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蹲在賓館門口,望眼欲穿地等著廖天。

賓館內前臺的小姐姐在監控裡注意到藍天,有心出來招呼,但看他樣子像是等人,也就沒有打擾。

一個小時過去了,路上行人已經稀少,發現藍天百無聊賴的在門口來回走。

前臺小姐姐走出來打個招呼,問可是要入住?

藍天眼睛依舊向四周觀望:“我等哥哥。”

“是約好的嗎?”

藍天點點頭:“哥哥放下我去停車了。”

小姐姐聽藍天說話好像……好像腦子有點問題。

放下就去停車了?這馬路邊就有空車位,這是去哪裡停了一個小時還沒停好?

“您,要不要電話給他聯絡一下,您或者可以先入住……”

“我沒有手機。”

聽到這句話,前臺小姐姐長長的假睫毛抖動幾下,笑吟吟地說道:“您哥哥電話多少?我給他打個電話。”

“不知道。”藍天的樣子很憨。

小姐姐有點懵,千真萬確是個智障!

她招呼藍天進到大廳坐下,給他倒杯水,輕輕說道:“我想著是不是幫你撥打110,讓警察幫您找到哥哥好不好?”

“好好,我要回家。我要回藍莓姐姐家。”

……

廖天回到酒店舒舒服服洗個澡,躺下後想了想明天見到藍莓,怎麼來說藍天的事情。

反正也是個來路不明的傻子,就說他自己跑了,藍莓應該也無所謂,本來就是她順手撿的。

迷迷糊糊剛有了睡意,電話被打響了。

警察通知他馬上來接他弟弟。

我去,這還驚動警察了?

廖天告知警察他是撿的,麻煩警察處理吧。

“哥哥,我想回家找藍莓姐姐,我不要你給我明天買衣服了……”電話裡藍天哭得嗚哩哇啦的。

提到藍莓,廖天嚇得心裡忽悠一下。

注意形象,同情弱小,保持愛心!

他馬上說道:“好的,我馬上過去。他腦子不是太清楚,到處亂跑,害我找半天。剛才是生他氣自己亂說的……”

……

酒店裡廖天和藍天都沒有睡好。

藍天哭著要找藍莓要回家。

一直坐著不睡覺。

廖天被吵得頭都大了……

硬是強行哄到上午去給他買了衣服,然後把他送到藍莓的店裡。

藍天一進店看到藍莓,上去抱住就哭,頭趴在藍莓肩頭,哭得聲音大的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廖天看到藍天又抱著藍莓哭泣,他眼睛裡一抹的冷狠閃過,手緊緊抓住了案板上的一件衣服!

“他怎麼了?”藍莓奇怪地問道。

“姐姐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我不要跟他在一起了。”

“好好。”藍莓拿紙巾給他擦淚,安撫他坐下。

廖天看藍天沒解釋,他淡淡說句:“可能和我不熟吧。”

……

週一接到米花電話,說老處爺生日讓他來家玩。

當週一捧著鮮花心情極好地出現在藍莓家的時候,卻發現家裡就米花一人。

“你不知道,老處爺撿了個大傻子,派出所打電話,說他家裡有信了,廖天開車趕緊去了。”

“人家撿錢包,老處爺真行,撿了個傻子。”週一聽了也是忍不住的笑了。

“可不是傻呢。就那某些人還就光喜歡傻子啊,唉——”米花語氣有些酸酸的眼睛看向週一。

“她善良嘛,善良。”週一看到米花的眼光,訕訕地說道。

“我們別幹聊,乾脆我們喝點,一邊喝一邊等他們。”

米花笑嘻嘻提議,順手把一瓶白酒開啟了。

“這不好吧……”週一有些遲疑,再一個,他也的確不想和這個女人喝酒。

這孤男寡女的有什麼可喝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別一會兒喝了酒又說喜歡自己!

“來吧來吧。我喜歡喝點酒,離了婚心情不好。你就當陪我喝吧。怎麼?還怕我纏你啊,美得你。”

聽米花這樣說,週一就放心了。

他是真想找個女人成家了,但是可不是米花這樣少奶奶樣的強勢火爆女人。

週一長著一張斯文白淨的臉,看著斯文。人倒是比較義氣,但就是脾氣很暴躁。

他知道自己性格,就算做生意自己好了很多,但是秉性這個東西,不好改。

所以她對藍莓的性格脾氣特別喜歡,水般的溫柔。

米花就算了,兩個人都強勢,脾氣火爆,那在一起,一說話兩個炮仗還不脾氣大的“啪”的把房子給炸了!他可不想想天天打架!

接過來米花遞過來的酒杯,兩個人一碰杯,嘰咕仰頭喝下。

“週一,你不喜歡我什麼啊,我聽聽。”米花笑著問道。

“你挺好的。主要我想找安靜一點的女人。”

“老處爺安靜嗎?就是個傻子哈哈。”

“老處爺傻嗎?”

“怎麼不傻?哪有三四十歲了還是個處啊,男人什麼味道都不知道,不是白活了?”米花說著對週一舉舉杯,把酒一飲而盡。

提藍莓週一開心,也是一口把酒吞嚥下去。

“吃菜吃菜。”米花招呼週一。

“米花啊,你給我說說老處爺都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不喜歡打牌跳舞,就喜歡踩縫紉機賺錢。傻女人,來為傻女人乾杯!”

“乾杯!”週一嘆息道:“哪有不愛玩的女人啊!沒人替她遮擋風雨,沒人替她負重前行,她不拼怎麼辦!”

這句話說完,週一心裡竟然一陣陣揪心的疼。

自己倒杯酒,呼哧倒進了肚子裡。

米花給他倒滿酒,搖搖頭也是嘆息地說道:“唉,就是可憐嘛。她家裡人沒人心疼她啊。她二哥在她家住盡是欺負她!”

“是嗎?”週一心疼的端著酒又是一飲而盡。

週一原來因為打架在裡面住過,出來後,特別開始做生意後,脾氣收斂很多。

但是聽到藍莓受氣,還是氣得不行,恨不得揍她二哥一頓。

米花發現只要講藍莓委屈,這個憨憨端酒就喝了。

於是,米花有的沒的講的聲情並茂,週一喝得歡暢淋漓。

米花一會兒在週一眼裡就成了重影。

喝酒後,斯文的週一不見了!

他拍下桌子,大聲問道:“老處爺怎麼還不來?”

“來了啊。”米花笑嘻嘻地說道。

“哪裡哪裡?”

“我就是啊,你是不是喝醉了?看不清楚?”

“胡說。我愛你,老處爺。”週一看著米花,竟然伸著舌頭去親吻米花。

週一醉後放浪形骸的樣子,和清醒斯文穩重完全不是一個人,但是深陷其中的米花,卻沒有一點覺得異樣,反而覺得好玩興奮。

兩個舌頭觸碰,纏繞在一起。

“老處爺你愛我嗎?”

“你愛我嗎?”米花反問。

“我愛你!”週一說話舌頭已經開始發硬,含糊不清!

米花偷偷地開啟手機錄音功能,再次大聲問道:“你愛我嗎週一?”

“我愛你!”週一剛說了三個字,嘴巴就被米花的嘴巴堵住了。

“週一,你不要啊,不要這樣啊,我們還不瞭解啊。你不能這樣啊……”

米花說著話,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她一件件脫下扔在了地上。

米花上前又去脫週一的衣服,嘴裡依然在嬌滴滴的自言自語:“週一不要不要啊……”

手機錄音秒數在歡快地跳動……

……

到底要不要?

地板上兩個腦子都爬滿精蟲的肉體在蠕動,客廳裡散發著酒精和荷爾蒙狂熱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