:“我警告你們,都給我出去,以後也不許再來騷擾夏璇。”

蔣偉誠呵呵一聲冷笑,吊兒郎當的說道:“你警告我?你算個屁啊。”

他的一個小弟嘲笑道:“偉誠哥,我認識這傢伙,家裡有個快病死的爹沒錢治療,晚上跑去墳墓給人看死人的。”

蔣偉誠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說道:“呦,原來還是個窮酸鬼啊,不去公墓看你的死人,跟我這出風頭,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這輪得著你英雄救美嗎?給我打!”

手下小弟立刻把封良團團圍住,揚起拳頭就要動手。

夏璇嚇得尖叫一聲,不敢去看封良的下場,緊閉著眼睛。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校長來了。”

蔣偉誠等人一愣,看向教室門外。

門外走來一個謝頂的中年人,正是學校校長。

他敲了敲教室門,探進頭來,看著裡面一群人,說道:“放學了都不回家,在這幹什麼呢?你們幾個不是這教室的吧?”

蔣偉誠聳了聳肩膀,說道:“我們來交流學習的。”

校長認出了臭名昭著的蔣偉誠,皺了下眉頭:“你要是再敢在學校裡鬧事,就準備退學回家吧,給我出去!”

蔣偉誠撇了撇嘴,帶著小弟們一起離開,卻故意撞了封良一下,低聲說:“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知道,替人出頭要多大的代價!夏璇我吃定了,你保不住她,我說的!”

又嬉皮笑臉的對夏璇說:“你是我看上的女人,逃不出我的手心。”

蔣偉誠離開後,夏璇總算鬆了一口氣,她捋了下頭髮,滿眼柔情的說道:“封良,剛才幸虧有你,真的太謝謝你了。”

一個小胖子走上前來,衝封良豎起大拇指。

他是封良的好朋友蘇浩,不無擔憂的說道:“良哥,你太勇了,今天當眾跟蔣偉誠動手,我蘇浩佩服你。”

封良微笑道:“又沒真的打起來。”

蘇浩面帶憂慮的說道:“幸虧沒打起來,不然你要吃大虧的!那個蔣偉誠,可是個散打高手,認識很多社會人物,我甚至聽說,他還參與過地下黑拳!”

地下拳場代表著血腥、暴戾甚至殺戮。

所以蘇浩提起地下拳場時,表情都變得緊張兮兮。

夏璇聽到地下拳場,也嚇了一跳,滿懷歉意的對封良說道:“封良,真對不起,把你牽扯到危險當中,他萬一報復你怎麼辦啊?”

封良說道:“沒關係,我不怕報復,放心好了。”

同學們都還聚在一起,用可憐的目光看著封良。

他們都知道,蔣偉誠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封良肯定是要倒大黴的。

封良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揮手說道:“放學了,大家都趕緊回家吧。”

他們的擔心,在封良的眼裡實屬多餘。

蔣偉誠所謂的參加過地下拳場,他倒是親眼所見。

只不過,剛一上臺,就被對手一腳踹飛,當場脫下白褲衩套頭上,跪地投降,成為了全場的笑料。

從此以後,蔣偉誠再也不敢踏進地下拳場半步。

然而就這麼一次參加比賽的經歷,他卻拿出去大吹特吹,成了小弟們心中的偶像。

封良稱霸地下拳場三年的王者,又怎麼會把他的報復放在眼裡。

只當做是一個笑話,完全沒往心裡去。

第二天依舊正常的上學。

晚上放學後,封良擔心蔣偉誠在校外騷擾夏璇,於是主動走到夏璇的跟前,說道:“咱們放學一起走吧。”

夏璇知道他是為了保護自己,感激的說道:“好,我馬上就收拾好書包了。”

兩個人肩並肩走出了學校。

走了沒多遠,前面忽然迎面過來一個壯漢,渾身都是肌肉,身高也有一米九。

夏璇一見他,就高興的喊道:“表哥,你來啦!”

壯漢說道:“聽說你受欺負了,我當然要來保護你了。”

他瞥了一眼封良,語氣很不善的說道:“小子,離我妹妹遠點,是你這小子欺負我妹妹嗎?”

說著就朝前一步,想要對封良動手的樣子。

夏璇連忙解釋道:“不不不,這位是封良同學,幸虧昨天有他保護我!”

她推開了表哥,對封良說道:“封良,對不起呀,這位是我表哥,名叫陸巖,聽說我受了欺負,專門來接我放學的。”

封良毫不在意的說道:“沒關係。”

陸巖不耐煩地說道:“行了,小子,你的任務結束了,趁早回家學習去吧,我妹妹用不著你操心了。”

他揮揮手,打發走封良,然後帶著夏璇一起往家走,並說道:“以後就由我來保護你,那個叫封良的小子,可以讓他滾蛋了。看那細胳膊細腿的,拿什麼保護你?以後離所有男的都遠點,個個都不安好心。”

兩個人剛走出去沒多遠,突然身後快速跟上來一個人。

那人手裡拿著一個蛇皮袋,躡手躡腳到了陸巖身後的時候,突然一躍而起,用蛇皮袋套住了陸巖的腦袋。

陸巖眼前一黑,掙扎著想要撕開蛇皮袋。

蔣偉誠已經帶著七八個小弟,從四面圍了過來,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根鋼管。

不由分說,照著陸巖的腦袋,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悶響,陸巖被砸倒在地,幾個人衝上去,棍如雨下,不一會兒就打的陸巖口鼻噴血,奄奄一息。

蔣偉誠打的累了,敞開懷,把陸巖腦袋上的蛇皮袋取了下來,隨後朝著陸巖的臉吐了口痰,罵道:“哪來的野男人,敢靠近我的女人,找死!”

眼望四周,尋找封良的身影,卻發現封良並不在這,罵道:“該死的封良,跑的倒挺快,晚走一步,老子非把他的腦袋砸碎不可。”

夏璇已經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傻了。

短短几十秒,壯碩如牛的表哥,就被這群人打的人事不知,蔣偉誠實在太兇殘了。

她捂著嘴巴,眼淚嘩嘩的往下掉,大聲的喊道:“表哥,你醒醒啊!醒醒啊!”

陸巖有氣無力的睜開眼睛,別說起來了,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夏璇。

蔣偉誠嘿嘿一笑:“表哥?有點意思。”

他一腳踩住了陸巖的腦袋,鋼管抵在他太陽穴上,抬頭對夏璇說道:“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當我的女人,要麼你表哥腦袋開花,快選吧。”

夏璇被苦苦相逼,痛苦的淚如雨下。

蔣偉誠毫無憐憫之心,反而以此為樂,笑道:“哭?哭也沒用,你以為還能有人像昨天一樣挺身而出啊?封良那王八蛋今天是跑得快,但凡跑的慢一點,我都……”

“都怎麼樣?”

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冰冷的質問。

夏璇心中一驚,這聲音是如此的耳熟,回頭看去,竟然是封良去而復返。

他就站在不遠處,單肩揹著書包,一臉冷漠的看著蔣偉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