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超遞過來一個兩升裝的塑膠桶,裡面是高濃度酒精,王朝呵呵笑道:“整整四斤酒精,就是酒神在世,這一桶下去也別想有命在,便宜你了,我今天親自給你喂酒。”

“你們……太卑鄙了!”

伍鼎臉上蒙了一層陰影,今天恐怕真的要走到頭了。

王朝一低頭,從地上捻起來一隻螞蟻,放在手中把玩,說道:“你說你們這些外界人,非要跑來劍島,來就來吧,還非要跟我過不去,你們在我眼中就如同這隻螞蟻一般卑微。”

他指尖用力一捻,螞蟻粉身碎骨。

王朝心血來潮,捏著伍鼎的臉,說道:“想活命嗎?也不是沒有機會,你如果肯棄暗投明,痛改前非,跪下磕三個響頭,認我當做義父,發誓以後一心一意效忠於我,我倒也不是不能饒你一命。”

“別做夢了。”伍鼎脾氣剛硬,即使大難臨頭,依然哈哈笑道:“痴心妄想,你就是給我當兒子,我還擔心辱沒了我們伍家的名頭呢,哈哈哈哈……”

“死不悔改的傢伙!”王朝笑容僵住,勃然大怒,抓著伍鼎的衣領吼道:“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他抬手就要打,張永超上前攔住,說道:“不能再打了,留下太多傷痕,就會有人懷疑死因的。”

王朝咬了咬牙,放下了手,恨恨的說道:“好,那就不打,過來搭把手,給他灌酒。”

張永超繞到伍鼎身後,左臂勒住伍鼎的脖子,右手捏開嘴巴。

王朝開啟酒精瓶蓋,瓶口塞進伍鼎的嘴裡,捏住他的鼻子,強迫吞嚥酒精:“喝吧,喝吧,喝多了好上路!”

這時,忽然聽到身後有人說話:“一路舟車勞頓,風餐露宿,勞累了一天,就想吃幾口好菜,沒想到這裡有一桌現成的,想必是為了給我接風洗塵準備的吧?我可太感動了。”

王朝聽到這聲音,渾身一顫,轉過頭去,只看到封良正坐在餐桌旁,拿著筷子夾菜吃,還不住的點頭稱讚:“味道不錯,再嚐嚐鮑魚怎麼樣。”

“你……你怎麼……”王朝如同見了鬼,滿臉驚恐,手一軟,酒精瓶子滑在地上。

他和張永超面面相覷,都看出對方眼中的震驚,這是什麼情況?封良怎麼會活著回來?

王朝心道:“八成是事情有變,表哥沒來得及動手,讓他活著回來了。可是封良活著回來了,我該怎麼辦?我把伍鼎抓來折磨成這樣,這姓封的一定不會放過我。”

想到此處,王朝內心雜亂如麻,甚至隱隱感覺臉上還有些痛。

“封良兄弟!”伍鼎狂喜,手腳被捆住,他就蹦到了封良身邊,笑道:“你沒出事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天無絕人之路啊!”

封良放下筷子,替伍鼎解開繩子,笑道:“天是有絕人之路的,至少,今天就絕了他倆的路。”

“完了,這回真走上絕路了!”

王朝和張永超臉色慘變,同時往後倒退一步。

封良看向二人,瞬間收起笑容,冷冰冰的道:“我本來不想跟你們計較的,可是你們再三尋釁,手段下作,留著也必定是禍患,今天就徹底剷除你們,免得為禍他人!”

“你敢!”王朝大驚失色,喊道:“你敢動我一根毫毛,我表哥是不會放過你的!”

“動動你的豬腦子想想。”封良淡淡的道:“他要是還活著,我還能站在這裡嗎?我想你比誰心裡都清楚。”

“我表哥死了?”王朝萬分震驚的失聲說道,隨後趕緊搖頭否認:“不可能,他可是築基初期的修為,就憑你一個小小的練氣十層,還想……難道是冷語琴?不不不,更不可能,桂花散可厲害的很,冷語琴中了毒,哪還能有反抗的力量,更別說殺我表哥了。”

他不停的猜測,又不停的否認,但是臉色蒼白如紙,冷汗如雨,顯然已經相信了這個事實,只是內心非常的牴觸,不肯接受,說到最後,嚎啕大哭起來。

夜深人靜,哭聲震耳。

“你嚎的可真難聽。”

封良已經厭倦了這聲音,就上前一掌震昏了王朝。

張永超拔腿就跑,但伍鼎早已擋住去路,跟張永超糾纏在一起:“還想跑,給我留下來吧!”

封良一步上前,又打昏了張永超,說道:“扔人工湖裡面去吧,還要多謝他倆給想出了掩蓋的方法,酗酒墜河,這藉口確實妙得很,還有這一桌殘羹剩飯佐證,應該沒人不相信了,他們算是掉進自己的陷阱裡,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好,我出去看看附近有沒有人。”

伍鼎出門偵查,見四下無人,把兩人扛起來,扔到了人工湖裡面。

第二天,晨跑的學生,發現湖裡有兩具浮屍,立刻報告了學校。

教導主任大清早的接到訊息,不悅的說道:“林普的事情還沒處理完,人工湖又淹死了兩個,真是多事之秋,趕緊查清楚是怎麼回事,省的校長不高興。”

他帶著人正要著手調查,冷語琴走了進來,說道:“不必查了,二人必定是畏罪自殺。”

教導主任道:“畏罪?畏的哪門子罪?”

“他們是林普的表弟,定好給林普作偽證,讓他在害死我以後,還能拿出不在場證明。”冷語琴道:“想必昨天林普的事情敗露,傳到二人耳朵中,二人心生畏懼,自知難逃罪責,吃飽喝足就自行上路了。”

“當真如此?”

謹慎起見,教導主任還是帶人到二人宿舍調查。、

來到二人的宿舍裡面,見到客廳有一桌剩菜,還有三副碗筷,第三副碗筷顯然是為了偽裝成林普在場,一切果然跟冷語琴所說一樣。

“還真是準備了三副碗筷,這第三副一定是用來給林普做偽證的。”教導主任眯著眼睛,冷冷的說道。

王朝二人的屍體擺放在院子裡,教導主任走到二人屍體前,捏著鼻子看著二人屍體,罵道:“兩個小雜種,還沒追究他們的責任呢,就這麼死了,真是便宜了他倆。死也就死了,還非得毀我一湖的好水,真是晦氣!我呸!”

事情很快就定了性,林普、王朝和張永超三人,直接被訂在了學校的恥辱柱上。

校方還派人到三人家中興師問罪,後面的事情,封良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