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祥在咖啡店內買下一個小蛋糕,本想買個大一些的帶給開心,可一個小蛋糕賣六千塊,在路上憶祥撓著頭一直盯著手裡這塊還沒有手掌大的蛋糕陷入了沉思。

“這是我六千塊能買到的東西麼?看起來現在的打工族壓力很大啊。”

A區d域,糧倉內已經關閉,避過監控範圍翻進院內,翻牆這一事憶祥是越來越熟練了,進入原料廠房,可袋子內並沒有開心的身影。

“離開了麼?”

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蹤影,無奈之下正當憶祥準備原路返回時,袋子裡傳來迷糊的聲音。

“大哥哥?”

回過頭感覺到疑惑,為什麼自己的五感無法發現她藏在這裡?

“是我。”

開心微微帶著哭腔,像是哭累了睡著了。

“我藏起來了,但是大伯他們消失了,我找不到他們了。”

開心鑽出袋子用手揉了揉眼睛,那隻手已經長出了新的手指,鬼的自愈能力很強,可開心的臉卻被揉掉在了地上,憶祥再次小心的將臉貼回去。

“我也不清楚。”

憶祥並不想告訴開心實話,這對她來說過於殘忍,但自己也沒有辦法,甚至自保都很難做到。

“你屬於藏匿?”

“藏匿?那是什麼?”

開心眼巴巴的看著,憶祥搖了搖頭將蛋糕遞給開心,但自己基本可以確定開心的型別屬於藏匿,連自己都無法第一時間感覺到她。

“沒什麼,答應你的禮物。”

“大哥哥,這是什麼?”

憶祥詫異。

“蛋糕,你沒吃過麼?”

開心搖了搖頭接過蛋糕直接塞進嘴裡,憶祥趕緊拉住。

“撕開包裝,那個不能吃。”

開心似懂非懂的咬開包裝吃了起來,看來她以前的生活要比想象的更加糟糕。

“哇~好好吃!”

開心一口咬下大半,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憶祥其實並不知道鬼是否能吃人類的食物,但小女孩應該都喜歡甜品吧。

開心手裡拿著半塊蛋糕遞給憶祥。

“大伯說要分享。”

“我已經吃過了,這是留給你的。”

憶祥揉了揉開心的腦袋。

“好了,現在見面禮也送給你了,我想知道你的大伯為什麼要帶你來這裡?”

“有壞鬼,他們會傷害我們,大伯就帶我們逃跑,然後就來了這裡。”

開心蹲坐在地上擺弄玉米。

“我想大伯了。”

憶祥將開心抱在懷裡。

“以後你還會見到大伯的,他們只是遇到了危險不得已離開了,你要想辦法活下去。”

開心的身體很冰,但看著憶祥的眼中卻帶著些許光亮。

“我知道了,大哥哥。”

“我要離開了,記得藏好自己。”

“大哥哥再見。”

離開原料廠房,憶祥心裡還有一句話沒有對開心講。

“你我都是被丟棄的孩子,但我們不會永遠孤獨。”

回到A區總部已經凌晨三點多,門把手上套著新的杯子,躺在床上在思索中睡去。

在睡夢中,無盡的跌落感傳來,憶祥能明確感覺到身體的異樣,但自己無法睜開眼和挪動身體,像是鬼壓床一般。

“怎麼回事?家被偷了?不對我沒有家。”

被驚醒的憶祥有些慌亂,清醒之後極力冷靜下來思索,有人進入房間我一定會有所察覺,百納總部總不會有鬼悄無聲息的接近,目標還是自己,那就只剩下一個推測了,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盯上了,目的一定是和神龕有關。

身體的面板開始被撕裂,疼痛刺激著大腦神經,大片的肌肉神經被抽出體內,手臂被尖銳物體刺穿,身體被固定在什麼東西上,強烈的疼痛比自己曾受到過的任何傷害都要更加難以忍受。

而當自己的面板全部被剝離出血肉模糊的身體時,身體被強制站立了起來,自己的眼睛突然擺脫了控制,可睜開眼卻是一片黑暗,自己的感官就像是被一層薄霧遮蓋,只能微微感覺到前方應該有著什麼。

面前陣陣光點靠近,高跟鞋的踢踏聲在空間中迴盪,這裡應該是個封閉的空間,一股淡淡的清香混雜著自己的血腥味鑽進鼻子,較為懶散的成熟女性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E級虛無呢,憶祥,是吧?”

一陣風吹過頭部,自己已經可以控制開口講話,對方目的應該是想從我這知道些什麼,試著搶奪整個身體的控制權可卻紋絲不動。

“為什麼不開口呀?只是我卻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呀,但你可能受不了呢。”

嫵媚的笑聲摻著威脅的話,憶祥相信她有的是辦法,她的目的不能確定,但自己可是會記仇,身體的溫度逐漸變低,手臂上被刺穿的傷口被撐大,忍住想大喊的衝動開口詢問。

“你是什麼時候下的手?”

“應該是我問你問題才對,不好意思咯,你要為你說出的這句話付出代價啦~”

左臂頓時傳來凌遲般的疼痛,憶祥儘量不讓臉上的表情有什麼變化,可他臉上的面板早就被剝離的只剩下殘留的面部肌肉了。

“聽好咯,我只問一遍,如果你的回答不能讓我滿意,那可真可惜呢,我的意思是,你要死在這裡啦~”

憶祥很討厭這樣的語氣,忍不住開口叫喊。

“你想知道些什麼?你特麼倒是問啊!”

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東西,對方笑的更加動聽,可這笑嘻嘻的聲音對憶祥來說更加令人厭惡。

“小調皮呢,我可沒允許你對我衝撞呀。”

右臂也是相同的待遇,雙倍的疼痛令憶祥快要昏厥,一根冰涼的手指敲了敲額頭。

“第一個問題,律令的位置在哪裡呢?”

“當然是在神龕裡。”

“那神龕入口又在哪裡呢?”

“A區a域最高的樓,我來到現世的時候就在那裡。”

憶祥明白現在自己的處境,只能儘可能的滿足對方。

“可神龕入口並不在那呀,所以說你在欺騙我對嗎?你怎麼能欺騙我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呢?可真是個壞傢伙呀。”

對方的聲音甚至帶著哭腔,做作的樣子讓憶祥甚至覺得自己好像是正在被懲罰的負心漢一樣好笑,也同樣令自己覺得作嘔。